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疑有他，畢竟顧持經常出入昭陽殿，趙寶盛又是鳳佑乾的心腹。
顧持順利進入昭陽殿，趙寶盛心中一動，扯住顧持的手臂說：“公子，你可要保重自身才是。”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持不願多想，他隻是點了點頭，就大步走了進去。
鳳若海靠在椅子上看書，窗戶外麵的日光從他的側麵照進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若明若暗又異常挺拔堅毅。
顧持就這樣看了一會兒鳳若海。
鳳若海放下書，對顧持微微一笑，“你來了。”
顧持嗯了一聲，走上前去。
“前幾日鳳佑乾派了重兵查到了祈涼城之所在，祈涼城全城覆滅，包括夏家也不例外。”顧持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不願驚醒鳳若海似的。
鳳若海冷哼道：“他找了那麼久的時間，總算如願以償了。以後再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了。”
顧持臉色沒有變化，平靜得像是一湖死水。“歌影到了利陽城，他要來殺鳳佑乾。”
“哪個？”鳳若海似乎對歌影不甚熟悉。
顧持解釋道：“祈涼城的那個操縱師，夏家家主請回來為兒子逆天改命的那個高級操縱師。”
“高級操縱師？”鳳若海眉毛一挑，“真的可以逆天改命麼？”
顧持倒不知道是不是能夠逆天改命，接下來他說的話才是重點，顧持說：“他找到駙馬爺，想要通過駙馬爺的手段進宮接近鳳佑乾，然後殺了鳳佑乾。”
“他倒是個有血性的漢子！”鳳若海讚歎道。
“駙馬爺的意思是，要不要早做準備？”顧持詢問鳳若海的語氣裏帶著別樣的期待。
鳳若海歎息一聲，閉上雙眼，像是疲憊的獅子，又像是受傷的野狼，需要****傷口。
“阿持。”鳳若海突然睜開雙眼，看著顧持，就好像要將這個人看透一般。
顧持心頭一動，怔怔說不出話來。
“阿持啊……”鳳若海的聲音像是在輕輕歎息，“你在外麵跟鳳佑乾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鳳若海已經疲憊得不想用“朕”這個尊貴的自稱了。
顧持一怔，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地在輕微地顫抖，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血液裏加速運行。
“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梁國的公子，你叫梁惜玉，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憐花公子。”鳳若海垂下眼瞼看著顧持。
顧持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靜靜地聽著。
鳳若海又繼續說：“我在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我查了你的身份，更知道你接近我想做什麼。但我不想……”
鳳若海輕輕歎息，“不想讓你走。你像極了阿鏡，雖然樣貌並不相似，但我總覺得你跟阿鏡特別特別像。我當時就想，就留著你吧，不管你做了什麼，大勢所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蕭重曾勸過我，但我一意孤行。”
顧持聽得鳳若海這一番話，隻覺得全身都被通了電，酥酥麻麻的，他舌頭打結，說不清楚來：“我我我我……”
鳳若海擺手，示意顧持不必說。
“我也沒成想，在阿鏡離開十多年以後，還能遇到你。好像現在，我沒有以前那麼想阿鏡了，或許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
這話說得有些露骨了，顧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著。
“我……”顧持不得不承認，鳳佑乾在昭陽殿外對他說的話是真的，他若不是迷上了眼前這個男人，他又怎麼會眷戀著顧持這個身份，一直不肯離開呢。
鳳若海在等待顧持的話。
顧持已經半跪在鳳若海的麵前，他整個人都迷迷蒙蒙的，眼睛裏隻有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已經人近中年，眼角有細微的魚尾紋，臉上是疲憊的神態，但絲毫掩飾不了他的神采。顧持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在他心裏就像神一樣的存在，他甚至渴望被這個神臨幸，沐浴恩澤。
一想到這個念頭，顧持就覺得自己瘋了。
他大概真的是瘋了，所以他輕輕湊了上去，一點一點地湊了上去。
鳳若海沒有拒絕。
在唇齒相接的那一刻，顧持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鳳若海就是他的家，他的太陽，他溫暖的所在。他要緊緊地擁抱著他，他要跟他融為一體。
淡淡的輕吻逐漸加深，顧持發現自己無比迷戀男人的唇齒，鳳若海也抱住了顧持，兩個人抱得很緊，好像一鬆開就失去了對方。
“哎。”鳳若海輕輕地歎息，下腹撩起了一團火焰，顧持也不好受，他也被這個吻弄得很是難過。
他忍不住抓住鳳若海的手，往自己的下體伸去。
他需要撫慰。
鳳若海任著他去，在觸到那某物時，他猛然警醒，他是在做什麼。他看著懷中迷離的男人，顧持的麵容跟沈自知完全不一樣，但他還是動情了。
“哎。”鳳若海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僅剩的那一丁點兒理智也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