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或許是件幸福的事情呢。
不管何時,這樣的想法總充斥在心窩。
仔細想想,比起消失的那種自我否定,還是放棄顯得更加溫柔吧。
隻是……
不知怎麼……
總覺得沒有這樣去做的必要。
該說是天命呢?還是說是義務?
力量的這種東西,總會讓人聯想到這方麵吧?
特別是灌上‘特殊’這樣的含義,就更甚。
維多利亞修女憑依在欄杆上,雙目淡淡注視著前方的河道。
明媚的陽光此刻正自上方照來,映射在河水上,配著那不時因為微風而起伏的湖麵,看起來就像金閃閃的黃金般。
隻是……
即便這樣本該讓人賞心悅目的美景,仍帶不走維多利亞修女此刻心中的憂傷。
她緊蹙起眉頭,憂傷的表情就仿佛是鋼鐵澆築般,隨著她表情的越發低沉,而變得越發厚重起來。
不能倒在這裏!
還不能倒在這裏!
要不然就無法原諒自己!
試圖尋找這樣的借口作為支撐,卻發現是如此的蒼白。
至於說拿什麼臉去麵對之類就更是扯淡。
或許……
是因為失去太多了。
是因為嚐試無數的改變都難以把握手中之物。
所以漸漸之間,養成了難以舍棄的習慣吧。
習慣的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啊。
明明根本就沒有即便互相傷害、也無法舍棄同伴的想法。
到頭來,其延伸的道路卻變得一樣的毫無意義。
還真是諷刺的事情。
又或許……
自己單純隻是不想變得一個人罷了。
維多利亞修女再次輕歎了一聲,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歎氣了不知多少回。
一個人的孤獨是最可怕之事,特別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而變得更加孤獨的時候。
所以……才會選擇戰鬥吧。
……
“那個,如雪,能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幾天前,配上美人魚活動過的水液浸泡浴水,維多利亞修女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如此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轉過來。
醒轉過來的維多利亞修女,眼神不再是以前般的癡呆,顯然是恢複了記憶的緣故,然後她恢複記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西門如雪叫到房間內密探。
陸十郎沒有被邀請為密探的對象,所以他不知道兩女說了什麼,隻知道兩女在結束密探出得房間後,西門如雪就叫上了他,然後三人一起來到這靠近河道的河岸附近。
看樣子維多利亞修女在等什麼人,但又有點不太像的樣子,因為與其說等待,倒不如說是在印證什麼比較適合。
隻是,到底想要印證什麼呢?陸十郎不知道,所以此刻他才詢問西門如雪。
看得出西門如雪自那密探談話結束後,就一直保持沉重而複雜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維多利亞修女跟她說了什麼,但顯然是很嚴重的事情,要不然以往常沉著冷靜的西門如雪,斷不會露出這樣近乎摸不著方向的表情。
“如雪?如雪!”
“啊,怎麼了?”
陸十郎一連叫了好幾次,西門如雪才回過了神,她那茫然的表情,讓陸十郎更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