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絕!再一次的詛咒這個害她被關押在莫名其妙地方的司徒絕,沐顏懊惱的閉上眼,她上輩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他如此的陷害!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那一方小窗戶上照進來之後,牢門終於在嘎吱聲響下緩緩被推了開來,沐顏瞪大眼睛看著走進來的人。
麵容具縞,一身喪服,讓她驚詫的目光裏除了疑惑外,多了一份詭異,吞了吞口水,沙啞著一天沒有喝水的嗓音道:“你們是什麼人,抓來我來做什麼?”
“給我狠狠的打!”穿著喪服的中年男人忽然冷厲的開口,看向沐顏的視線裏過了份血腥的仇恨,話音剛落下,一旁的手下已經拿起了鞭子。
“喂,你們會不會抓錯人了?“看著一臉凶惡走過來的壯漢,沐顏尖叫的喊著,可惜一鞭接著一鞭狠狠的打了下來。
“天殺的!司徒絕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來,卻是皮開肉綻的痛苦,沐顏吃痛的慘叫著,眼前卻是鞭子影繚亂,那蘸著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臉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
痛的齜牙咧嘴,沐顏耷拉著腦袋。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後,身子本能的瑟縮著。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經是血跡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體上到處是翻開血肉的傷口,鮮血淋漓著,讓沐顏慘白的臉上痛的糾結成一團,連詛咒司徒絕的力氣都失去了。
“怎麼,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這個痛上十倍百倍。”一身喪服的男人陰森著臉走了過來,一把掐住沐顏耷拉下的下頜,狠狠的用力著,暴凸而起的眼裏滿是暴虐的凶殘。
“你這個瘋子!”啐了一聲,沐顏猛的別過頭,懊惱的喘息著,她這輩子一定是犯了太歲,所以才會遇見一個又一個的瘋子!
“嘴硬!”冷冷的開口,冰冷的語氣從牙縫裏蹦出來,男人陰冷的盯著沐顏的麵容,“記得,給我狠狠的打,除了這張臉不要毀了,給我往死裏打!”
“不要讓我有機會出去!”沐顏眉頭一挑,惡狠狠的開口,司徒絕,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會放過他!
“出去?”剛走了幾步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森白的喪服下,一張臉陰沉的駭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寒聲道:”你是沒有機會出去了,就等著給我兒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顏一怔,一鞭又這接著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來,“喂,你把話說清楚。”
“給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後,拉她去陪葬!”門再一次的關了起來,留下一段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陰暗的牢房裏,鞭子又更加的狠厲的抽打起來,片刻的時間,卻已經是體無完膚。
沐顏痛的抽著氣,意識也慢慢的飄遠,忽然鞭子抽打聲停了下來,剛喘息著,一桶冷水潑了過來,剛剛被鞭子抽打的傷口在鹽水的腐蝕下,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
“啊!你們這群瘋子!”痛的扭曲了臉,沐顏緊緊的咬住雙唇,抵製那啃噬肌膚的痛楚,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進了掌心裏,卻怎麼也抵抗不了那鹽水浸泡著傷口帶來的痛。
一波的痛楚還不曾褪下,鞭子又接著抽打而來,每一次,因為多了鹽水的緣故,都痛進了骨頭裏,似乎有著千萬把匕首在劃開肌膚,剔出血淋淋的骨頭,讓鹽水浸泡到骨子裏。
陽光下的一幢別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卻沒有找到穆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過來,向著站在九曲回廊邊的白衣男子沉聲的開口。
“軒轅冷那裏如何?”喂著魚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接過一旁玄武遞過來的布巾,白衣男子低聲詢問,平和的麵容裏有著一絲隱約的擔憂,那莫名的情緒困繞下,讓他此刻竟然心緒波動著。
“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在到處找尋穆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複。”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繼續盯著。”點了點頭,白衣男子目光沉靜的落在池水中遊動的魚群上,一天一夜,她會去了哪裏?
“是,朱雀立刻就去。”點頭應下話,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輕功隻微妙讓人不由的感讚歎。
心頭有著煩擾,白衣男子向著園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長衫隨風搖曳著,絲毫部曾沾染到四周的塵土,“玄武,不用跟過來。“修長的手指揮了揮,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門。
隨意的走著,陽光下,俊美而優雅的麵容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她失蹤的消息,竟然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麼牽扯這內心,而這股莫名的感覺,他太熟悉了,這麼多年來,雖然顏兒音信全無,可他一直有著感覺,她沒有死,一定在什麼地方等著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來,不曾放棄過找尋顏兒的下落,而如今,顏兒已去,可他心頭卻再一次的有了牽掛的感覺。
“朱師傅,勞煩你了。”後門的管家低聲的開口,將一錠銀子塞進了一老者的掌心裏。壓低聲音道:“這事還請保密。”
“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提著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點頭,揣著口袋裏的銀子笑嗬嗬的向一旁走去。
察覺到四周有跟蹤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剛剛離開收了銀子離開的老者必定要血濺三尺了,對有些人而言,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腳步依舊不急不緩的走著,白衣男子打了個手勢,暗處保護他的白虎隨即向著老者的方向趕了過去。
片刻後,湖畔。
“公子,遲了,一箭穿心已經沒救了。”趕回來的白虎低聲的開口,其實即使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會有更多的殺手過去要他的命。
“是什麼人?”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白衣男子低聲的開口,目光悠遠的看著碧波蕩漾的湖水,煩擾的心緒依舊困繞著。
“是個殯儀者,看木盒裏的工具,似乎剛給死人整理過遺容。”
“那戶別院裝置的很奢華,是什麼人的家?”走過的時候,白衣男子隨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卻是裝飾的美侖美煥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馬敬德的別莊。”白虎將打聽到的消息回稟,跟在公子身後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隻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盡善盡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聽的如此詳細,卻還是問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謹慎細致也是他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來,不曾被別人頂換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著,忽然神色一凜然,“隨我去探探那別莊。”朱雀的消息回報,那夜唯一和他們發生衝突的人似乎也姓馬?不會是這樣的巧合!
一進了院子,立刻就感覺到了詭異,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備森嚴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後院。”
“是,公子。”看著是一個彪形大漢,可白虎的身手卻是異常的敏捷,幾個縱躍已然跳上了前院的屋頂,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後院,身影淩厲的躲避開四周的護院,白衣男子棲身在一旁的樹枝上,看著從密道裏走出來的幾人後,嘴角露出隱約的笑容,隨即縱身躍了過去。
“什麼人?”還沒來及開口,護院隻感覺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經昏厥過去,如入無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著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陰暗的地下,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隱約的鞭打聲傳了過來,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過去,透過大門的縫隙看了過去,牢房裏的一幕讓他瞬間血液凍結。
一掌劈開了木門,森冷的麵容在片刻間褪去了那優雅,轉而是冷厲的高傲,“該死!”
看著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白衣男子眼中冷光乍現,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揚起,一旁被點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斷了脖子。
內力震斷捆綁這她的鐵鏈,看著沐顏滿身的鮮血,冷霜凍結的臉上除了駭人的憤怒外,便是滿心的疼惜。
用真氣護住沐顏的心脈,抱起她快速的向外走了去,昏厥裏似乎有著溫暖的感覺,沐顏緩緩的睜開眼,迷惘的看著懷抱著的白衣男子,虛弱一笑,“是你?”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冷峻如閻羅般的麵容在對上她轉醒的笑容後露出一抹溫柔,抱起懷抱裏的人縱身一躍隨即出了圍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