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走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塊破皮子,還有膠水。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說:“別補了,給我拿條新的,我要好的,300塊的不要,有貴的沒有?”邊說著, 我直接掏出煙給小工遞過去。小工接過煙,樂得兩眼眯著說:“有,大哥,最好的一 條550塊,保證是原廠的,不是假貨。”
“那你去給我拿條550塊的,我可說了,跑不到鄭州,回來我找人給你砸了攤 子。”
“好,好。”小工跑進屋子,麻利地拿出一條新內胎,換好後,安上輪胎。 給新胎充氣的時候,我點了600塊遞給小工說:“拿著,不用找了。” 小工拿著錢眼前一亮,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到前麵5公裏的時候,你們跑逆
行,別在這麵跑,前麵還有一家補胎的。路上小心釘子和碎玻璃什麼的。”說完衝我 笑了。
我早就知道有貓膩,50塊沒白花。 由於有了準備,我們看著表,開了4公裏就放慢速度,果然跑出不到100米,路上
一個亮亮的東西出現了。我們下車一看,在柏油路上,整齊地斜向排列了4塊鐵塊, 深深地埋在路麵上,每塊鐵塊上都焊了一個大鋼釘。你想想,這麼小的一個尖露出 地麵不到8厘米,哪個司機能看見?從車上找出千斤頂的把子,我把四個鋼釘全給砸 彎,一直拍進柏油路麵裏。
車開出1000米,前麵果然一個補胎的,看著路邊幾個拿著工具等我們下車的小工 驚訝的表情,我們全笑了。
一路無話,到鄭州,肖科長就打電話,請來了當地的代理。一個胖子,姓黑,人 也是黑的,黑胖子。
黑胖子說了一下情況,綠山其他產品銷量還行,就是夜場的那款“金麒麟”,原 本賣得挺好的,現在是臭了門,沒人要。至於原因,沒人知道。隻是黑胖子隱約打聽 到傳言說,我們的“金麒麟”都是涮啤酒灌的水做的。
聽完了介紹,我和肖科長商量一下,晚上去夜場實地考察。考察前,我先問肖科 長要錢,把我被宰和買輪胎的錢報銷了,再額外預支了5000塊。
任何一個問題出現,都要先找出最關鍵的一個點。夜場裏麵誰是關鍵?是小姐, 隻有小姐才是夜場裏麵最活躍的,她們天天上班,最了解行情。我要錢不為別的,就 為了找小姐,以便從小姐口裏了解情況。
去之前,我先從黑胖子那了解到哪家以前“金麒麟”賣得最好,哪家的啤酒生意 最火爆。黑胖子說,晚上他也去,他帶路。是啊,吃花酒誰不去?
一條條街道的霓虹燈閃著耀眼的光,鄭州的黑夜就好像變成了白天,一個個小 燈泡像天空中數不清的星星。有的商業大廈,放出的光芒簡直是衝破了雲霄,亮得我 都睜不開眼了。放眼望去,這裏一片綠光,那裏又像有一片雲彩在舞動,再前麵又像 天上的銀河掉到了地上,堆成了一條發光的絲帶。夜晚的燈光真是變幻莫測,五彩繽 紛,讓人深深陶醉在其中。
晚上10點30分,黑胖子帶著我和肖科長來到一家名字叫“金水”的娛樂廳。這裏 不但大廳有表演,包間還可以唱歌。裏外裝修得富麗堂皇,門口的妹妹也不少,進門 的時候,幾個妹妹衝著我一個勁兒地拋媚眼。
我們先到一個小包間坐下,給了服務生50塊小費。我讓服務生先上一箱子賣得最 好的啤酒,再把小吃果盤什麼的都弄上來,然後讓他把媽咪叫來。外麵的小姐我們不 去選,讓媽咪進來推薦。我要明白,“金麒麟”沒了以後,誰的銷量最好,那它有可 能就是對手。
很迅速,酒還沒到,一個打扮妖豔的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巨胸媽 咪!她進來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了黑胖子旁邊,摸著黑胖子的大腿問:“大哥,怎 麼了?想找什麼樣的?我給你選。”大概黑胖子比較像老板。
黑胖子衝著我努了一下嘴說:“這是我們領導,今晚他請客,讓他選。”肖科長 聽得直樂。
妖豔的媽咪大概沒想到一個年紀最小的居然是領導,用驚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後 說:“哎呦,沒想到是小老板啊,我們這裏的妹子可都喜歡年輕的呢。”說完把那雙 摸完黑胖子的手,又轉移到我的大腿上了。
我從兜裏摸出一疊人民幣,其實早在外麵點好了,是800塊,扔到桌子上說: “這是給你的,把你們這裏最上台的三個叫來,我們就要最好的。”
人民幣還是很有作用的,媽咪拿起錢點也沒點,握在手裏,眉開眼笑地說:“哎 呀,還給我錢啊,老板真大方,放心,我安排,保證讓各位大哥滿意。”說完扭著屁 股,顛著胸,一搖一擺地走出門。
啤酒和各種小吃上來了,我沒猜錯,是洪水啤酒,小瓶的,精裝紅盾,是洪水啤
幾個妹妹進來了,看樣子是媽咪的頂梁柱,身高、體形、模樣都是百裏挑一。第
一個穿著一身黃色短裙的,進門就坐我旁邊,估計媽咪交代了,我是老板。其他兩個 妹妹也爭相坐到了肖科長和黑胖子旁邊。
幾個妹妹很熟練,幾下子,一箱啤酒全部打開了,然後舉起瓶子,邀我們對喝。 另外一個拿著歌譜,讓黑胖子點歌唱。黑胖子倒也大方,一下子點了十多首,和他身 邊的妹妹對唱起來。我的手也不安分,摸著旁邊黃短裙妹妹的大腿,天南海北地胡 侃。酒喝到一半了,我掏出一摞錢,遞給身邊的妹妹說:“這個酒我喝不習慣,你去 給我拿點‘金麒麟’來。”
妹妹拿著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你要喝‘金麒麟’?我們這裏都沒有喝 這個的了,那是垃圾酒。”
“哦?我覺得不錯啊。怎麼是垃圾了,你說說。” 妹妹翻弄手裏的錢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這裏都不喝這個酒了。” “那酒都被人扔垃圾車裏了,沒人喝了。”旁邊一個妹妹接話。我看了一眼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