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本節所列諸器,其功能性質不盡相同,如有的實為禮儀用器,有的則為工具,但因形製關係而置於一類,以便於省覽。此外,在本書中將同是斧锛等,則又以器之大小分成兩部分說明,原因是器形大小區別較大,明顯為兩部分,甚或功用不同,故分別列出,以便省目。
本書中收錄的鉞,較有特點,不同材質,不同形狀,反映出紅山禮儀文化的特點。風字形鉞,器形規整,是鉞的標準形式,非常難得。人麵紋青黃玉鉞,玉質精美,磨製工整,紋飾奇絕,沁色亮麗,是紅山文化中鉞之極品,前此少見。其他幾件玉石鉞,亦均製作精良,包漿自然,保存完好,是紅山文化中不可多得的遺品。
斧類是紅山文化中的大宗,數量很多,前麵提到大石斧僅是隅舉之例,隻因體例關係,未能列入。本書僅選幾件一般斧類加以說明,以便了解概況,其中一件玉斧,可以為其代表。另列入一件石製錘斧,這種斧式在20世紀30年代於赤峰紅山後發掘時,即出土有這種錘斧,它也是紅山文化中一種常見的斧型。
戈這類器物,過去在紅山文化中較為少見,本書收錄兩件,這是很重要的。一件為青玉戈,其狀長身,體薄,前端較寬,下角圓鈍,是為鋒刃,後部稍狹,鑽有二孔,並有一短溝紋,示為將其向柄上捆綁之用和柄之所在位置的標誌線,這樣裝成之後,於柄上端橫出,即是玉戈,其和後世定型之銅戈稍有不同,但此玉戈當為戈之最初形式。另一件黑玉戈,為又另一類型,戈身略為圓形,前端呈錐尖狀,後部有納柄之半圓凹槽,另麵磨出綁繩之斜“十”字形淺槽,從而使戈身能在柄上固定下來。
錐,這種器物在紅山文化中不常見,錐本身並不稀缺,但做成這種形式還是很新穎的,當有某種特殊用途,這增加了我們對其內涵的認識與了解。
(十六)細石器工具、箭鏃
細石器是紅山文化中有代表性的種類之一,還是在20世紀30年代於赤峰紅山文化遺址發掘時,就有相當數量的細石器出土,並且器形多樣,構成紅山文化的組成內容。
細石器一般製作精良,其技術含量很高,從所見的這些遺品,反映出紅山文化製作細石器的成熟。細石器中有一部分就是工具,而有的即是治玉的工具,紅山文化玉器製作的那麼精良,鬼斧天工,其中就包含了細石器在製作紅山玉器中發揮的作用。這一點不能不看到,故本書也將細石器列入其中。細石器種類很多,功能不同,以其小巧、精致著稱,而其所用質材本身就是“石之美者”,這是玉的定義,故紅山文化的細石器也包括在玉器範疇內,也是紅山文化玉器項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細石器工具有鑽和錐兩種,而其質材多樣,形製規整,說明紅山人當時已經能熟練的製作和使用這些工具。並且根據其形製不同,當然就有分工,不同工具進行不同的工作內容。從現在了解到的情況看,這種鑽和錐的數量是比較多的,這反映出紅山時期需要量很大。既然這些工具有的就是治玉用的工具之一種,說明當時玉器生產量很大,我們今天所見紅山玉器之精美與數量之多,恰好證實了兩者的關係。
石核的數量也非常可觀,它所選用的材料很豐富,是紅山人充分地認識了這些質料的特性,以其為製作相關工具,現在所見石核,是剝離細石器石片工具或刮削器等之後的遺留。
細石鏃是大宗的,其製作非常精湛,器型較為一致,同一形式者基本相同,這說明當時對某一種器物的製作,都是有一定規範和統一要求的。細石鏃為三角形,有凹底和平底之分,這是當時較為一般的形製。除此之外,也有較為特殊的,尤其本書所收一件大型細石器石鏃,邊為齒狀,密集勻稱,其結構如今日之鋼鋸,非常鋒利,可見其琢治技術之高,非常難得。
還有一種是骨鏃,它和細石器鏃不同,和其他質地之鏃也不同,但也屬紅山文化之遺品。這種情況說明紅山時期人們對食用後將被遺棄的獸骨也加以利用,製成各種器物,充實其生活領域中的各種需求,骨鏃是其中之一。現附入於此,以便了解。
(十七)雜器
紅山文化雖然還是處在新石器時代的一種文化,但現在通過對紅山文化遺存的深入了解,已確知它是一種非常發達的原始文化,其內涵豐富,遺品種類厐雜,說明這一時期社會發展狀況的進步與人們生活方式之多樣化,已非隻是簡單地為謀食求生存,而是展開了比較寬闊的生活麵。今天我們所見的紅山文化遺物遠非全部,已見者尚不能全部了解其功能與用途,未見者還不知有多少,故紅山文化的研究其路途正長呢!
