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白虎酣戰良久,火山口底部的局勢,依舊是勝負未分。雖然螢石的光線並不十分明亮,宋浩仁等又身居溶洞的上空,但還能模模糊糊地看出雙方人影在互相搏鬥廝殺,毫不留情。
觀戰之餘,宋浩仁心下對申公策的連環計十分佩服,但也並不踏實,他越來越搞不懂,申公策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他也不再那麼專注於下方的戰鬥,而是轉過臉來,凝視著申公策:“申公兄,我還真就不明白了,你說你繞來繞去,把事情越弄越複雜。雖然布局十分精妙,諒誰都無法逃脫你的手掌心,但你到底為了什麼?”
“黑蛟!”申公策回答得很幹脆:“當然,是小黑蛟,至於大黑蛟,我倒沒什麼興趣,宋兄自便好了。不過,最好是在等我們找到黑蛟窟之後再動手。為此,我之前我一直勸你不要心急,就是怕你小不忍亂大謀啊。其實我將青龍、白虎兩組人引到這裏來,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對黑蛟下手。”
宋浩仁點點頭,捂住手臂上的傷口,翻了個身:“那依你之見,該怎麼找到小黑蛟?”
申公策微微笑道:“宋兄,你知道那條大黑蛟為何在麵臨我們威脅之時,仍然固守在原地,並不退避麼?”
宋浩仁沉吟了一會,說道:“還請申公兄指教。”
申公策也並不保留,將黑蛟的習性說給他聽,解釋得比《靈獸譜》上的記載還要詳盡。
在傳說中,黑蛟是龍的後代,有王霸之氣,能興風雨,驚雷電。由於長年生活在地底和寒潭之中,終年不見天日,固有蟄龍之說。
黑蛟不僅力量驚人,而且是除人之外,擁有高等智慧的物種,所以不能單純地將它們以動物來對待,尤其是經過千百年修煉後,其真正的智慧,甚至已超越普通人類。因此,它並不是能夠輕易降服的靈獸,即使讓它俯首稱臣,也不意味著它真心歸降,遲早有一天會要反咬一口。但如果殺死黑蛟,那簡直是暴殄天物。所以麵對它,一般的手段,都是不明智的行為。
想要真正得到黑蛟,或許需要得到它的認可。
不過,關於這一點,申公策也不知該怎麼做,表示還須慢慢摸索,才能尋找到答案。
因為黑蛟懂得潛伏隱忍,懂得分析結論,也懂得進退取舍,甚至能夠深謀遠慮,它的一切行動,並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簡單,都有著複雜的意義。
申公策見這條黑蛟重傷之下,固守原地,以犧牲性命的姿態,傲然麵對入侵人類,這和它之前麵對白虎組刺瞎雙目後,立即遁逃的行為不同,看起來像是在守護什麼東西,而這極有可能就是它的後代和家園。
聽了申公策的對黑蛟的解釋,宋浩仁也是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好吧,讓我們找出它的守護,早早離開這鬼地方吧,我都快受不了了。”
縫隙下麵的十二人,鬥到此時,也都氣喘籲籲,雖然還沒有重大傷亡出現,但每個人似乎都不那麼舒坦,體力和靈氣都是瀕臨枯竭,一時間雙方各自歇氣罷手。
此時,宋浩仁覷著申公策,低聲問道:“申公兄,趁他們靈氣耗盡之時,給予致命一擊,你看如何?”
申公策點頭稱是:“好,準備出擊。”
宋浩仁朝著火山溶洞的後方凹處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隊友準備伏擊。但申公策卻突然豎起手掌,示意眾人止步。
“怎麼了?”宋浩仁見他遲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