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興致勃勃的繼續聽瑞及說：“大家看到那小公子的樣子，都哄笑起來。一個十分漂亮的貴婦人說：‘喲，我們小凡已經開始護著他的夫人了。’爹也沒再打我了，隻說：‘這丫頭粗鄙，還望夫人管教。’慢慢的我就知道了，這個小公子叫凡，是太子家的大公子，和我訂了親，長大以後我就要做他的夫人。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叫做他的夫人，隻知道會和我爹和我娘一樣一輩子在一起。想到以後可以和他在一起，我當時還挺高興的。我想他當時也挺喜歡我的，後來還偷偷帶著我去看歌姬們排舞，聽樂工彈琴，還對我說：‘你長大了一定跳得比她們都好看，我想看你跳舞。’所以我一直勤練舞蹈。唉！”瑞及的臉暗了下來，滿是哀傷的說：“等我跳得比別人都好看了，他的眼裏卻看不到我。也是，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句戲語，人家早就忘了，我卻當了真。”
蝶衣也不知怎麼去安慰她，隻有小央還追著問：“那為什麼呢？您跳給他看不就行了。”瑞及無奈得笑著搖了搖頭，並沒回小央的話，而是接著說：“那天也是這個時候，他拉著我的手坐在殿外高高的台階上，看著月色下隨風紛飛飄舞的海棠花瓣，唱著《小雅》……唉！算了，喝酒吧。蝶衣，小央，你們也嚐嚐我們晉國的菜吧。”蝶衣嚐了嚐，覺得口味有點重，隻吃了一點。小央倒是不嫌，也不顧吃相，大口吃起來。
瑞及看著小央，這蝶衣郡主一定性情好才由著這丫頭，這隨身丫環倒也罷了，若是那幾個大夫人賞賜的丫頭，象這樣寵著，怕是會造反也不定，我要想法提醒她才行。“蝶衣呀，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卻已殺過一個不聽話的丫頭了。”小央正吃得起勁，突然聽到瑞及如是說，差點嗆到。蝶衣也是瞪大眼，不知瑞及是否在開玩笑。
瑞及正色說：“這是真的。”於是又娓娓道來，“嫁給公子兩年後，我回娘家看望父母，出嫁的時候父母給了我十幾個丫頭，可能看我當時太過年幼，多些人好照顧。那次我都帶了回去，想著她們也離家很久了，一起回家看看吧。
在走之前我還特地叮囑她們，絕對不能把這邊府裏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否則絕不輕饒。
哪料想，有個叫小青的丫頭竟將公子討了兩房伺妾，還未與我圓房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爹。更可恨的是她還將公子如何冷落於我添油加醋的說了。碰巧被我在房門外聽到了”。還有她父親告訴小青嚴密監視，若公子再繼續胡鬧就派人幹掉他。這瑞及沒有說。
“後來，我父親在大夫人麵前告了公子一狀。還送了兩個漂亮的丫頭給我，說萬一公子不理我，就讓他收了這兩個丫頭，說好歹是自己人。唉！”瑞及歎了口氣，“這就是我的父親。小青是從小隨我長大的，也是被我慣的，長了個惹禍的嘴。本想放過她給她指個人家嫁了算了，但想到她那張嘴怕她出去亂說惹出大禍害，所以隻能將她殺了。所以，蝶衣，你若是縱著丫頭，總有一天會禍害了她。我若不殺她，下次她那張嘴就會害了我的夫君。殺了她，別的丫頭也不再敢傳閑話了。”小央吐了吐舌頭，覺得脖子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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