本書對紅山文化遺品的收入,略作分類記錄,實則也未能完全準確無誤的分類,隻是為使讀者易於了解和說明方便,分成若幹不同專項,使其成類。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紅山文化的遺品,未能入類,亦頗重要,是我們了解和深入研究所不可缺少的,暫將其列為雜器,俟將來所見豐富時,再將其分類論述。現在雖然較少,或不知其用途,但一葉知秋,它卻向我們透露一種文化信息,故更應值得注意。
本書的收錄品,所具有的文化現象是不應被忽視的。如一塊礪石,確很簡單,僅是一塊自然石塊,但它卻使我們了解紅山人磨製工具或其他器物的情況,同樣珍貴,有很高的學術價值和曆史價值。
值得提出的是,在本書的紅山文化遺品中,有一件紡錘,這是很重要的,它是當時撚線的工具。此件遺品製作工整,光滑圓潤,形式精美,說明其撚織已不是初始階段,而是有相當長的曆史了。紅山時期有蠶絲,看來是沒有問題的,從此紡錘的體量看,既大且重,如果不是蠶絲,也不可能產生和使用如此形製之紡錘。這種情況和前麵所論及的蠶,有重要關聯,說明紅山人的養蠶、用絲與撚線等,這一切都無疑是當時生活的真實反映。
梳形器,在紅山文化中多有發現,如大家此前所熟悉的“勾雲形佩”,其實有的是勾雲形的,但過去所見此種數量不多,而更多的則為“梳”的形狀,並非真的“勾雲”,隻是在器身上略見微曲角狀,是否就是“勾雲”,也有待探討,其功能究竟是怎樣的,還須深入研究。本書原擬將其無明顯勾雲者列為梳形器,但考慮到為研究方便,仍將其分開,故在本節中隻介紹另幾件梳形器。本書的這種梳形器,製作精致,形象逼真,是紅山文化中較為少見的遺品。
此外,本書中還列有一些紅山文化遺品,也是過去較為少見的,如餅狀物、“山”字形器、算珠形器、球狀器、“凸”字形器、對窩形器等,都是很重要的,是紅山文化玉石器的組成部分,也是研究紅山文化所不可缺少的材料。還有雕磨玉器所取出的鑽芯,兩麵對鑽,中心偏離,沒有完全對接,也使我們增加了對紅山文化治玉的了解。
在本書於雜器中,還列有一種骨器。骨盅比較少有,過去在紅山文化中發現有形製相同的石盅,如敖漢旗高家窩堡趙寶溝文化遺址中,出土有發現者稱之為“幾何紋石臼形器”,兩者其大小、形狀基本相同,可知本書骨盅也並非沒有可資參考和難於辨知的遺品。
(十八)貝幣、玉貝形幣
在對紅山文化遺址和墓葬發掘所取得的資料,我們已經可以從中看到這個時期的社會狀況。其時農業相當發達,從事手工業者應占有很大比例,其他方麵也應有所發展。就以治玉來說,此時已是登峰造極,但這不會是一個可以脫離一切獨立發展起來的,社會不會出現這種單純現象。另從墓葬中隨葬品的多寡,已反映出社會財富的占有已不再是平均,隨著生產發展的物物交換,此時也不再是這樣簡單,以物易物,而是應該是有交換的媒介了。從考古發現看,也可證實此點。在敖漢旗興隆溝遺址中,就出土有海貝,數量多達二百多枚,均為磨去頂部,呈扁平狀,可以用繩串起。但敖漢並不近海,這樣大量海貝出土,當是以貝幣形式存在,是社會經濟生活中的重要物品的交換媒介。
