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怡公主其實並不是皇後親生女兒,皇後無所出。在十多年前的一個深夜,玄皇喝醉了酒後寵幸了一位長相甜美可人的宮女,而後那宮女懷孕,玄皇便將她封為貴人。誰知,在誕下敏怡後她卻難產而死。而敏怡從小便被其他皇家子弟所欺負,直到有一天皇後實在看不過去,將敏怡收養,並視若己出後,敏怡才從醜小鴨變為白天鵝,也真正過上屬於公主的生活。
但是奇怪的是我認為那樣出身的敏怡應該是謙卑和與世無爭的,誰知長大後的她確是刁蠻和任性,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也許,這樣的人才會比常人更加強烈的有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欲望。
敏怡長相喜人,鵝蛋臉上一雙淺淺的柳葉眉,眉下是一汪明亮的眼睛,隻是那眼中時常飄過一絲算計,單眼皮。有時候我想,那晚不知道玄皇是不是真的醉了,亦或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玄760年4月二十三
幾天前便收到白之洛讓人帶來的信,信上寥寥幾字,看得出寫的很匆忙,他隻是讓我們先出玄武國境。雖然對於他的舉動感到好奇,但是也照著他的意思出了玄武國而後到了離白虎國不遠的三不管地帶。
這裏人煙稀少,要不是有一間落腳的客棧我想我們也不會留在這裏。這是唯一一家客棧,不大,前後兩院。後院有幾間客房,背臨一片樹林,樹林茂密,若想藏身也是不錯的選擇。
司徒家那兩姐弟依然是變著戲法想置我於死地,有時候在我房間放上一些蟲啊,蛇啊什麼的,有時候又在茶裏下藥,看他們每次都忙的不亦樂乎,然後又垂頭喪氣密謀下次的計劃,我也不想過於為難他們,活著有衝勁和目標,比什麼都重要。
阿鳳和南宮翎依然是見麵必吵。看得出阿鳳很享受現在的日子,我也有意無意的替他們製造二人世界,隻是南宮翎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清,他應該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可是每次都是含笑而過,不點明也不道破,我也一時間摸不透他的想法。
這裏的空氣是清新的,匆匆而過的人群都帶著一股屬於自然的原始氣息,民風樸素,少了點其他地方的市儈和算計,有的是一種世外桃源的優雅與自得。每天清晨,當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我便喜歡一個人走在這青石板的街道,四周是古樸的房屋,一切是那麼寧靜安詳。可是今天的天氣有點炎熱起來,不遠的街道是一群搬運貨物的人,我走過去,看著那些人不停的將車輛上的木箱搬進身後的民房,我納悶,來了幾天一直沒見過這些人啊。
“姑娘,請問有什麼事嗎?”民房走出一位花白胡須的老者。
“哦,沒事,這裏平時不會有這麼多人,一時覺得好奇。”
“這樣啊,我們是鄰國的商隊,要到玄武做點生意,因為我們主子還沒到,所以打算在這裏等上一等。”老者耐心的解釋著。
我點點頭,腦海裏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抓不住,雖然還是覺得可疑,但是也不便再說什麼,我們不也是以商隊的名義借宿在這裏嗎?
“嗒嗒嗒——”身後的馬蹄聲打斷我的思緒,我回過頭,看到一匹全身黑亮的駿馬立在身後,那馬體格健碩,身軀粗壯,頭大額寬,胸廓深長,竟然是一匹難得一見的好馬。
“嘩——”馬背上的人利落的翻身下馬,站在我麵前皺著眉看我。我心裏再次震驚起來,這男人氣質不俗,古銅色的肌膚,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半敞開的衣領下是精壯健碩的胸膛,這是一個危險和霸氣的男人,他身上流竄的是那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他撇過頭,不悅的看著剛才那老者,渾身散發出的威嚴讓我也微微後退一步。
“這位姑娘是路過的。”老者恭敬地解釋著。
他又打量我一眼,態度極為不恭,嘴角的笑容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將任何東西玩轉與手中的自信。我向老者盈盈一笑,然後朝來時的路返回。
“你這個女人原來躲在這裏!”司徒練迎麵而來,看到我不由得喊道。
“什麼事?”
“都在找你呢,你奸夫給你捎信了。”
我瞪她一眼,她一直以為我是冷無痕未婚妻,而在見過白之洛後,看我們關係匪淺便認為我不答應嫁給冷無痕是因為有了白之洛這個奸夫。在她第一次說出奸夫這詞之後曾被凝魄用她的鞭子倒吊了半天,可是每次一說起白之洛,她總是忘了之前的處罰以至於凝魄吊到麻木而懶得管她。
算算行程,之洛也應該到了......
“主子?”
“此人來曆定不簡單,三日內查清她身份。”那男子看著離去的背影,眼中射出一股淩厲的光芒,擋他者,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