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改變主意,撤!”申公策的濃眉一皺,似乎是有不好的預感。
“撤?”宋浩仁顯然是不滿申公策的主張。如此製敵的良機,在戰場上稍縱即逝,如果不趁機將他們除掉,更待何時?
“不行!”宋浩仁的言語聲音雖小,但語氣卻十分強硬,完全沒有絲毫商榷的餘地:“不能走,這次必須除掉他們。”
申公策打出手語,讓朱雀組的隊友悄然撤離,自己則對宋浩仁說道:“宋兄,萬萬不可,你聞聞這氣味,不對勁!”
宋浩仁用鼻子嗅了嗅,隱隱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其中夾雜著硝石的異香。第一感覺就讓他想到了火藥。當下,他心底也是隱隱發涼,便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申公策搖了搖頭,在他耳邊說道:“有人在我們呆的溶洞下顎處,埋了火藥。”
宋浩仁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們在之前潛過水,行囊全都濕透了,怎麼可能將火藥留住?”
申公策道:“不管如何,我們不能貿然出手,雖然也可能是他們拿來對付另一方的,但更有可能是防止我們突襲。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我們就暴露了,他們此舉是在引誘我們,所以,留在這也沒有用。”
宋浩仁憤憤擰緊拳頭,又是皺眉,又是咬唇,既無奈,又懊喪,氣得直想吐血:“你不是說,你的土玄術能夠瞞過他們的偵查嗎?”
“太近了,我也難保絕對不被發現!”申公策站起身,揮揮手,示意宋浩仁趕緊撤離。
宋浩仁無奈,隻得恨恨說道:“走!”
“走?誰都不準走!連‘滾’和‘爬’都不允許,何況是走呢?”
一個裝腔作勢的聲音,從下邊傳上來。這人的音色尖銳又刻薄,語氣中帶著頤指氣使,目中無人的囂張狂妄,甚至還帶有一點昏君邊上得寵的太監公公對朝政大臣說話時的那種小人得誌的意味兒,讓人聽了,就有一種想揪著他的頭發,用手背認認真真地拍打他臉頰的衝動。
聽到莫非如此一說,申公策料知不妙,抽身便走。誰知道剛一啟步,就傳來濃烈的火藥味,隨即,隻聽一聲劇烈爆破聲。
嘭!
一聲巨響,整個火山口底部震得地動山搖,宋浩仁、申公策等潛伏者腳下一沉,便憑空落下。
這個溶洞層舌頭狀,宋浩仁、申公策等人都呆在‘舌頭’上方,顯然方才的爆炸就發生在舌頭底部,一時之間,整條舌頭斷裂,墜落下去,好不驚險。
“抓緊了!”申公策疾喝了一聲。隻見他雙手貼住坍塌的土壤層,運起土靈氣,讓火山岩壁,重新長出一根新的鍾乳石。
鍾乳石在眾人崩落下去之前,堅.挺地延伸出來,申公策雙手拔住鍾乳石,後邊的人則抱住他的腳,一共十二人,一個連著一個,把重力都壓在新生的鍾乳石上,這才不至於隨著山崩而塌陷,埋入廢墟之中。
劇烈的崩塌,如同隕石砸落,狠狠鑽入了火山岩洞的最底層,青龍、白虎二組停止械鬥後,各自避開險境,退到一旁。
“哦?炸出了一群猴子?這是要井底撈月啊。”莫非朝著那一個連著一個的人龍,掃了掃鼻子下飛舞的灰塵,淡淡地說道:“看戲也是要給錢的。”
朱雀、玄武組的人見大舌頭落地完畢,這才一個個躍到廢墟之上。
四組人,再次在廢墟內,麵對麵地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