本書中收錄的紅山文化時期交換媒介更為特征鮮明,不僅有海貝幣,而且還有玉貝形幣,這更有力地證明了海貝幣存在的可靠性。本書的海貝不是純天然的,均經過加工,製作方法相同,都是磨去頂麵,剩貝之下部,幣之特征與敖漢旗興隆溝遺址出土的貝幣完全一致,說明其確實為貝幣,並且是當時用之於交換的媒介之幣。特別要提出的是,本書不僅收錄有貝幣,而且還有玉貝形幣。這些玉貝形幣均為玉製成,兩麵甚平,呈板狀,略作橢圓形,與海貝相似,一端圓鈍,一端較小,一麵縱向磨一條長溝紋,溝之兩邊磨短齒紋,象征海貝,可知此玉貝幣確是依照海貝形狀而製作的。赤峰紅山後遺址在1935年發掘時,也出土了玉貝幣,《赤峰紅山後》報告書不僅有文字描寫,還發表了圖版照片,兩者形製全同。由此可知,紅山時期確實有幣存在,即是說此時已經有了貨幣交換的形式,無論海貝幣還是玉貝幣,都證明了這一點。
(十九)葉形飾
葉形飾過去在紅山文化中發現不多,因此未曾被人注意,實則這是一個包含有很重要意義的話題,它向我們展示了紅山時期養蠶用絲的史實,如果把這個事情弄清楚,有了實物依據,將會對紅山文化的研究會更加深入。
本書中收錄的這幾件葉形飾,雖然其本身特點不盡相同,但卻有其一致性,即所刻畫的葉皆為桑葉。為了驗證其為桑葉,筆者對此作了專門調查,對桑樹進行了解,並對桑葉作了采摘(見本書圖版貳拾貳:4桑葉比較圖),然後進行對比,證明了紅山文化的玉葉形飾的“樹葉”,和桑葉完全一致,這使我們知道了紅山玉葉形飾所反映的就是桑葉。
這件事得以確定是很重要的,桑葉是蠶賴以生存的食物。前麵已經講過,紅山文化有大量的玉蠶,這不是一般現象。為什麼紅山人這麼喜歡蠶,其中一定有其深層原因。我國是最早養蠶的國家,利用蠶絲,也是我國的發明。我國養蠶有桑蠶和柞蠶,在東北地區來說,遼西地區飼養的是桑蠶,現在已經沒有了,遼東地區是養柞蠶,現在仍在大量生產。遼西包括赤峰在內的紅山文化區域,古代是養桑蠶的,此地桑樹延續至現代,遼時桑蠶還非常發達,遼王朝將錦州、興中府等列為向朝廷供應蠶絲綾錦的產地,在這些地方,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桑樹還比較普遍,隻是在“大躍進”時將桑樹砍伐鏟除進行種植,今始少見,可知在紅山時期這一地區是桑樹與蠶均很繁盛的。紅山人與蠶的關係密切,是紅山人的生活已開始使用蠶絲。
桑葉和蠶,是有直接關係的。先看本書所收的幾件葉形飾,這些葉形飾的葉的形狀,均與桑葉相同,包括葉尖與葉脈等均完全一致。本書所收錄的覆葉形飾,兩麵相同,各為大小二葉相疊,均有葉脈紋。另一件葉形飾,雕刻紋較粗壯,但亦頗為形象。最值得注意的,是一件葉麵上伏有一蠶,蠶為浮雕,隆起較高,蠶與葉均很明顯,葉麵雕出葉脈紋,這個葉脈紋就表現的是桑葉,蠶在桑葉麵上匍匐,是正常的現象,這一命題,當是有深刻觀察與豐富生活底蘊才能表現出來的,並且立體感很強,也非常形象,十分難得。這件遺品的可貴處,即它的意義在於表明了蠶與桑葉的性質與關係,蠶自不必說,葉為桑葉也由蠶給證明了。至此我們可以說,葉為桑葉已無可懷疑,同時蠶與絲為紅山人所用也是無可懷疑的。前麵我們提到了嫘祖,他是黃帝的正妻,古史記載是她發明養蠶繅絲,紅山文化為黃帝說,而紅山文化蠶又是大量的,這些都集中在一起,那就不是偶然的了。今天發現的這些不同式的蠶與桑葉玉飾等,就將錯綜複雜和頗難貫通的史事,給銜接起來,文獻記載和曆史遺物之間是這樣契合,古史得到印證,紅山遺品也得到有力的說明。
