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她說不定把衣服藏在裏衣裏了。”南冥說。
“來人,你們帶她去裏間搜身。”管事不耐煩的說道。
“慢著!”眾人朝著門口看去,白涯麵無表情的從外麵走進來,“都給我滾出去!”
原本那些站著看熱鬧的弟子,頓時走的一個不剩,殿裏就隻剩下白青葉、南冥、那個管事和剛剛進來的白涯。
“掌門,這個弟子偷了南冥的家傳之寶,我正在搜身呢。”管事恭恭敬敬的說。
白涯看葉沒有看那管事一眼,走去過,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白青葉披上,“我從來不知道,我煉丹處竟然也會出這樣糊塗的管事,我想你可以離開煉丹處了。”說到這裏,白涯的眼神才落到那管事身上。
“掌門,弟子不明白弟子做錯了什麼,這個人她偷了東西,弟子隻是按理搜身而已。”
“按理搜身?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弟子搜身,你真想得出來。”白涯笑眯眯的靠近那管事,然後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接著他走到南冥的麵前,“告訴我,你的家傳之寶,到底是什麼?”
南冥被嚇了一跳,“是……是一塊玉佩。”
“哦?什麼樣子?”南冥走到前麵拿了一張紙和一隻蘸了墨水的毛筆,把東西遞到南冥麵前,“你畫出來給我看看吧。”
南冥慢吞吞的接過紙和筆,伏在地上畫起來,她畫的很慢,但最終她還是畫了出來。白涯接過紙,說,“這玉佩看起來就不是凡物,你確定是你家傳的?”
“是,這是弟子的母親留給弟子的。”南冥回答。
“好,既然你畫出來了,那麼我就給你找找。”白涯說著在畫出了一個繁雜的陣法,然後用神識在煉丹處找了起來。管事很是驚訝的看著白涯,這樣小小的一個玉佩,何至於費掌門這麼大的功夫?讓底下的弟子去找不就行了?
“掌門,這玉佩讓弟子們去找就可以,您何須枉費……”管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這玉佩恐怕沒有人找得到。”
白涯笑眯眯的看著南冥,“你說是吧。”他一把扔掉手裏的紙,“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塊玉佩,我煉丹處的弟子怎麼會找得到!你說丟的是家傳之寶,可是你卻連樣子都記不住!南冥是吧,你自己說說,你說的話又幾分可以相信!”
南冥一下子跪了下來,“掌門不要怪罪弟子,這一切都是程媛師姐讓我做的!”她的話剛說完,程媛到是從外麵推門而入了,“胡說!我讓你做這些幹什麼!”
“師傅,您不要聽……”
白涯隻是看了程媛一眼,程媛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出去。”白涯說,“都出去。南冥,你哪來的回哪去。”
正當白青葉也抬步走的時候,白涯叫住了她,“你等等。”
於是白青葉就站在那裏。白涯說:“你把衣服穿好吧。”
“掌門還有何吩咐。”
“你說這話是在打我的臉嗎?”白涯走到她麵前。
白青葉低著頭,認真的說:“弟子不曾打過您的臉。”
“白青葉!我說過,這世上姓白的人不多。”白涯又說道:“但我沒告訴你,這世上隻有一戶人家姓白。”
“不管姓白的人有幾家,與我都沒有關係,我與您,也絕沒有半點牽扯!”白青葉伸手想要推開殿門,卻被白涯攔住,白青葉看著麵前的人,忽然笑了,“若是有半點牽扯的話,那真是惡心的吃不下飯了。”
“白青葉,你這個人怎麼是非不分呢!”白涯火了,“是我幫了你,你卻要對我說惡心嗎?”
“是啊,您是幫了我,幫了我進了煉丹處!”白青葉說,“不是我是非不分,而是我記性比較好,你白涯,白掌門,不是我的恩人,是讓我如今受這委屈的罪魁禍首。”
白青葉還是推開了白涯走了出去。她無視周遭的指點,直接跑進了樹林。隻有這裏,隻有在這裏她才能呼吸。
沒多久,她就聽見了石靈的聲音,“你這樣太危險,會入魔的。”
“入魔?”白青葉苦笑,“我還真沒覺得我在修仙!”
“白青葉,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管你嗎?”石靈問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因為你太弱,不是弱小,而是太懦弱。”石靈說道:“你雖然滿心滿意的仇恨,但連真正殺一個人都做不到。你進來落塵山遭遇到的這些,也並不全是別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