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屋外玄教的人神秘的消失。而東方冥也開始反擊,玄教大門緊閉,雖然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很遠處傳來的濃重血腥味也是讓人心驚。江湖人心惶惶,隻要曾經和石問天接觸過的人第二天都會離奇死在自己家裏,而玄教中一些頑固分子就連死後仍然被暴屍荒地,玄教周圍的山脈一時間烏鴉連連。人們這才真正了解東方冥的手段,“冷麵冥王”不隻是個稱號而已。
但是卻讓我再感意外的便是,東方冥仍然沒有殺石問天。我真不明白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隻是通過這次的反擊,玄教的人沒有敢站出來說不的了,就連石問天也老實起來。
不過至今為止,東方冥還是沒有找到教主令。
而我,兩日前已踏上前往牛州的路途,那裏便是石問天的根據地。
“主子,前麵有人。”
前方傳來一陣乒乒乓乓刀劍相交的聲音,我臥在馬車裏手捧一本書,頭也不抬的答道:“與我們無關,繞過去。”
“是!”凝魄吆喝一聲,掉轉馬頭,往一邊駛去。
打鬥聲越來越近,鼻翼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連前麵的馬匹都開始不安起來。
我掀開車簾的一角往外看去,隻見前麵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被十多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那紅色卻是那麼的刺眼,他身邊不遠處也躺著幾個黑衣人,顯然是激鬥很長時間了。白衣人的動作開始緩慢,體力漸漸不支,手臂又被刺了一劍,鮮紅的血順流而下,他突然轉過頭來,我大吃一驚,竟然是隻有一麵之言的不黑!
“凝魄!”
“是!”凝魄迅速翻身下車,然後抽出劍加入到戰鬥。黑衣人也都精疲力盡,本來看不黑招架不住後都有點鬆懈,誰知凝魄從天而降,一時擾亂他們的步伐。凝魄執劍遊刃有餘的穿插其間,黑衣人竟一時近不了身,而且背後還有一輛馬車悠閑的停著,摸不清來人的底細,黑衣人最終扶起受傷的同伴離去。
“公子!”角落跑來一個小廝,還是上次為不黑撐傘的男子:“公子,你怎樣了?”
不黑笑笑,蒼白的容顏豆大的汗珠拚命滴下來:“原來是你啊,這麼巧!”
凝魄皺著眉,將劍收好,然後彎下身子將不黑抱起來。
“你幹什麼?!”那小廝緊張的喊道。
“阿賜,沒事的。”
凝魄抱著不黑大步向馬車走來,我騰出一個地方打著車簾等他們。待他們走近後,不黑看著我一臉驚豔,卻又有點失望。
將他們讓進馬車,遞給阿賜一條幹淨的毛巾和幾瓶凝魄的金創藥後我便和凝魄坐在車頭。不是不想待在裏麵,隻是方便阿賜給他上藥,我倒是無所謂的,就怕上次“春光外泄”的事情再次發生,他讓我負責怎麼辦?
沒想到事隔多月在這樣情況下還能見到他,他是認不出的我的,沒必要說明,感歎世界的奇妙和狹小。
過了半天,阿賜紅著眼出來,將手裏紅透的毛巾扔掉,對我說:“姑娘,公子請你進去。”
我點點頭,鑽進馬車,馬車裏依然殘留著輕微的血腥味,不黑安靜的躺在我的地毯上,身上是我的狐皮棉被。
看我進來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躺著吧,小心傷口再流血。”
他便不再掙紮,老實的躺下:“謝謝。”
“呃?我是怕你再將我的東西弄髒。”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以至於剛說完就後悔了,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嗬嗬,”他笑出聲,可是卻拉扯到傷口讓他不由的皺了雙眉。
過了會他問道:“雨荷是你什麼人?”
“妹妹。”我拿起矮桌上的書又接著看起來,對我而言,他仍然還是個陌生人。
不黑看我不再說話,也閉上眼睛慢慢沉睡過去。
天黑的時候我們也終於到牛州。不黑仍然在沉睡,不知道是真的睡著還是昏迷。無奈,隻有一起住在同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