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凶險一刻(3 / 3)

頹廢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糾結,軒轅冷回想起在林子裏的一幕,當那些黑衣人圍攻過來的時候,她明明可以逃脫的,可她卻一人一劍,擋在了他的身前,而他那又算什麼?

他折磨她,羞辱她,好幾次,差一點要了她的命,他給她的隻是傷害,是疼痛,是永遠不可磨滅的身體上的傷痕。

可她為了他,隱瞞了真相,為了她擋在了殺手的前麵,顫抖著身子,軒轅冷隻感覺身子愈加的痛苦,那排山倒海的情緒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讓他胸口劇烈的扯痛著。

“軒轅公子,喝藥了。”門口傳來腳步聲,隨後門被敲了開來,小丫鬟向著床邊走了過來,將藥放在一旁的矮櫃子上,“公子,奴婢伺候你喝藥。”

“出去,鐵忠不要讓任何人進屋子。”依舊閉著眼,軒轅冷神色冷漠的開口,緊繃而起的麵容上有著隱匿不了的悲痛。

小丫鬟看了看軒轅冷,想再開口,可當目光落在他那冷俊而威嚴的麵容時上,不由的將要說出口的話吞進了喉嚨裏,“是,奴婢告退了,藥放在這邊了。”

四周再一次的安靜下來,軒轅冷慢慢的整開雙眸,那一雙眼裏,痛苦糾纏,悲痛難掩,慢慢的滑下床,剛一落地,卻牽扯到腹部那深深的傷口,鮮血溢紅了紗布,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隻著單薄的衣裳,走向了窗邊。

冷風颯颯的吹了進來,拂亂了一頭的黑發,那幽深而感傷的視線靜靜的看向遠處的天際,床邊的藥慢慢的冷了下來,直到日落西山,藥完全的亮了,軒轅冷依舊如石像一般站在窗口,靜靜的看著窗戶外。

司徒家的別院,因為多了淩舞蝶的事情,所以司徒絕飛鴿傳書給了冥幽,用他的人迅速的在別院外部署著最嚴密的防守。

“你們幾個就守在這邊,你們幾個去那邊。”快速的部署著,司徒絕拍了拍冥幽的肩膀,疲憊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從你這裏掉一批好手過來,一時半會,我也找不到這麼多武功一流的人。”

“軒轅如何了?”依舊是銀色的麵具,露出的一雙眼睛裏劃過擔憂的神色,冥幽看向軒轅冷的屋子,“淩舞蝶竟然有這樣的心機和部署,想必是來者不善。”

“她終於槽到了報應,瞎了雙眼,毀了麵容,活該。”提起淩舞蝶,司徒絕一臉憤恨的開口,“最毒婦人心,這樣的算計軒轅不說,竟然害的小丫鬟被誤會,那幾次,險些的被軒轅失控的殺了,那惡毒的女人,真該丟山裏,讓野狼給啃了。”

“去看看軒轅。”沒有司徒覺對淩舞蝶的憤恨,冥幽淡漠的開口,同他一起向著軒轅冷的屋子走了去。

“鐵忠,軒轅醒了沒有?”看見站在門外把守的鐵忠,對上鐵忠那呆板的臉龐,司徒絕低聲的開口道,“算了,我進去看看他。”

嘎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司徒絕走了進去,向著臥房跨進去,忽然腳步一頓,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軒轅,你”

聽到司徒絕那震驚的聲音,門外的鐵忠一怔,身影迅速的閃了進來,視線落在窗邊的身影上,那一頭雪白的銀發讓鐵忠長年不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軒轅。”司徒絕快步的走了過去,扳過軒轅冷的身子,顫抖著手挑起他落在肩膀上的發絲,一夜白了發。

門口,冥幽同樣的一怔,麵具下的臉龐擔憂的看向窗戶邊麵無表情的軒轅冷,多大的打擊才會讓他這個皇翎王朝的冷王爺,一夜間白法滿頭。

“我沒事。”沙啞的嗓音啞的幾乎刮著耳膜,軒轅冷轉過身,靜靜的看著窗口,呼嘯的風不時的吹起一頭雪白的頭發,襯著一張臉格外的蒼白。

“你這樣還叫沒事?”司徒絕喃喃的說著,視線依舊落在他的的白發上,一夜白了頭,就可以知道軒轅對雅悠的感情有多深,可下毒殺死雅悠的人竟然是他自己,淩舞蝶這惡毒的女人。

視線有些的空洞和淡漠,軒轅冷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擔憂的司徒絕和冥幽,“我沒事,你們去忙。”

“可……··”司徒絕還有說什麼,卻被冥幽無聲的打斷,拉過他的胳膊,將司徒絕從屋子裏拽了出來,門再一次的被關了上來,四周瞬間像死一般的空寂下來,軒轅冷低頭掃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白發,再次神色麻木的看向窗戶外,思緒飛的很遠很遠。

一片的黑暗裏,聽見那重重的腳步聲,淩舞蝶倏的抬起頭,發絲淩亂下的猙獰麵容上發出幹啞的質問聲,“誰,誰在那裏?”

