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偶得空閑,姚振邦早早處理完一大堆複雜的公務回了家,想要靜靜休息一番。就在他揉著太陽穴想要清淨時,卻聽管家跟他講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蓋盞這一天發了瘋,一直在自己找自己。李初九也離奇的不見了,大家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李初九,倒是蓋盞一直嚷著說自己是李初九,跟我們說是蓋盞不見了。說完之後管家憂心忡忡的問了一句:“您說他們是不是都瘋了?要不要請個洋大夫回家看看?”
姚振邦皺著眉用手扶著腦袋半晌沒出聲,隨後道:“帶我去看看蓋盞。”
姚振邦見蓋盞頹廢的坐在李初九的屋子裏,他清了清嗓子道:“小師父。”蓋盞猛地從床上蹦躂起來,衝到姚振邦跟前拉住他的領子,將一張驚恐的臉湊到他鼻尖下麵道:“大帥!我是李初九!我不是蓋盞!蓋盞不見了!”
姚振邦看著自己眼前的蓋盞,拉了拉他的手道:“小師父,你這是怎麼了?”“蓋盞”瘋狂的搖了搖頭:“我是李初九,我能證明我是李初九,你記不記得我們的密碼,那個隻有內部人員才懂的密碼!”說完“蓋盞”就劈裏啪啦說出一長串數字。
姚振邦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癲狂的“蓋盞”也起了疑:“這些密碼是不是令文告訴你的?”
“蓋盞”急的跳腳,嚷呼呼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李令文!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我的意識跑到了蓋盞的身體裏!”
“蓋盞”連說帶比劃和姚振邦反反複複說了一晚上,兩人才將這件事說清楚。姚振邦眯著眼睛不可置信道:“這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
“蓋盞”點了點頭,他痛苦的捂著臉,對姚振邦道:“我現在隻想知道小師父去了哪?他好不好。”
姚振邦沒接茬,卻是一圈一圈的圍著“蓋盞”轉,他真被今晚的一幕給驚住了,就連今天的疲累都一掃而空了,這世界倒是真的瘋狂,要是這蓋盞能將這一手把戲幫自己弄死幾個人,那倒是挺不錯的。
“蓋盞”這一夜注定無眠,他抱著手臂坐在床上一遍一遍的想,翻來覆去之後越想越精神,他心裏煩悶在床上翻騰起來,一掃一揮將床上的枕頭打翻在地,“蓋盞”愁苦的一瞥看見了自己枕頭下一個繡著“福”字的錦囊。
“蓋盞”手腳一哆嗦,慌忙將錦囊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張用黃表紙寫的信,信一看完,“蓋盞”徹底丟了魂,他坐在床上憋了半天吼出一句:“蓋盞!你個傻瓜!老子才不要你的身體!老子要你!”
“李初九”坐在輪椅上看著三清聖觀的廢墟。這片廢墟上建了很多簡易的破帳篷,裏麵有些汙糟邋遢的流浪漢和乞丐躺在裏麵。
“李初九”對浮在自己身邊的一團若隱若現的黑氣說道:“死妖精,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我二人在此搭伴。”汪連生化做一團黑氣,顯然懶得搭理蓋盞,許久才憋出一句:“要不是你不放我走,我他娘的會跟你這鄉巴佬來這種地方?他娘的,這地方怎麼住?”
“李初九”卻不以為意,他伸開雙手深深呼吸:“回家真好,我要在道觀後麵的那座山上蓋一間屋子,嘿,昨個我遇見了王守財的孤魂他將他埋老財的地點告訴我了,現在咱們手裏有了錢,能在山裏好好蓋上一間。我現在不想出門了,就想過幾天舒坦日子。”
汪連生在“李初九”周圍上下浮動:“你這麼做當真不後悔?你跟李令文那小子換了身子,你隻怕活不得幾年。”
“李初九”一臉笑嘻嘻道:“我活不得幾年豈不正好,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汪連生哼了一聲,表示很滿意。
“李初九”劃著輪椅朝前走了,汪連生在原地停留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浮在“李初九”的身後。
“李初九”最後幾年的生活過的倒挺好,雖然腿腳不方便,但他還是開墾了一大塊菜地圈養了一大群野雞野鴨小兔子(這些小東西都是汪連生耍手段弄來的),後來他和汪連生在山裏閑逛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自己以前的那個鬼朋友穀子,原來穀子沒被那厲鬼吃掉卻是躲到了深山做了孤魂遊鬼,每天過的也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