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絕,你那什麼眼神。”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沐顏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忍不住的啐道:“我當時不在屋裏好不好?”
軒轅冷神色一黯,他竟然忽視了這一點,一開始他以為隻是普通的采花賊,可當時穆言不在屋子裏,花海棠如果隻是隨機選了間屋子,按照常理,他會先確定了屋了裏有人,而且是女子,才會放迷香。
可自己送穆言回屋子的時候,窗口下有迷香的灰燼,這麼說,花海棠先放的迷香,然後才進屋子的。
這樣推斷,花海棠在來之前就選定了沐顏的屋子,也知道那是她的房間,所以才會放了迷香,可進去後才發覺人不在,出來時被阿絕察覺到,慌亂逃跑後才會巧合的進了後院的溫泉山洞。
“所以說他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耷拉下腦袋,沐顏有氣無力的開口,惹上個采花賊她倒無所謂,可讓她注意的是,是事情敗露後,將花海棠肢解分屍扔進了她屋子裏的人到底是誰?
“小丫鬟,你有沒有惹上什麼仇家?”司徒絕笑容裏多了份深思,不管這個已死的采花賊,關鍵是肢解屍體,驚嚇她的那個幕後人到底是誰,這才是問題的最棘手的地方。
“仇家?”她又不是真正的穆言,她哪裏知道她有什麼仇家,麵容一陣糾結,沐顏搖了搖頭,無力的開口:“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仇家你會不知道?”司徒絕挫敗的嚷了起來,有氣無力的瞪著一臉無辜的沐顏,輕哼一聲,忽然道:“會不會是你爹做的?故意引了采花賊,然後事情沒有成功,再殺人滅口,順便分屍驚嚇你。”
“應該不會。”穆忠天雖然夠瘋癲,也很恨她,可昨天穆忠天才派了血鷹威脅她,讓她勾引軒轅冷,不至於這會用個采花賊玷汙她,這樣對她勾引軒轅冷沒有一點的好處。
“不是穆忠天。”和沐顏對望一眼,軒轅冷沉聲的否決,明了她眼中的思慮,昨天在巷子裏,那叫血鷹的黑衣人讓沐顏勾引自己,以便日後打探消息,絕對不會在當天夜裏就派一個采花賊來。
“所以說還有其他人和小丫鬟有仇了,而且還是血海深仇。”聽到他們肯定的回答,司徒絕一聳肩膀,犀利的目光看向沐顏,一掃剛剛的懶散,正色的開口,“小丫鬟,你有沒有陷害過什麼人?”如同雅悠一樣,可這話司徒絕聰明的沒點明,不想加深她和軒轅之間的恩怨。
對上軒轅冷和司徒絕兩道凝重的視線,沐顏腦袋呯的一聲嗑在了桌麵,無力的開口,“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沐顏到底有沒有陷害過什麼人,這讓她如何回答,隻是她此刻想到了一個人,淩舞蝶。
這樣卑劣的用采花賊來玷汙她,一計不成,再肢解了屍體驚嚇她,除了殺人滅口外,似乎還有莫名的報複和仇恨,這樣的事情除了女人,一般人不會和她有深仇大恨吧。
“算了,不要想了,最近不安穩,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暫時避一避,讓阿絕來查。”軒轅冷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低聲的開口,雅悠,你一切都好嗎?
清塵山。
沐顏不解的看向身後的軒轅冷,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山中的古刹,“我們真的要在山上住幾天。”
“是,走吧。”神色異常的凝重,再次踏上這方土地,軒轅冷思緒複雜的流轉著,他曾經對她許諾過,會親自帶著害她的人來給她嗑頭賠罪,而如今,看向一旁的沐顏,軒轅冷雖然不知道事情倒底是如何,可他會將一切都告訴雅悠,由她來定奪一切。
清塵山的古刹裏,一間古樸的道觀矗立在半山腰間,寧靜清幽的環境,卻是出家清修的最佳地方。
“施主,你來了。”老尼見到來者和聲的開口,對著一旁的小道姑開口道:“慧覺,送這位女施主去東邊的屋子休息。”
“是,師傅,女施主這邊請。”被喚慧覺的小道姑靦腆的開口,羞澀的目光看向沐顏精致而高貴的麵容,好美麗的姑娘。
“哦,好。”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老尼姑後麵走去的軒轅冷,沐顏疑惑的轉過頭,從上山開始,他就非常的不對勁,似乎整個人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無形裏,散發出隔絕一切的冰冷和疏離。
這庵堂有什麼待的地方?沐顏疑惑的看著簡陋卻幹淨的廂房,清香繚繞下,有著純樸的安寧氣息,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軒轅冷要到這裏來?
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出名的庵堂,而且還丟下了水凝和司徒絕他們,甚至連淩舞蝶也沒有帶,卻惟獨帶她上了清塵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