停下腳步,軒轅冷看向蜷縮在角落裏狼狽的身影,原本完好的麵容,卻在她的毒粉之下被抓的血肉模糊,如今更是留下了一條一條猙獰的傷疤,而被她自己摳去眼珠的眼睛上此刻隻剩下黑洞洞的駭人,配上她陰冷毒辣的神色,讓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鬼刹。

“軒轅冷,是你對不對?”久久的沒有回答,淩舞蝶忽然尖銳的笑了起來,空洞的笑聲在四周回響著,有著毛骨悚然的陰冷。

“軒轅冷,你為什麼不說話?恨吧,恨你親手下毒殺了鄭雅悠,然後又三番五次的虐打那個賤丫頭,可惜啊,你當初的那一劍為什麼沒有將那賤丫頭殺死,否則你就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或者你還會和我比翼雙飛,共結連理。”

張狂的冷笑著,淩舞蝶那猙獰的麵容此刻顯得愈加的駭人,一聲聲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發了出來,“軒轅冷,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應該憤怒到極點,然後像對待那賤丫頭一樣,一劍殺了我,你殺了我啊,殺了我為鄭雅悠報仇啊,難道你已經怯弱的連下不了手了,軒轅冷你回答我?”

軒轅冷靜靜的看著黑暗角落裏那瘋癲的身影,他是恨她,可他卻沒有了那樣狂燥而激烈的情緒,當他那樣的對待穆言之後,當他聽到她已經離開司徒家別院,和水無痕走了之後,軒轅冷隻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胸口空洞洞的麻木,充徹著對雅悠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對穆言那濃烈的情緒,其他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心中。

這一刻,軒轅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當初會那樣的瘋癲,會那樣的失去了理智,因為那時他已經愛上了她,才會在愛的背後產生那樣濃烈的恨。

而如今麵對著淩舞,他更該恨的,更該一劍殺了她,可他沒有,他隻感覺到她的悲哀,他甚至連動手殺她的欲望都沒有,是自己心死了,還是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人的身影,喜怒哀樂也隻為她而存在。

也終於在這一刻懂得了她說出口的原諒,在他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之後,她隻是平靜的說,她不怪他,也不恨他。

因為無關緊要,因為不在乎,所以她不怪他,不恨他,因為他在她心中根本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恨,沒有愛,沒有任何的感情,如同此刻淩舞蝶在他的眼裏一樣,這才是最大的悲哀吧,連恨都吝嗇的給他。

似乎在這一刻想通了很多的事情,軒轅冷靜靜的轉過身,向著外麵走了去,而聽到腳步聲,淩舞蝶憤怒的嘶吼著,“軒轅冷,你這個懦夫,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不是該恨我的嗎?你殺了我啊?”

不理會身後的咆哮聲,軒轅冷繼續向著外麵走了去,原來愛和恨都是一種情愫,因為有了感情,才會有愛,才會有恨。

在清塵山時,他就該明白的,是他的錯,是他放任自己的恨掩埋了愛,讓她受了那樣多的委屈和痛苦,一切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淩舞蝶又怎麼能混進來,又怎麼會製造出這一切來?他才是天底下罪無可赦的那個人,淩舞蝶縱然可恨,可他卻是一切事情的凶手,是他害死了雅悠,是他害的她好幾次喪命。

陽光下,軒轅冷繼續向前走著,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的身影落在地上,顯得那樣的蕭索而寂寥,那銀色的白發在冬日的寒風裏飛舞著,襯托出一張無波無情的冷漠麵容。

五天之後,身上的傷口終於停止了流血,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衣裳,隻是短短的幾天下來,原本合適的衣裳,此刻卻顯得有些的寬大。

“鐵忠,你留下。”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漠,一張臉如同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雪,灰色的眼眸空洞無波,失去了往常的犀利,也失去了貫有的色澤。

軒轅冷向著門外走了去,片刻後,馬蹄聲響了起來,而鐵忠則第一次違背了主子的命令,遠遠的跟在了軒轅冷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放輕了腳步,不讓他察覺到他的存在。

半依在窗前,風吹的有些的冷,卻也帶來一股子的清新,沐顏隻是簡單的披了身衣裳,就這樣依靠在窗戶邊,回想起和南亦風之前的一切一切。

一個翻身,落在一旁的大樹上,可惜依舊有些虛弱的體力,讓軒轅冷不由的輕咳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立刻捂住了嘴,掩飾住那咳嗽聲,向著遠處的屋子貪婪的看了去。

