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皺了皺眉頭，半晌才問：“那兩個漂亮丫頭你讓公子收了嗎？”
“我才沒那麼大方呢，何況又是我爹派來的人，多半也會禍害公子。我回來就將她們指了人家嫁了出去。”瑞及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後來這麼多年也沒再回娘家，隻是送了些書信。”
蝶衣似也陪瑞及放下心來。“那你父親在大夫人麵前告了狀，然後呢？”
“還能怎麼辦，大夫人送來了一塊白布，責令我們圓房。”瑞及有些害羞，聲音也變小了些。
“什麼叫圓房，送白布幹什麼？”小央哪會懂這些。
蝶衣出門前聽娘說過，白布上要“見紅”，女孩才能變成女人，方才算真正做了夫妻。“你不要亂插話！”蝶衣故意板著臉訓斥小央。她也覺得瑞及的話有些道理，在這樣的世道，隨隨便便是很難活下去的。現在在晉國，不比小竹樓氣氛祥和，還真要管管小央才行。
“公子見到白布，自然非常生氣。當晚倒是去了我的房間，卻是喝了很多酒來的，倒頭就睡了直到第二天天亮。公公還在外麵等著拿‘見紅’的白布。我隻有用刀在公子的手臂上劃了個大口子，讓他的血流到白布上，冒充‘見紅’，這才了了這事。”瑞及想到那天公子凡生氣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
蝶衣猜到那公子可不會乖乖讓他拿刀劃自己，“那公子怎麼肯讓你用刀劃他？”
“我讓他選，要麼用刀劃他，要麼真正‘見紅’。他讓我劃自己，我說我怕疼，又故意說我又不介意見紅。所以他寧肯被刀子劃，也不要我，唉！”瑞及在心裏罵這可惡的公子小凡，害她這麼丟臉。
蝶衣心想，這大公子還真是固執，這麼好好的夫人卻不要。幸虧自己嫁的是公子靈，想到若是公子靈定然不會這樣，又想到還有三天就要洞房了，小臉不禁又羞紅了。
瑞及看那蝶衣羞紅的小臉，知她是走了神了，心裏有點不悅，故意咳嗽兩聲。
“夫人是病了嗎？”蝶衣見瑞及咳嗽。
“這幾天路上染了點風寒，有點咳。”
“哦，對了，昨天魏小姐給了我一粒丹藥，說是吃了對身子有好處，很靈。我的身子尚好，還是給夫人吧。魏小姐知道是給了夫人，我想也不會生氣，我以後再找她要就是了。”接著蝶衣又喚小央去將那藥丸拿過來。
瑞及長年在府裏，也不知這魏鳳是誰。
蝶衣又說：“這次二公子受了傷，吃了魏鳳的藥，才兩天，說是好了很多，好像真的很神奇。”
“二叔子受傷了嗎?我怎麼沒聽他說？是了，他也不是隨便說話的人。是傷在了哪裏？嚴不嚴重？”
“都是為了護著我，前幾天夜裏來了一些穿黑衣服的人。他的肩膀被劍刺了，流了好多血，怎麼都止不住。”蝶衣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心都是痛的。
“知道是哪裏的人嗎？”
“他好像知道，以前好像也來行刺過，上次好像比這次還嚴重。我不知道是誰。”
瑞及很害怕那些人是父親派去的，她父親是做得出這種事的，所以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
“那你們後來圓房了沒有呢？”蝶衣還是忍不住又問。
“我十三歲就嫁給了他，距今整整十年了，不要說圓房，他看都很少看我。這次是怕夫人責怪，這才將我帶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