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些畜生!賣國賊!”沈琳達扯著沉重的嗓子怒罵道。
“哼,一個弑夫的女人就省省吧。”陸玄機從慕容善的身後走出,停在慕容善和沈琳達的側麵,對沈琳達的話輕微回諷,轉而溫柔地泛起紅暈,看著慕容善彷徨的臉說道,“慕容善,跟我走吧,你和我一樣都是因為許多苦衷,不得不隱藏在泛濫的人群、黑暗的麵具中過活,頑強抵抗世間的不公,說到底,我們都是一類人啊,如果你加入我教,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可以攜手洗淨這個迂腐的世界,丟下那些無謂的偽裝、站出來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
“你做夢。”慕容善毫不正眼去看陸玄機,淡然回道。
“什麼?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她殺死了,難道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感恩態度嗎……”陸玄機正怒火中燒,附近樹叢中的教徒們突然亂成一團、扭打在一起,令她不由得轉移注意。
“啊,張大龍——”沈琳達看著混亂的樹叢,慌忙呼喊。星點的火花繚繞在樹叢中,隱約現出張大龍零碎的黑袍著裝和堅毅的怒目,混亂聲不再,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他發愣。
“沈隊快躲開,我要炸死他們……”張大龍手裏拿著已經引燃的火雷管大吼道,而在其他人都開始慌忙逃跑的時候,樹叢的灌木接二連三地發出撕心裂肺的碎裂聲,一個龐大的軀體撞飛了在樹叢艱難逃竄的人群、衝倒張大龍周邊的樹幹,凶悍地伸出巨掌瞬間把張大龍和雷管壓在泥土裏,不一會兒,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血漿拌著泥濘四散在樹脂味濃重的空氣裏。
“不——”沈琳達看著這驚人的一幕,難過非常。
“魏真強,你是怎麼當頭的?居然讓他鑽了空子,險些破壞了計劃!”陸玄機怒斥道。
“嗬,我哪裏想得到,在你手上走過的人,還會活下來得瑟。”魏真強拍拍濺在身上的泥土和血跡,無奈地說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剛才的聲音隻怕驚動了人,你們趕緊清理現場、開始行動吧,這裏由我一人解決。”
“悉聽尊便。”
公園很快恢複了三人的平靜,陸玄機看著沉默不語的慕容善和怒放憎恨的沈琳達在黑暗下鮮明的輪廓對比,來到他們麵前再次質問:“慕容善,我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絕不。”慕容善依然冷淡。
“好!那我就殺了她,徹底掙斷你們之間愛恨糾葛!讓你清醒自己的處境!”陸玄機怒喝著,雙手指縫立即伸出一排異常鋒利尖長的指爪,在黑夜裏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刃光,慕容善瞥眼瞧了瞧,發現她的一根無名指上單單沒有爪刃。
“你……你讓開!”陸玄機如狼似虎地撲向沈琳達,而慕容善毫不猶豫地抱著沈琳達,為她擋下了所有的爪擊,盡管陸玄機見狀停手,但那連空氣都能劃開的利刃,依然無情地刮出刃風,將慕容善遮擋的後背切出數條血口。
“你……”沈琳達不可思議地望著慕容善忍著疼痛強笑的臉,不由心疼難受。
“你們!兩個血淚相峙的陌路人怎麼可以抱得這麼緊?我一定要拆散你們!”陸玄機嫉妒得不堪入目,憤恨地俯衝,利爪鳴叫著撕向沈琳達束縛慕容善的手臂。
千鈞一發的情節,順著陸玄機驚奇地束手到胸口、刃風劃開她自己的喉嚨、顫顫倒下而戛然落幕。她躺倒在血泊裏,困惑地嘶啞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