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膚瘦女人很快進入“紅燈區”中間隻能允許一人通過的小巷子中。小男孩隨後通過這一條小巷子。他們消失後潘正龍長歎了一口氣。說心裏話,他很喜歡這個白皮膚瘦女人。喜歡中含有可憐的成分。如果他的錢沒有給林美華,那麼他一定會產生和她聊天的衝動。他會問她臉上為何具有這麼多的辛勞、折磨。紅顏薄命,她的老公為何不能為她撐起一片藍天。可憐的成分令潘正龍憂傷,他不想呆在這兒了。當他掉頭向東,來到秦準大橋之上,從站在橋北邊最高個子的女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發現她剛剛談成了一筆生意。他向東,她向西。她帶著一個穿著舊不拉幾的衣服的高個強壯的男人往自已租的房子去。這個穿著舊不拉幾的衣服的高個強壯的男人看起來像一個農民工。他們邁開腳步之後,一直站在二個高個女人旁邊的三個強壯男人中的一個立即動身。他捏緊拳頭如臨大敵。他緊緊地跟在兩人後麵。這個人是什麼人?潘正龍猜測他是這一位高個女人的保護人、同黨。他親眼目睹過一個嫖客嫖了女人後不給錢想跑被逮住痛打的場麵。他也許是這個高個女人的丈夫,也許不是。他跟他們去的目的也許是為了望風,也許是為了防止嫖客吃“霸王餐”,也許是為了敲詐嫖客。究竟是什麼目的隻有當事人曉得。
潘正龍歎了一口氣之後,折回來向西走,他是一個不喜歡走老路的人。他沿著這一塊四百平方米的土地的邊緣行走,他先向西沿著隆鑫大道後折北沿著招商大路最後掉頭朝東沿著定波路一共走了四十多分鍾才來到自已的小屋中。此時為二十三點十分。
他的小屋位於臨水公園北邊的村子裏,名叫戴家邊。村子比農民小區小多了,大概隻有它四分之一大。商戶也比那裏的商戶少多了。村中小道上的人流量也比它那兒穿過南北的小道上的人流量少多了。村子小,優勢大。這兒的優勢是社會治安比農民小區那兒好多了。師傅根據此向他建議,要他在這兒租房,他聽了師傅的話。
潘正龍回到屋內後,首先拉亮電燈,接著開了微風扇,接著點了蚊香。做好這三件事後,他練起啞鈴來。他先練胸大肌,接著練三角肌,接著練肱二頭肌,接著練背闊肌。練完啞鈴之後,他趴在地上手握啞鈴做俯臥撐。他先做雙手俯臥撐,後做單手俯臥撐。做完俯臥撐後,他打了一套通臂拳。出了一身汗,玩累了,他洗了一把澡後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吳秘書要他辦的事他目前沒有辦到,他心裏有一點兒急。他拿了吳秘書四千塊錢沒有替人家辦好事他的良心不安。他現在有一點後悔,他後悔當初不應該在吳秘書麵前胡話連天。他對他說什麼樣的妹妹他都能找到。二個多月過去了人家雖然沒催他他不能不當一回事。辦不成事就得還錢,四千塊錢早被他花光了他用什麼還呢?
“妹子啊妹子,白副市長要的妹子在哪兒呢?!”潘正龍坐在小木床上背靠枕頭想。“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答應人家的事他一定要替人家辦到。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吳秘書打來的他的心裏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啊呸!潘正龍你幹嘛念人家。不念不來,一念就來!”潘正龍在心裏罵自已。他抖抖嗬嗬按下接聽鍵。從手機裏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此聲音嬌滴滴。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你是哪個啊?!”潘正龍緊張和恐懼心情一下子消失得精光。喜出望外之情油然而生。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你身邊有女人吧!這個女人是老婆還是小情人?嘻嘻!”女人說。
“別胡說八道!我這兒就我一個人!你是誰?!”潘正龍急於想知道她是誰。
“你是老板你會沒有小情人?!告訴我她是你第幾房?!如今這個社會老板沒小情人誰會想信!”女人一口咬定他有小情人。
“我不是老板我沒有小情人!”潘正龍努力駁斥她。
“你不是老板你怎麼會有皇宮的呢?!嘿嘿!”從手機裏傳來了女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