此外,還應提到,玉蠶在紅山文化中數量之多,已為研究者所熟知,本書也收入了多件,其中尤以飾蠶蛾的玉琮,最為突出,蠶蛾是由繭羽化而成,將其雕刻在玉琮上,確應含有深意,琮是祭器,用於禮地,祭地之琮紋飾以蠶蛾,說明其時蠶對紅山人是何等重要,故雕於琮上,僅此一點這也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二十)璧、環、玦、佩飾
紅山文化中有代表性的遺品,還有璧、環、玦等,這些器物在曆年對紅山文化遺址、墓葬的考古調查或發掘中時有獲得,而且是一種較為普遍發現的遺物,正因為其普遍,則具有很強的年代性,就像考古發掘最常用的以陶或瓷片來為遺址、墓葬斷代一樣,而被重視。璧、環、玦其功能不同,當以其屬性歸類,但因其形狀相近,本書沒有另分。並且它們有的也有兩重性,如璧為祭器,禮天之物,也是裝飾品,雙連璧又為何,也頗值得研究,環中的日月環,富有神秘感,這些都說明它有某種特性,正因為如此,故未將其細致分類,而一並列此。
本書中收錄的玉璧,形式較多,大小不同,有圓形璧,三角形璧、梯形璧、方形璧、橢圓形璧,還有雙聯璧、三聯璧等。如此多樣的璧形,可能是其用途不同,而影響形狀各異,這種情況也反映出紅山文化用璧的複雜性。對此,應進行深入的研究,以探明其差異的原因。
環也同樣是這種情況,如玉璧的複雜現象。一種是較單純的玉環,呈圓形大孔,這是紅山文化普遍存存在的。另一種就不同了,如環形佩,在大孔下又有半月形凹槽,形成狀如日月形式,日因明亮而成透孔,月由陰虧而為暗紋,這種環就是非常特殊的了。
玦在紅山文化中,應該說是最具特點的,不隻本節所錄幾件。比如常說的“玉豬龍”,其實也是玦的形狀,因此,有的稱其為“獸首形玦”。玦在紅山文化中,究竟是何種意義,還是需要探討的問題。本書收錄的玦,形狀樣式,各不相同,材質有玉與瑪瑙之分,尤其一件大型瑪瑙玦,製作精細,很為難得。
在本書中收錄有一件青玉佩,作鳥狀,為二鳥相並回首,形式古樸,過去未見。此件紅山文化特點明顯,包漿淳厚自然,是一件較為珍貴的遺品。
(二十一)簪、鐲、珠管、墜飾
裝飾品出現的時間很早,從各地發掘的遺址看,還是在舊石器時代,就已經有了各種不同的裝飾,雖然其時生活艱苦,但已產生審美觀念,在考古工作中發現的各類裝飾品,反映了其時人們的生活情態。到了新石器時代,這種審美要求更加強烈,裝飾品的種類更多,裝飾品的製作更加精美,裝飾品的質料也更加多樣,這些都已在各地的考古發現中得到證實。紅山時期的人們似乎更著意於這方麵的追求,其品類美不勝收,今天我們真的很難說清它到底有哪些、什麼樣的裝飾品,其實不隻僅是在本節中描述的幾項,即在本書前麵所收錄的一些遺品也有屬此範疇的,不過是為說明方便分類於彼罷了。
簪鐲之屬,在紅山已非鮮見,其式樣較多,說明簪鐲的發展已有較長時間。本書中的黃白玉鳳頭簪製作精美,甚為難得。其他的玉簪,形式不一,各具特點。此外還有骨簪,可見其質料的廣泛利用。鐲是紅山文化的大宗,發現較多。本書中收錄的除紅山文化常見的環形玉鐲外,還有一件雙龍首開口式瑪瑙鐲,這是少有的,它構思精妙,製作精美,雖然因蝕殘壞較重,但仍不失為一件精品,它開闊了我們對紅山文化鐲類認識的眼界。
