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拿著手裏的兩塊銀條,顛來顛去的,竟然還吹起了口哨。
“那你要多少!”
“全部。”
“全部?老包你可別太過分了!”
“哎喲我的曹少爺,我這哪裏是過分啊,您娘倆的兩顆人頭還不值這一筐銀子?”
曹三心裏麵已經恨死老包了,但他無法拒絕,他將一筐銀子全部丟在老包的胸口,轉身進了馬車。
“謝謝曹公子!”老包一跳就上了馬車,抬手一揮鞭子,兩匹大馬便著小巷的盡頭飛奔而去了,兩個士兵踹開後門的時候隻看見道路上揚起的一陣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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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皇都。
大殿,皇帝姬東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身下的群臣紛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他看到這台下的一個個裝模作樣的臣子就來氣,一個個中飽私囊。
“今日朕收到了從兗州方向傳來的奏折,這逆賊胡舉已經拿下第六個郡了!朕的征討令也發給了各州的城主,但是這每一州的城主都按兵不動,他們是想和這胡舉一起反了嗎!”姬東正氣的直發抖。
“你們倒是說話啊,平日裏奉承溜須拍馬的時候的勁頭呢?朕養你們這群廢物不是讓你們拍馬屁的!是讓你們有所作為的,你們的作為呢!”
姬東正抓起身側太監捧著的禦劍就往下扔,直接砸中了跪在第一排的一個老臣,那寶劍不重,砸在老臣身上視若無物,但是那個老臣在被砸中的時刻趕忙倒下,他怕皇帝待會兒拿他問話。
“廢物啊,都是廢物!大司馬呢,大司馬你說說!”
“皇上,這不是臣等不肯做啊,是實在做不了啊,近年來這天下的賦稅升了好一截,人民實在是交不出錢糧,我們國庫早就開始虧空了,每年都得向柳州的富商大賈借錢來開支皇室的日用了。”
“賦稅為何會上升這麼多啊!到底是誰提出的!”
說話的大司馬猶豫了下,“是皇上您啊,您這昨年修這流雲宮的時候提出的。”
皇帝一怔,想著似乎是有這個事情,但他也不能承認:“那你的意思就是朕的過錯了?朕可是知道你們的,一個二個壓迫百姓,貪得無厭,家中的財富都可匹敵國家了!”
“懇請皇上明鑒啊!”群臣紛紛跪倒在地,甚至有的還哭了起來。“臣等為國家鞠躬盡瘁,死不足惜,但是皇上這冤枉我等的誠心就像是用刀挖出臣等的心啊。”這些臣子表麵上雖然在哭,但其實心中各有打算。
近年來中州勢微,各州也紛紛獨立,雖然明麵上沒有公開獨立,但是離那也不遠了。
有點眼力的朝臣早已發現這亂世將起,千年來的和平已經被擊破,胡舉的起義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自胡舉起義之後,各地紛紛跟進,隻是這奏折還未傳入宮中,便被壓下了,而壓下他的是太傅曾澤亞,皇帝的實力早就被架空了,隻是他自己還未成發現而已。所謂的忠臣,那些愚忠分子,也在明爭暗鬥之中被取代換下,現在滿朝的文武都是太傅的人了。
“罷了罷了。”皇帝頹然地坐回了龍椅,他單手扶額,“朕乏了,今日便退朝吧。”
皇帝感覺自從這胡舉起義之後,他的身體便越來越差。而且這身邊的人似乎都在隱隱的觀察他,他甩甩頭,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待群臣走之後,姬東正在內監總管的攙扶下回到了後宮,現在已近黃昏,遠處的晚霞一片火紅,姬東正覺得頭更痛了。
“小貴子,去把朕的藥拿來。”
“嗻。”名叫小貴子的太監滿臉恭敬地退出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完全變了,像是變臉一樣,恭敬的樣子全然消失,剩下一絲神秘和狠厲。
他在門外站定,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小東西,那是一個青瓷瓶,瓶口寫著“頭痛散”。但他明白,這絕對不是“頭痛散”,而是太傅給他的********,專門給皇帝用的!
隔了片刻,當夕陽掛在房簷上時,他推開房門:“皇上,您的藥來了。”
臉上早已恢複了恭敬的樣子,看不出一絲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