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葉幹脆也不去房間了,直接梳洗過後就去了小樹林,點上一小撮火就開始練習。
她練的很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等到她轉過身來,著實嚇了一跳,白涯穿了一聲紅衣站在她身後,夜色太暗,白涯又背著光,勉強看得出是白涯就已經很考眼力了,他現在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白青葉是實在看不到。
“你在練引火術?”
“是。”白青葉回答。
“你自己知道你是什麼靈根,這樣做不是愚不可及嗎?”白涯嘲諷道。
白青葉看著白涯,說道:“是,我是愚不可及,我寧可做個笨人。在我眼裏,你們這些聰明人,才是極其齷蹉。”
“齷蹉嗎?”白涯笑了,“這恒玄大地上,姓白的人不多,你父親是誰?”
“無可奉告。”
白涯走了,他似乎心情很好,與之前在主峰上的他判若兩人,他並沒有因為白青葉罵他齷蹉就為難她。
隻是就算白涯不為難,白青葉在煉丹處的日子依舊不好過。南冥不知怎麼回事,就跟程媛湊合到了一起,兩個人合夥惡心她。其實對於白青葉來說,被說兩句,被指點兩下根本沒有關係,隻要這些人不耽誤她練功就可以。
但程媛怎麼會這麼好心,就任由她在煉丹處待下去。這一天上早課的時候,南冥很晚才來,一進門就指著白青葉說她偷了她的東西。真是搞笑,她都沒有回過房間,怎麼去偷她的東西?
站在台上的管事明顯很厭煩的看著南冥,“這位弟子,不論你少了什麼東西,請之後再說好嗎?下麵的人都等著上早課呢。”
南冥轉過身淚盈盈的對管事說道:“管事,弟子也知道這早課非常重要,可是弟子丟的是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啊。那是我家傳家之寶,若是把它弄丟,我九泉下的雙親也不得安寧了。”
南冥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管事也不好叫她稍後再說了,隻是很不屑的看著白青葉說:“你也是修仙之人,為何盜別人之物!”
白青葉很驚訝,驚訝這管事連問都不問,就相信了南冥說的話。
“管事,我實在不知道我怎麼就成了小偷,我雖然與她同住一間房,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的東西。”白青葉說道。
“白青葉,你不要狡辯,南峰的人都知道你手腳不幹淨。第一天我就警告你,那玉佩是我家傳之寶,千萬碰不得,這才幾天呢,你就把它給偷了!”南冥氣氛的指著白青葉大喊。
“南冥!你說我手腳不幹淨,那就把南峰的管事叫來問一問,我是不是真的手腳不幹淨。你從一進門就在汙蔑我,你是何居心。我們房裏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把我的被子澆濕,我根本就沒有再回過房間,怎麼會去拿你的東西!”
“你也說,這是我們房裏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那就隨你說了,隻是不管怎麼樣,你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吧,我求求你了。”南冥一邊說,一邊作勢要跪在白青葉麵前。
邊上的弟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南冥,“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偷了別人的東西還把人逼成這樣,有你這樣修仙的嗎?你怎麼不去修魔?”
白青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這些人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相信別人,但為什麼被相信的那個,從來就是她的對立麵?這樣一個世界,不如直接毀了來的幹脆!
“白青葉!你在想什麼!”白青葉整個身體像是被雷電擊中,頓時疼痛難忍,石靈不斷的在問她:“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能這麼不公平。”“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公平,你以為是對的,別人卻說是錯的。真正的對錯,不是事物本身,而是說的人哪一個權力大。”
“你把我的玉佩還給我!還給我!”回過神來,南冥抓著她的衣領使勁的搖她。
“你在說什麼瘋話,我沒有拿你的東西,你讓我把什麼還給你!”白青葉顫抖著聲音說道。
“管事,弟子求您搜她的身,那玉佩說不定就藏在她的身上。”南冥回過頭直接跪在管事的麵前。
“你起來吧。”管實說,“搜身!”
白青葉笑了,“南冥,你今日所作所為,你要自己記記清楚。”白青葉很快就被人剝的隻剩下裏衣,這是內殿,除了女人,還有那麼多男人站在這裏,她就被剝的隻剩下裏衣。好一個落塵山,好一個煉丹處!好你個南冥!!
白青葉的嘴唇被自己咬出血來,她自己卻全然不知,她的感覺已經麻木,“南冥,我身上可有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