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婚事(1 / 2)

李初九說不出為什麼,他和蓋盞隻認識了短短的一年半,但就著短短一年半的時間他卻覺得比一輩子還要長,他已經將蓋盞當成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夥伴,那種能拿命去換的夥伴。

如今從皇甫束昀的口中得知蓋盞的死訊,李初九渾身上下都在抗拒這個消息。不僅抗拒,李初九又回想起那個他剛剛醒過來的夜晚,他十分確信那夜的確見過蓋盞,也堅信那一定不會隻是個夢。

既然堅信蓋盞沒死,他就很想知道那天在蓋盞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越發激動了,端著那杯熱茶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杯子裏的水劈裏啪啦算是全灑了,皇甫束昀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身,他麵有不悅,正要開口。

李初九也不管手裏的茶杯朝著皇甫束昀又撲了過去,急聲道:“那,那前些天蓋盞家發生了什麼?”

皇甫束昀一把截住他手裏的茶杯又笑了,“我派人前去探望遺孤,遭到他們的激烈反抗,然後兩敗俱傷,而已。”

“那裏麵的人都死了?”

“死了個殘疾的老頭,一個年輕的女人而已。”皇甫束昀挑了眉。

李初九聽著皇甫束昀那句“而已”有心想跳起來給他一巴掌,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就在剛才他看著眼前的皇甫束昀忽然覺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識。

“那……那他們的屍首在哪?”李初九問的顫顫巍巍,因為他估摸著皇甫束昀有心將這些屍首統一收回就沒有想要置換出來的心思。

“這個嘛,你要問這作甚?”皇甫束昀長伸了手腳在沙發上坐了下去,還順勢扭了扭脖子。

李初九咽咽口水:“我想……我想將他們帶回去埋了。”

皇甫束昀又挑了眉毛:“可以啊。”

李初九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句:“可以?”

皇甫束昀笑了:“當然可以,我留著反正沒什麼用,你要的話我明個讓人送你府上吧。”

皇甫束昀說這話的口氣跟送個貓狗似的,聽得李初九心裏頗不痛快,但,隻要能找回這些屍首,還是讓李初九高興的跳腳,他怕夜長夢多直嚷道:“今天就能拉走!”

皇甫束昀繼續微笑:“你想什麼時候拉走就什麼時候拉走。”李初九歡天喜地的跟著皇甫束昀的一個副官去領屍體了。

李初九隨著那個副官出了門,皇甫束昀站在自家的陽台上看著李初九的背影對身後的一位參謀道:“南京來了密電說要抓捕赤色亂黨,如今有人前來認領亂黨屍首,明個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站在皇甫束昀身後的參謀心領神會應了一聲就去了,皇甫束昀舒展了筋骨,預備到樓下去吃點東西,這時有家仆來報說章韻若來了。皇甫束昀皺了皺眉,對著那家仆道:“請她進來吧。”畢竟在皇甫束昀最潦倒的時候,這個章韻若全心全意的幫助過他,至於她那混賬的爹倒是可以秋後算賬,但最主要的一點,是皇甫束昀真有那麼一點喜歡這個嬌滴滴的章韻若。

章韻若見了皇甫束昀不似以前那般親昵了,她忽然拘謹起來,縮在一件白色的毛絨大衣裏,像隻楚楚可憐的小羊羔一般。皇甫束昀倒了一杯牛奶推到章韻若手邊,笑道:“這大冷天的你怎麼來了?”

章韻若用手將在桌上這杯溫熱的牛奶握住,低垂著眼睛道:“許久不見了,就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皇甫束昀笑的更厲害了,他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張開雙手,手指帶感的朝這四周揮了揮:“你說我現在好不好?”

章韻若怯生生的抬眼看了看,不好意思的笑道:“自然是很好的,看到你很好,那我……那我……那我就走了。”說完章韻若就鬆開手裏的熱牛奶站起了身,因為這章韻若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皇甫束昀坐在沙發上也沒挽留。

他盯著章韻若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大聲道:“韻若啊,你喜不喜歡我?”章韻若猛地怔住,滿屋子的家丁老媽子也偷笑起來,這年頭的年輕人就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