月色從窗口傾泄的照了進來,在她的臉上勾勒起一抹平靜的神情,淡淡的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笑的恬適而安靜,似乎回想起了什麼開心的往事。

視線有些的濕潤,軒轅冷遠遠的看著窗口那抹纖細的身影,抓著樹枝的手微微的收緊著,再一次的見到沐顏,軒轅冷隻感覺心頭的傷口劇烈的痛起來,這樣也很好,她有水無痕照顧,可以過的無憂無愁。

“怎麼站在窗口,冬天的風寒。”抓起一旁的披風,水無痕向著站在窗邊的沐顏走了過來,用厚實的風衣裹住她纖瘦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窗戶外,也隨手關上了一旁灌著冷風的窗戶。

“我不冷。”攏了龍衣服,沐顏轉過身對著水無痕一笑,忽然感覺到一股怪異的視線,隨即又回頭向著窗外看去,是她多心了吧,這個時候,有朱雀守在暗處,怎麼會感覺有人在偷窺她?

“怎麼了?”察覺到沐顏異樣的神色,水無痕淡聲的詢問,從司徒家到他這裏來,這幾天,她過的很好,精神也不錯。

“沒事,你去睡吧,很晚了。”輕聲笑著,搖了搖頭,沐顏看向身邊的水無痕,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一股安心的感覺,似乎他會永遠這樣的陪伴在他身邊,遮風擋雨,化去一切的煩惱。

“你也早些的睡,明天帶你去街市,你也好久沒出去了,這幾天天氣不錯,你可去西湖邊走走,不要一個人待在屋子裏。”水無痕輕聲的開口,習慣的揉了揉沐顏的頭發,這才轉身向著外麵走了去。

大樹上,因為窗戶被關上了,看不清楚屋子裏的情形,可那模糊的影子告訴他,她在這裏很好,水無痕對她也很好。

惆悵著,軒轅冷一個縱身,躍向了外麵,無顏見她,知道她過的很好就可以了,“鐵忠,回去。”

沉聲的開口,軒轅冷和閃身出來的鐵忠一起向著司徒家的方向行了去,從今著後,怕也隻有鐵忠會跟在他身邊了。

關上門,看了一眼屋子,水無痕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軒轅冷剛剛待的大樹,向著自己的臥房走了去,而一旁朱雀也立即現身跟了過去。

“剛剛那是軒轅冷?”關上門,水無痕接過玄武倒過來的熱茶,向著身側的朱雀開口詢問,他倒沒有想到那會是軒轅冷。

“是,屬下看的仔細,雖然白了發,可麵容不會錯。”清冷的嗓音響了起來,朱雀平靜的開口,沒有任何的疑惑,沒有任何的震驚,如同知道軒轅冷會白了滿頭的頭發一般。

水無痕玩味的看著手中的清茶,沉靜的麵容裏是猜不透的思慮,半晌後道:“不管軒轅冷了,朱雀,你去打聽南亦風的確切行蹤。”

“是,屬下立刻去打點一切。”應下話,沒有多餘的疑問,朱雀快速的向門外走了去,一瞬間,黑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裏。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子的時候,一貫總是愛賴床的沐顏卻早早的醒了過來,昨夜又夢到師哥了,淚水市透了枕頭,也涼透了她千瘡百孔的心扉。

街市喧鬧著,沐顏換上了一身粉色的衣裳,呼出口的氣在冬日的清晨裏成了白色的霧氣,讓她一張凍的有些紅撲撲的臉顯得格外的靈動。

“走吧,正好去錦德樓吃早膳。”看著站在一旁的嬌美的沐顏,水無痕淡淡的勾勒起嘴角,同沐顏一起並排沿著西湖邊走去。

沐顏視線靜靜的落在眼前的湖水中,或許是因為當初的戀顏居,同樣的湖水,讓她勾勒起無限的回憶。

那時候她總是賴在床上不起來,而師哥總是一大早就起床了,日日如次,沿著湖去買來熱氣騰騰的早膳給她。

“想什麼?”看著沐顏迷離的目光,水無痕輕聲的開口,攏了攏她的衣服,湖邊風大,怕她受了涼。

“沒事,感覺西湖很漂亮。”牽強的一笑,沐顏一句話帶過,回望了一眼他們剛剛走出的屋子,竟然就在湖邊上。

她有事瞞著他,尤其是在他每一次提起南亦風的時候,她就有些的不對勁,水無痕淺笑著,沒有將疑惑問出口,隻是伴著沐顏散步著。

傍晚時分。

”域主,水無痕在客棧的雅閣裏接見杭州各個商戶的老板。“鬼大將得到的消息一一的呈述給南亦風知道,瞄了一眼他那低沉而冷洌的麵容,繼續道,”關於顏小姐的事情,鬼域的人也有了回報,三天的時間,他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有發現顏小姐的蹤跡。“

