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一天五場場場暴滿,看過演出的人都津津有味地談論著馮家班那神奇的“魔術”、滑稽的小醜,沒看過的人被描述勾得心中癢癢,都想花十文錢去開開眼,看個究竟。()
馮大年站在入口,看著擁擠的人群,笑得合不攏嘴。現在一天的收入頂得上以前一個月,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可以將所有的行頭全部換置一遍,還可以再招收些人,馮家班將來保不定會成為江湖上最有名的班子。想著自己有可能會和“吉家班”、“鳳舞班”等著名的班主平起平坐,馮大年笑得更加燦爛了。
晚上收工,大夥坐在一起慶賀,喝上二兩酒,帶著幾分醉意的馮班主宣布:明天多演一場,等忙過這幾天,每個人發二百文的賞錢。二百文對這些跑江湖的人來說不是個小數目,話語一出歡聲雷動,一天的疲乏消失地無影無蹤,再苦再累,也是快樂著。
劉平飛坐在馮大年身邊,碗裏裝著劣酒,馮細女拚命地往自己碗中夾著五花肉,這種生活在劉平飛的生命中第一次經曆。恍忽若有所悟,身旁的馮大年舉著碗熱情地約自己共飲,劉平飛欣然舉碗相應,一口酒下肚,化成辣喉的熱流,汗隨著湧出,一身暢快。
接下來幾天的表演將熱鬧推向了**,滿城盡說變“魔術”,風潮逐漸從市井百姓向士紳高層漫延,從年輕人向年長者漫延。那些自許見多識廣、學富五車的人也降尊紆貴來到這曾被他們認為是髒亂差的地方,當然最終的結果是不虛此行。()
劉平飛見到來看雜耍的人開始出現衣衫華麗者,急向馮大年建議將最好的區域僻為“貴賓區”,與普通人區分開來,這裏是幹淨的桌椅、整潔的地麵、有茶水糕點、有專人伺候,當然這價格可是普通門票的百倍。
最初馮大年有些遲疑,看場雜耍要一兩銀子有人來嗎,出於對劉平飛的信任,馮大年按劉平飛所說,試著僻了塊供十個人看的地盤,又在班裏挑了幾個十幾歲的小子,穿上幹淨的衣服在貴賓區伺候。
出乎馮大年的意料,貴賓區一經推出,有錢人趨之若鶩,有錢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顯擺,為了突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和高高在上,貴賓區的出現正滿足了許多有錢人的心理,十個人的位次一擴再擴,增加到了三十人。
眾人再次驚佩於江先生的見識,馮大年更是咂舌不已,三十個座位就是三十兩銀子,一天六場就是一百八十兩銀子,光這貴賓區的收入就比以前自己一年攢得還多。馮大年望向劉平飛的眼光,分明就像看到了一尊金光閃閃的財神爺,充滿了敬畏。
從最初的眩暈中稍微清醒過來後,馮大年急切地找財神江先生商量是否再將貴賓區擴擴,要知道貴賓區的票緊俏著呢,不少人都買到第二天去了,這要是再擴到五十個座位,一天不是多有一百二十兩的收入嗎?一百多兩銀子,光想想就白花花地發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