杜塵煙點頭,就覺得此女看似溫潤實則也有女子剛硬的一麵,於是笑著說:“蘇小姐,朝華正盛,怎的如此扭捏,少了幾分女子的灑脫。”
蘇覽月對著那戲謔得眼神,手腳有些軟,這人怎的如此不羈,這是相親,卻出演戲弄於是低頭說:“舊日種種,均以入心,怎麼不心有靈犀?”
杜塵煙心道:她何時見過我?於是笑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隻是何日霓裳倩影入夢來?”
蘇覽月隻得說:“去年中秋,月明風冷,許是一見歡顏。”
杜塵煙算是明白了,和著去年中秋,這位曾經偷偷地看過他,那麼便是相中了?
於是杜塵煙也就挽起蘇覽月的手說:“我們去遊湖吧?”
“好。”蘇覽月給拉著,頭昏昏的,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隻知道就這樣感覺不錯。她胸口有些發熱,跟著杜塵煙的步子往前走。兩人綠柳斜堤,晚風弄情的走過河畔,上演一陣子花好月圓。卻也不知三生事有緣無緣,卻道是彈指間日以西斜。
畫舫裏輕歌曼舞,帷幔飄灑,殷紅香豔。蘇覽月不敢抬頭,杜塵煙笑意綿綿。
前麵上演著好不巧的西廂記,後麵演的是潘金蓮,這一前一後離的很近,左邊的棒打鴛鴦,右邊的謀殺親夫,蘇覽月垂頭心裏說:誰安排的戲?
就看見謝天香扮成潘金蓮跟那個徐青扮的西門慶在一起恩愛纏綿,蘇覽月橫眉怒眼瞪了一眼,誰知道穿上歌台上人家拋媚眼。
杜塵煙覺得不對,卻也不再問,因為下一幕叫做奉旨休妻,演的正是蘇家祖上的一出好戲,蘇覽月低頭咳嗽,也不知如何自處。
“蘇小姐,咱們不妨往東走,夜裏曇花開得好,咱們去轉轉?”杜塵煙微微一笑,如同霜打梅花一般,冷豔中帶著幾許溫柔,到叫蘇覽月有些心浮氣躁,心道:今個本是要做閨秀的,你們跟我亂鬧,讓我做不成淑女。我看到時候我娶不到杜塵煙,就去娶你們,到時候看誰淒慘?
“好。”蘇覽月盡量不說話,因為這說的多了,毛病也跟著多了,還不如不言不語。
“蘇小姐,怎麼不善言辭?”杜塵煙淺笑,蘇覽月抬起頭說:“覽月,自幼就不善言辭,望公子見諒。”
“這玉是我的,我家祖傳的。”遠處穿上有人喊,另一人揚聲說:“你休得胡言,這玉是我祖傳的。”
“你們把玉給我,我最會相玉。”蘇覽月輕輕一笑,就見那兩個人說:“憑什麼給你?”
“不給我,你們喊到天亮也沒有結果,哎呀在過半個時辰就宵禁了,你們再糾纏不清,這裏麵的房價一日300兩,這兄台住得起嗎?”蘇覽月故意藐視的看了二人一眼,杜塵煙暗笑: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