管珠是紅山文化飾品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作為裝飾品,管的變化較大,其形狀雖基本相同,但大小不一,有的飾管既粗且長,有的則很細小。飾管一般為圓筒形,兩端平齊,縱向鑽孔,端部開孔較大;也有管身呈橄欖狀,中間圓鼓,兩端微收。還有管較長,兩端不是平齊,而是斜麵,這是為多件飾管穿繩便於成環狀彎轉之故。飾珠一般不像管那麼長,呈粒狀,有球形和其他棱式,也有稍長似管的管狀珠。本書中收錄的飾管,除具有上述特征外,有長形管,體不圓,且縱向剖開,甚為特殊。其中的紅瑪瑙管飾,最為精絕,紅色深沉穩重,其上有白色石花,中間過度變化,層次分明,非常悅目,是其充分利用質材特點進行加工,屬於巧作,實為紅山管珠飾中之上品,其精美無與倫比。
墜飾也是紅山裝飾品之一種,式樣較多,以玉製為主。本書即收錄有垂球形、鉞形、靴形和桃形等墜飾,可見其裝飾之多種多樣。此外還有骨製垂球狀墜飾,亦屬難得。在墜飾中,有一件“黃白玉方體勾雲紋長身墜”,此種形式玉飾,在良渚文化中也有發現,其地是在江蘇省江陰縣石莊鄉高城墩新石器時代遺址。這處遺址中出土的良渚文化玉器,有玉琮、玉璧、玉鉞等,皆為典型的良渚玉器,其中一件被稱為“錐形器”的,較為少見,方體,一端有穿孔,一端尖狀,與本書之件相同,長五厘米、寬一厘米,較本書之件略小,但稍寬,其紋飾也基本相同,而布局亦相同,隻較為複雜,除卷雲紋、細弦紋帶外,還有獸麵紋等 。紅山文化較良渚文化為早,學術界都認為紅山玉器對良渚玉器有影響,在良渚玉器中保存有許多紅山文化玉器的因素和特點。從這件玉器看,更好地證明了這一論點,它無論是從造型還是紋飾,都保留著紅山文化的特征,單就此件看,無可懷疑,更是在紅山文化相同器物的一種發展。這種遺物,過去所見不多,對其後的發展演變也不清楚。馬承源先生認為:“比良渚文化為早的紅山文化的一些玉器連同他們一部分的文化影響在較早的時期內到達長江三角洲,從而為良渚文化吸收融合而豐富自己的文化麵貌,這已不僅是可能,而且有考古遺存的實物證據。” 這件可懸掛的方體尖頭物,就可明顯看出從紅山到良渚的這種“吸收融合”的影響關係。
在紅山文化的玉飾件中,本書收錄的這種薄片狀具有多種形式的飾品,此前未見。這種飾件體量很小,且極薄,厚僅有0 .1厘米,厚者也僅為0 .2厘米,其形狀有人麵、獸麵、卷體龍形、刀形、璜形、梳形、花形、鉞形、靴形、魚形、鳥形等,內涵豐富,十分精彩。這種飾件製作細致,表麵光滑平整,俱呈雞骨白色,侵蝕較深,從斷處看玉骨極薄,甚者不足半毫米,可見製作甚難。這些飾件其包漿淳厚,沁色自然,很是難得。此外,還有骨飾件亦頗少見,為骨長方形飾牌和骨花形飾件,這種飾物此前沒有發現。與此種骨飾件相近似的遺物,在翁牛特旗大南溝後紅山文化墓葬中有過出土,不過不是骨製的,而是蚌殼做成,花紋雖有相同,但也略見差異,兩者之間有何種關尚不能明確指出,但其間當有一定淵源。
紅山文化內涵博大精深,並非此些許遺品所能說明,但它們是非常珍貴的,將會以各不同角度反映出這一時期的曆史文化麵貌來。
編者按:朝陽學者雷廣臻引經據典,將黃帝文化與朝陽紅山文明間的特征一一對號入座,他努力向世人傳達這樣一個信息:黃帝部落起源遼西,絕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