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染上大煙還是因為自己這多病多痛的身體,他每一天都生活在病痛的折磨之中。與誌摩結婚以後,在硤石受了氣,在上海受了罪,她的身體更加虛弱了。她遇上了翁瑞午,她是一個有煙癮的人。看見小曼被病痛折磨沒有特效的藥物,就像小曼推薦了鴉片,沒想到小曼最後竟然陷進去一發不可收拾。小曼的才華和聰明全讓鴉片害了,本來二十八歲正是一個女人成熟的年齡,可以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業,可小曼卻在鴉片煙的升騰中虛度終日,誰看了都可惜。過去愛惜她的胡適等老大哥這時隻能對她搖頭。正因為此,在曆史的記載和人們的傳說中,陸小曼是名媛中的反麵典型,當然這樣的女人還很多,隻不過她的名氣最大罷了。
發生小報的事情之後,誌摩一直處於低落的狀態。他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也不願意出門,一直待在家中。胡適等朋友怕徐誌摩在上海被毀掉,執意要他到北京做事。誌摩早已煩透了上海的生活,正想換個環境生活。在這裏,他總是能夠感受到別人鄙夷的眼光,還要忍受小曼與翁瑞午每日的煙霧繚繞。他可以去北京情景的過一段時間,也調整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還有心情。他想等一段時間,穩定下來之後,將小曼也接到北京,讓她遠離上海的生活。
徐誌摩到北京執教,長時間不在家。這時,陸小曼大多時候由翁瑞午陪伴,徐誌摩的家幾乎就成了陸小曼和翁瑞午的家。現存最後一封致小曼的信一開頭就說:今天是九月十九;你二十八年前出世的日子。我不在家中……今天洵美等來否?也許他們不知道,還是每天似的,隻有瑞午一人陪著你吞吐煙霞。從這封信可以看出,誌摩是多麼的在乎小曼,就算是在遙遠的北京,也牢記小曼的生日。
女人對於紀念日是看重的,尤其小曼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女子,自然更加在意自己的生日。此時的小曼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已經淪落到大煙鬼的行列,就算是自己的生日也離不開大煙。小曼並沒有慶祝自己的生日,她覺得這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生日當天,她還是與翁瑞午一起抽大煙。最後,小曼命傭人準備了一個蛋糕,還有幾個可口的小菜,與翁一起過了一個簡單的生日。
小曼每天都要吸食鴉片,但是她的身體更加不好,虛弱了。人已經開始日漸消瘦,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好。徐誌摩到北京後,希望把家安在北京,多次寫信請求小曼與他一起北上,但她堅決不肯。她不願意北上的原因是她已經習慣了上海的生活,離不開她的朋友們。
曾經小曼不願意從北京到上海生活,那時候是因為王庚不是她所愛,他不願意妥協。現在誌摩又讓她從上海到北京生活,她還是不願意,上海的生活才是她追求的歸宿。時間不僅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容顏,還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上海,這座繁華的都市,讓小曼留戀,與她誌同道合的一幫朋友都在上海。曾經在北京的生活,她已經遺忘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離不開鴉片和翁瑞午的推拿。翁瑞午既為她施其推拿妙技,又導引她吸鴉片。小曼已經離不開翁瑞午這個人,他就是小曼生活裏的一縷陽光,在她不見天日的房子裏,翁是陪她走過黑暗的人。翁瑞午是一個合格的知己,他對小曼的用心令人感動。小曼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摩多次催促,她都以各種借口推辭,一年之久還是沒有一個定論。小曼不願意離開上海,實在是習慣了上海的生活,這裏的生活正是她要的生活,這並沒有錯。可一個家庭,最終還是需要協商,有一方犧牲,小曼顯然不願意犧牲自己,也不願意輕易投降,因此家庭矛盾開始上升。去不去北京成為他們夫妻矛盾的焦點。
小曼不願意跟隨誌摩北上,令誌摩無比痛心。他沒有想到小曼竟然如此倔強,難道小曼就不想與自己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小曼有沒有在遙遠的上海思念著自己?這都是誌摩在北京任教之後,每天都會想的問題。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小曼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她最喜歡的是奢靡、鴉片還有翁瑞午的按摩。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從來都不會為別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