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到二百兩的收入於劉平飛來說隻是個小數目,並沒有將他的頭腦衝昏。劉平飛耐心地向馮大年解釋道:“三十個座位已經是極致了,再要加位子就要大大地壓縮普通觀眾的數量了,雜耍班畢竟走得是下層路線,靠普通百姓口口相傳,那些有錢人畢竟隻是花錢看個新鮮,馮家班要想走得長久還得靠尋常百姓支持。”
馮大年不是糊塗人,劉平飛一勸說被銀子晃昏了的頭冷靜了下來,連連點頭道:“江先生說得在理,我這是沒見過這麼多銀子,被錢晃花了眼,著,按先生所說定下來,以後馮家班的貴賓席最多不超過三十席。”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當前要改變的事,比如貴賓區增加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班裏沒有到外麵臨時請;貴賓區的椅子換成上檔次的圈椅,茶點也換精致些……
鎮州府的演出安排了五天,因為要趕在十一月之前進麗都,畢竟洛帝的壽誕表演是大事,及其現在馮家班還隻是小有名氣,要想一聲霹靂天下知,還得到麗都去和那些天下聞名的班子比比,現在的馮家班上下都信心十足,幹勁十足。
十月初七,表演的最後一天,酉時(下午五點)是最後一場表演,馮家班前人潮洶湧,票早已售完,貴賓票更是在早上就預售一空,不少專程從十裏八村趕來看魔術的人在場外喧鬧、求懇、勸說,亂槽槽中劉平飛居然發現了原始的“黃牛黨”,看來隻要有利益存在,無論什麼時空投機的心理都是相同的,老馬的話關於資本利潤的話再一次被驗證。
今天的貴賓區有些安靜,和普通區的喧鬧成鮮明對比,往日這些大爺們吆三喝四,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誰。馮細女偷偷地在台上幕後張望過幾次,見正中間坐著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一身玄衫,頭上戴帽,當中一塊美玉看上去不像凡品。看臉色紅潤光澤,留著三縷墨須,時不時伸手捊捊,露出手上碩大的寶石戒指。
看打扮像個富家翁,身邊自己跟著兩個青衣小童伺候,派頭十足。身旁坐著幾個年紀相仿的人,看打扮也是一身富貴,卻明顯小心在意地陪著中間這名老者說話。旁邊坐著不少魁梧的大漢,將幾人圍在中央,像是保護著他們。
馮細女看了半天看不出明堂,下了台找到劉平飛,非拉著他也去瞄上一眼。劉平飛一看就明白了,底下坐著官人,雖然老者說著常人服飾,但舉手投足威嚴十足,明顯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
把自己的判斷告訴馮細女,讓她去告訴馮大年小心伺候,馮細女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跑了。劉平飛折返後台,心中奇怪:看架式來人的官不小,按說這等人不會親自到大蓬看戲,一般都是讓到家中去演,這次怎麼反常。不管他,反正現在已經到了洛國,自己的安全不成問題,等到麗都演過後,自己把魔術教給馮細女,也就可以一身輕鬆地回申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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