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黑白並舉,驅人有術——學會馭人之道才能留住人才(1)(1 / 3)

團結人是成功的主要手段。可成大事者,總是那些能夠用人所長、集思廣益的人。我們常常把三足鼎立的魏蜀吳三方看作是天時、地利、人和,但實事求是地說,比之劉備,曹操似乎更能夠成“人和”之美。曹魏長期據有的所謂“天時”,也正是由這“人和”而來。

1.天下之爭其實是人才之爭

無論在任何時代,人才都是誌在逐鹿天下者所必須爭奪的重中之重。對於這一點,曹操自然也有深刻的認識。這種認識的起點可以一直追溯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袁紹、曹操等關東十餘路諸侯討伐董卓時期。有人說了,這個時間節點並不是曹操初入仕途的時候。在熹平三年(公元174年),20歲的曹操就沒有對人才的正確認識嗎?

當然也有,但當時曹操仍舊是東漢帝國政權的一個青年官吏,他是被當作人才先後為何進、董卓等人所用的,任用人才的問題還無需曹操本人考慮。但到了討伐董卓的時候就不同了,如何發現人才、任用人才的問題就凸顯出來了。因為此時的曹操已經在事實上脫離了王朝的中央政權,準備割據一方,發展自己的勢力,自己當“老板”了。

在關東聯軍的大本營酸棗,曹操和袁紹有過這樣一番對話。鑒於董卓的西北軍聲勢浩大,關東軍此行前途未卜,袁紹向曹操發問:“如果這次的討董行動無法成功,那我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據守呢?”曹操沒有立刻做出回答,他知道袁紹此問並不是隨口一說的,他一定已經有了一個基本成熟的方案,不如先聽聽他的。

袁紹的回答是:我向南據守黃河,向北攻取燕、代地區,再聯合北方遊牧民族的力量,向南與天下爭雄,孟德你看這樣可行嗎?

在曹操回答之前,我想先插入一點比較重要的“閑話”。注意,袁紹和曹操這番談話應該算是一次私下交談,作為朋友之間互訴肺腑的真誠交流,而並非是為關東聯軍所作的戰略謀劃。也就是說,袁紹拿出的這一套他已經考慮多時的戰略方案,並不是讓關東聯軍去執行,而是在關東軍討董失敗、他不再擔任關東軍盟主之後,自己去執行的。袁紹認為這個爭霸方案十分完善,言語之間不無得意,而且他並不願意讓眾人知曉這些,因此他隻同曹操這個總角之交和盤托出。

為什麼插入這次談話的性質?因為我們想借此說明:正因為這段談話極為私密,它才更加高度真實可信,雙方都互無猜忌,幾乎不分彼此。正如前文所說,袁紹的這個方案並不是關東盟軍,但如果從他能夠對曹操講出的潛意識入手,卻可以讀出袁紹的潛台詞:這個完美的方案,別人是別想染指的,但你孟德是可以參與的,因為咱倆是兄弟。當然,袁紹也是言出必行的,我們可以看一看官渡之戰前,袁紹集團極盛之時的勢力範圍,基本上就是按照這一方案構建的。也就是說,這一方案可以算作袁紹集團的政治綱領。

插入完畢,言歸正傳。注意,我們已經說了,袁紹前麵那一番話足夠真誠,也足夠提綱挈領,可以作為袁紹集團的政治綱領,那麼相對而言,下麵曹操的這番話,也將是麵對多年的好兄弟所說出的肺腑之語,且要拉到同樣高度來談,也就是曹操集團的政治綱領了。

吾任天下智力,以道禦之,無所不可。

我要用盡天下人才,用王者正道來統禦他們,這樣一來,就無所謂失敗後到哪去發展了,在哪發展也將無往不勝!

如果說袁紹的政治綱領是爭奪一塊廣闊富饒的土地的話,曹操的政治綱領就是爭奪人才!正如孟夫子所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一經典論斷,能夠在後來袁、曹二人的大決戰——官渡之戰上得到完美的詮釋。求仁得仁,袁紹在戰前已經占據了黃河以北冀、青、幽、並四州,在土地、人口、財貨方麵都遠遠勝於對手曹操,但在大戰期間先是廢黜田豐、沮授,後是任許攸歸曹,在地盤和人才兩方麵的重視程度、“臨場表現”判若兩人;而曹操盡管實力遠不如袁紹,卻能在關鍵時刻相信荀彧的判斷,改變自己的想法,然後信任叛逃的敵方謀士許攸,還親自率兵執行他偷襲烏巢的計劃,最終一擊製勝。對人才的選取、使用,最終改變了官渡戰場上的實力對比,導致了曹勝袁敗的結局。

當我們翻開那些塵封的史冊時,經常看到這樣一個現象:舉凡能夠建立豐功偉業的皇帝,身邊總會聚集很多在後世看來“知名度”毫不遜色於他本人的功臣良將。秦皇有李斯、王翦、蒙恬,漢武有董仲舒、衛青、霍去病,唐宗有房(玄齡)、杜(如晦)、魏征、李靖……這些皇帝之所以能夠成功,他們個人的雄才大略固然重要,但人才的幫扶也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