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白之洛和大隊人馬終於與我們順利彙合。看著他一臉的疲憊和滿眼的欣喜,我心裏卻更加複雜起來。
不過,他身後的敏怡卻是一臉敵視的看著我,那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仿佛我是搶了她心愛之人的小三。
不過,小三也挺好,最起碼說明比正妻漂亮多了,我是這麼想的。
晚飯後之洛也是沒有休息的,他在屋裏出出進進,皺著眉不停的與身邊的人交談。隻要翻過這座山前麵便是白虎國的國境,而這時思鄉情結,人人往往是最容易放鬆的時候,是我的話,如果想要破壞這門親事,在這裏偷襲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著,不由的想到上午所見的那支商隊。那人應該就是他們的主子吧,看他樣子,應該是個厲害角色,隻是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做的又是什麼生意呢?
“小舞,小舞——”阿鳳伸出手在我眼前一晃,我回過神,不解的看她。
“你發什麼愣呢?”
“沒事,怎麼了?”
“你來評評理,這麼晚了,這男人不回自己屋裏,反而到女人房間裏喝茶是不是不懂禮教!”阿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坐在一邊優雅喝著茶的南宮翎。
南宮翎抬頭瞥了她一眼,悠閑的說道:“阿鳳姑娘懂禮教又何必惡人先告狀呢?”
“誰惡人先告狀了?!”阿鳳氣憤。
“是誰剛才故意走錯房間,偷看我洗澡來著?”南宮翎特意強調了故意兩個字,我抿著嘴偷看著阿鳳不知是氣紅的還是害羞的臉頰。
“誰,誰,誰偷看你洗澡了。”阿鳳說完瞪了眼躲在門外的司徒練,而司徒練看她瞪自己,也捂著嘴溜了,“我,我,我隻不過從哪過路然後被司徒練那死丫頭推進去了嘛。”
“不對啊,阿鳳,南宮翎的房間在最裏麵吔,你怎麼從哪過路?”我忍著笑,一臉無辜。
阿鳳咬咬牙,跺了我一腳,喊道:“夢惜舞,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你那麼凶,小舞自然是幫我的了。”南宮翎繼續說道。
“你——”
“什麼事那麼吵?”門外傳來帶笑的聲音,白之洛帶著敏怡走了進來,然後在我身邊坐下:“阿鳳,誰又惹到你了?”
“哼,不管你的事。”
“大膽,竟然這麼和殿下說話,香兒,掌嘴!”敏怡大喝一聲,她身後的丫鬟香兒聽聞便擼起衣袖,上前幾步到阿鳳跟前。
阿鳳眼疾手快,抓住香兒伸來的手掌後又迅速的抬手反給她一耳光:“小妮子不想活了,還想打我?!”
“啊——”香兒慘叫一聲,捂著發紅的臉跪在敏怡麵前,“公主,你要替奴婢做主啊!”
“你,你這賤民,連我的人也敢打?!”敏怡大感意外,氣的渾身抖了起來,估計從來沒有人在她麵前如此放肆。
“你再不閉嘴,連你也打!”阿鳳說道,這敏怡來的也真不是時候,本來阿鳳心裏就憋了一把火,剛好被她撞在槍口上了。
“你——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啊!”敏怡邊哭邊喊,然後扯住之洛的衣袖不斷哀求著。
之洛揮開她的手,冷冷的說道:“公主,阿鳳與我是朋友,你想打她,不也就想打我嗎?”
敏怡一愣,在他看來白之洛是會幫她的,“我,我不知道,隻是看她如此放肆,便——”
“放肆的應該是你和你的丫鬟吧!”南宮翎也寒著臉說道。
“對,對,都是這該死的丫鬟。”敏怡避重就輕的說著,然後轉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香兒臉上。
香兒的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跡,但是她卻含著淚,不敢再說什麼。
我看不過去,本來是自己的錯,卻一幹二盡的推導別人時候,最後還想大義滅親,這樣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悲的。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白之洛看看窗外的夜色,說道:“今天的事到此結束,敏怡,如果再有下次,誰也保不了你。”敏怡點點頭,但是對於他的最後那句誰也保不了你卻是不太明白的。
南宮翎看了我一眼,我笑笑,將手裏握緊的杯蓋輕輕放在桌上。其實,白之洛和南宮翎是明白的,如果香兒真想傷害阿鳳,那她早就不是被摑了兩巴掌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