”下去吧。“雖然知道沐顏早已經去了,可在這一刻,聽到這樣的回答,南亦風心頭再一次的抽痛著,黑色的身影向著外麵走了去。

出了門,便是最大杭州城最美麗的西湖,當初他還曾說,帶著他沐顏泛舟湖上,再一次的想起那刻進骨血之中的名字,南亦風麵容劇烈的一痛,眼中盛滿了想念。

眼前是碧綠的湖水,西風吹拂起波瀾,南亦風沿著湖邊,向著右邊慢慢的走了去,當初在戀顏居小住的時候,沐顏就最愛在夕陽落下時,在湖邊散步,感受著金色的光亮照射在湖麵的美景。

慢慢的,不時的有人從身邊擦過,南亦風麵容探詢的掃過每一張臉孔,希望在那陌生的人潮裏搜尋到那張熟悉的麵容。

南亦風靜靜的走著,直到最後的一縷陽光落了下來,直到水麵上畫舫上燃起了燈籠,湖麵不再明亮,反而呈現出夜晚的暗淡,南亦風這才帶著失落和無限的凝重,向著自己的客棧走去。

第二日清晨,在第一縷陽光從雲層裏射出時沐顏再一次的從淺睡裏醒來,起床穿上溫暖的衣裳,向著後門外的西湖邊走了去,師哥總喜歡在清晨的時候在湖邊散步,他總是喜歡清晨的寧靜,和那清新的空氣。

在思念之下,沐顏沿著湖麵慢慢的走著,初升的陽光慢慢的從雲層裏射了出來,一點一點的落在碧波蕩漾的湖麵上,漾出金色的耀眼的波紋。

沐顏從沒有如此的後悔過,如果當初她不那樣的賴床,至少她可以陪著師哥在清晨散步在湖畔,可如今,他們再也無法攜手同遊,她即使起的再早又如何?

眼中有著淚水在彌漫,沐顏靜靜的沿著湖畔慢慢的走著,甚至會希望,在霧色裏忽然看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可惜四周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音,放眼看去,隻有她纖瘦的身影在湖邊,寂寥的影子被初升的陽光拉的很長很長,孤獨的落在地上,伴隨她沉重的腳步。

坐在湖畔的一處假山上,沐顏蜷縮著身子,安靜的抱住雙腿,將頭擱在膝蓋之上,遙望著湖麵慢慢的發亮,慢慢的在清晨的風裏蕩漾出金色的波浪。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四周的聲音漸漸的喧鬧起來,直到人影不時的在湖邊穿梭而過,沐顏這才一臉淒楚的站起身來,如同沒有靈魂的軀體一般,茫然的穿梭在喧鬧的人潮裏,單薄的身影不時被早起趕時間的人撞上,茫然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接連三日,他總是會在每一日的夕陽落下之時,拋開一切的事情,一個人寂寥的走在西湖畔,總期待著上天會出現奇跡,讓他再一次的見到沐顏的麵容,即使是鏡花水月的一麵也好。

接連三日,沐顏總是在第一縷陽光破雲而出時,獨自走在西湖邊上,期盼著那抹刻進了腦海的身影在視線裏出現,渴望著他那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可是三天了,除了她形單影隻外,都是失望的歸來。

第四天,杭州城卻飄起了細小的冬雨,這一次,沐顏沒有再起床,或許是失望太多了,再也沒有去散步的勇氣。

正午時分,雨下的愈加的密集,站在回廊之下,看著那傾盆而下的大雨,沐顏忽然感覺心頭一陣悸動,抓起一旁的油紙傘向著大雨裏走了過去。

風雨交加之下,西湖畔早已經看不見一個身影,南亦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走出了門,大雨不停的傾瀉下來,甚至打濕了傘下他黑色的衣裳,帶來冬日的清冷,這樣的天氣,怕是沒有任何人會出門散步。

一左一右,兩個身影沿著湖畔慢慢的走了過來,縱然西湖很大,可終究是圓形的湖泊,或許在某一個點,這在風雨之中的兩個身影會遇見。

遠遠的,沐顏忽然抬起頭,看向湖的另一邊,那黑色的身影,可惜四周的雨太大,隻能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撐著傘,在大雨裏走著。

而另一邊,南亦風詫異在這樣的大雨寒冷裏,居然會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在雨中,背影顯得那樣的單薄,似乎隨時會被風雨卷走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