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寧是什麼時候走的,白詠秋並不清楚,反正她在心裏呐喊完畢收回思緒時,書庫裏隻有她和沈承硯兩人了。
她無意識地問道:“張大人呢?”
“怎麼?秋兒想他麼?”沈承硯酸酸的一句讓白詠秋聽得挑眉。
這廝發什麼病?白詠秋凝視了沈承硯幾秒,看明白他眼底的妒火,唇邊不由的勾出哂笑。
“沈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他嫉妒個毛,她又不是他的!白詠秋問過也不繼續說下去,隨便抽了一本律法方麵的書去了桌前。坐下的時候卻聽沈承硯幽幽地說道:“秋兒,這張仕寧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千萬要小心應對。”
拿著書才翻了一頁,白詠秋詫異的轉頭看著沈承硯,卻是異常認真地說道:“我以為你爹才是我需要小心應付的。”她指的那人是誰,沈承硯心裏非常明白。
沈承硯的瞳仁隨著白詠秋的話狠縮了一下,在走向她身邊之前先匆匆的去了門前看了一圈,確定張仕寧確實是走遠了他這才到了她的身邊,壓著聲音說道:“秋兒,我爹……就是你沈伯伯下朝的時候對我說,叫你盡可能的遠離皇上。”
遠離?應該是叫她別接近吧?
白詠秋愣了愣,脫口問道:“你專程來,就是為了說這話?”而且還傳錯了話。不過,她還真看不透藍令宇想幹嘛,特別是在朝上他專門走下來扶她下,手上的力道用得很詭異。隻要想到他那說重不重,說輕卻也不輕的一捏,白詠秋就覺得有什麼不妥被忽略了般。
“嗯,就是為了說這個。”沈承硯先一本正經地點了頭,看白詠秋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他再扯出不正經地淺笑,卻是放開聲音再說道:“當然,我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私心。”說完他半真半假地問道:“秋兒想聽麼?”
“不了,既然是私心,那我還是不聽為好。”知道狗嘴裏不會吐象牙,白詠秋完全沒好奇心的阻止了沈承硯輕挑的後話。
沈承硯正打算調侃幾句,卻聽關好的門傳來輕重適度的推門聲。從推門聲能辨別出這個推門的人多半不知道這書庫裏有人,所以推得很從容隨意毫不掩飾。
那來人絕對不會是張仕寧。
白詠秋用口型問了沈承硯,這書庫平時是不是熱鬧的場所,後者顯然少於來這裏,露了個迷惑的表情。
她拋了個白眼過去,就聽門口傳來喊聲,“白詠秋,沒在麼?”隻是六個字,聽得沈承硯大有跳窗的念頭。當然,被點到名的女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臥槽,果然是得遠離藍令宇……拔過,她又不能跳窗逃跑。
“回皇上,卑職在。”白詠秋硬著頭皮答了,瞄了少有慌亂的沈承硯一眼,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半道上就看藍令宇從容的步了過來。
難怪推門推得從容,對他來說,天下都是他的,他上哪兒當然都像回家一樣隨便。白詠秋心說,藍令宇怎麼挑在這個時候來了。
看白詠秋走來,手裏還抓著本書,藍令宇的唇角勾了個雖看不透,但絕對沒什麼溫度的淺笑,問道:“在看何書?”他嘴裏發著問腳下卻沒停,繼續走到全身繃緊的白詠秋身邊,微彎了腰將她手裏的書拿了過去,都不等她回答便又說道:“原來是律法。”說完餘光瞄到書庫中還有一人,藍令宇帶笑的表情頓時一收,再定睛瞧去,下一秒他卻又露出笑容,說道:“原來硯兒也在。”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比之前溫暖多了。
嘖,還真是關係不同,連個笑臉也給得不同。白詠秋暗誹了一句。
他倆的關係從來都沒公開過,於是沈承硯在當著外人麵前同樣隻是藍令宇的臣。
“皇上。”沈承硯收斂起輕挑,好像還有些生疏般恭敬的喊過後,再低眉垂眼地解釋道:“微臣正好有資料查閱,所以……”
“查完了麼?”藍令宇沒等沈承硯說完就打斷了他,一句好像逐客令般的問話出口,沈承硯猶豫一下,仍無奈地點頭說道:“回皇上,查完了。微臣正要離開。”
藍令宇“嗯”了一聲,說道:“那硯兒就早些回去吧。”
看沈承硯走得三步一停,不論如何磨蹭,最後還是離開了書庫,白詠秋突然感覺有種危險的信號散發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