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魄請了大夫,還好不黑傷的不是太重,開了幾個敷的和喝的藥方後離開。誰知後半夜的時候不黑突然發起高燒來,我有點懷疑那是個庸醫。
不黑的燒一直不退,他顫抖著嘴唇渾身哆嗦不停,阿賜也急的大哭,可是一哭我就心煩,一個大男人怎的如此脆弱?胡亂兌了點糖水和鹽水灌進去,目前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也許是不黑的生命過於頑強,也許是那“生理鹽水”起了作用,天亮的時候,不黑的燒終於退下,我們都鬆了口氣。
這下不黑可真欠我一條命了!
牛州這個地方有點讓人壓抑和喘不過氣來。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這些人為非作歹,欺壓百姓,就連當地的一些官府都不敢出麵多管,人們也都擔驚受怕的生活,就算受到委屈和欺辱也都是不敢聲張的。
而石問天的住所就在東郊象山,我和凝魄曾入夜潛去幾次可是都不得而入。石問天不止多疑還相當膽小,據說在他屋外都有水泄不通的人守著。
所以,裏麵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
而我也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這一日,凝魄還是接著收集情報去了,隻剩我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不算熱鬧的街道,突然想起那個繁華的壁州,那個曾經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那兩個風光無限的兄妹,以及那日離開時冷無痕悲痛的眼神,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將門打開,卻意外的發現不黑在阿賜的攙扶下站在門口。
“怎麼不好好休息?”我責怪阿賜,怎麼讓病人四處走動。
阿賜有點不服氣,也抱怨起來:“是公子非要來的。”
“嗬嗬,躺了幾天,實在躺不住了,聽說你一人在房裏,所以過來看看。”不黑笑嘻嘻的解釋著。
我攙扶起他另一隻胳膊,扶到凳子坐下,阿賜適時的出去,走的時候還順手將門關上。我給不黑倒了一杯茶,然後看他優雅的喝了一口。
“呃,那個,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不黑問道。
我笑笑,都幾天了才想起救命恩人的名字?
“夢惜舞,你呢?”
“白之洛。”
我恍然大悟,不黑?不黑就是白啊!原來他說不上騙我呢。
“你笑什麼?”
“沒什麼。”
“有人說過你和你妹妹很像麼?”
像嗎?我有點迷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們雖然相貌差別很大,但是卻都帶著一種自信和屬於你們自己的快樂,不過?”不黑頓了下看我挑眉接著說道:“你眼中卻有另一種雨荷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驕傲。你是個驕傲的人!”
或許吧,我不得不承認不黑將我分析得有點透徹,我一直堅信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努力,什麼都能成功,這也是我自信的源泉。
隻是琢磨不透不黑所謂的驕傲又包含著什麼意思!
“雨荷現在好嗎?”
“嗯,挺好。”我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書無聊的翻起來,不黑也不再說話,隻是不停的拿著杯蓋輕輕的劃拉著那快喝完的茶,整個房間突然寂靜起來,隻剩杯蓋碰觸杯沿發出的聲響和偶爾的翻書聲音......
傍晚時分,凝魄打探到消息說石問天每月初九都會到如意樓過夜。
如意樓原本不叫這個名的,隻是裏麵的頭牌花魁如意被石問天看中後便將這個青樓改為以她命名的地方,似乎是昭告著外人如意的所屬權,而自此以後,如意在樓裏也便隻專門伺候石問天一人,也沒有人敢在如意樓放肆。
原來石問天也還是好色之人,隻是不明白,他怎麼不將如意帶回去?
“主子,這倒是一個接近他的機會,隻是石問天仍然還是會帶多人去的。”
我想了想,既然很難接近,那麼就直接等他好了!
而明天就是一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