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其實,也可以(1 / 1)

琴姐有點神經質的行為讓我大感疑惑,最要命的是她竟然真的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麵對一個亡靈的替身,即便是暗淡了十年的感情又死而複燃,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很難體會的到那種思想上的痛苦,她隻是需要一個寄托,一個相陪到老的寄托,我甚至開始遐想若幹年後我們會不會形同陌路,因為我有我自己的幸福,不可能大公無私的陪著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風來雨去,可現在最重要的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我看到的於莎莎,至於是幻影還是真人,相信很快就可以揭曉了。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小雅的時候,她臉上是那種說不出的酸楚,想要哭泣卻找不到眼淚,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隻是默默的低著頭,臉被額前的劉海擋住了一半,幾許冰涼縈繞在安靜的屋裏,好像大街上的風穿過脆弱的防禦,呼嘯而至,在五髒六腑內翻江倒海的卷了一陣,又悄悄離去。

我輕輕的抱著小雅,把她的頭靠在我的胸前,小雅沒有哭,而是緊緊抓著我的手,彼此交映著對方的溫度,末了抬起沾滿霧氣的雙眼問道:“你有多少的把握那是莎莎。”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不管怎麼樣我們明天都要在去一趟,是真是假當麵看一下就知道了。”我一邊整理著小雅略微淩亂的頭發,一邊語氣安靜的說著。

小雅睜起那雙水漬未幹的眼睛鬱鬱的問道:“那萬一,她真的是在做那個呢,我們怎麼幫她啊。”

我在小雅揚起的小臉上淺吻了一下說道:“好啦,不要亂想,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或許是我看錯了呢,也或許是她隻是在哪裏上班而已,並沒有我們想的那種事情。”

“老公,我好冷。”

“嗯,老公抱你睡覺,別多想啦,那麼多事情不都這樣過去了嗎,隻要你在我身邊,就算全世界都沒了,我也不會感到寂寞。”

“嗯,睡覺覺。”

昔日的寒風像一隻丟了骨頭的喪家之犬,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洛陽的大街小巷,企圖碰見一兩個落單的行人,用唯一的信仰去施展自己僅有的才華,單薄的羽翼下若隱若現的露出森森白骨,那一路飄灑的羽毛也顯得萬分孤單和落寞,在紛紛小雨的凝固下,停止翻騰飛舞的跳轉,即使被仇恨狠狠的踩上一腳,也不會發出任何的細微聲響,因為風的力量,無邊無際。

祭奠式的寧靜裏是否會悄然發出一聲破裂,雖然細小卻足夠帶來恐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會不會有一本被風翻動著的童話書,或是一個被主人遺棄了的小熊公仔,我總是喜歡那些原本就沒有發生過的悲劇,在幻想裏默默守護著自己的靈魂,就像玻璃碎了一地,就像花瓣飛了滿天,總之就是那些在也不可能挽回的東西,它們深深的吸引著我,從白天到黑夜,從錦年到輪回,就算飛越了天涯海角,萬水千山,飛過炊煙嫋嫋的紅磚屋頂和巨大雪原,飛過瞭望無際的冰藍大海和雨林群島,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猶如喜歡自己的理想和幸福。

我想讓自己變成個不倫不類的瘋子,每天可以不知疲倦的寫下去,讓我的朋友們都可以對我引以為榮,讓所有的悲傷全都轉化為文字隨波逐流,以阿Q的形式活在這個被戰火踐踏過的世界,即便是滿天狼煙或是屍骨連片,依然不會露出萬分恐懼的神情,因為我是個瘋子,隻會一如既往的寫下去,就連自己的血肉,都連帶著腐蝕,融化,最後形成滿地的文字停滯不前。

隻剩下一顆溫熱不屈的心,在死亡邊緣痛苦的掙紮著……

天空還是以哪種桀驁不馴的姿態看著世上發生的每一件事,不論美醜善惡,它都會輕輕的嫣然一笑,因為測量不出的寬度,才會帶來心如水晶的透徹,做一個幹淨的孩子,學會逃避這個社會的罪惡,我經常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可是真的能像萬丈崖壁上那朵蒲公英自由飛翔嗎,會不會有黑色的烏雲遮去我信賴已久的陽光,或是水藍色的利刃準確無誤的劈散靈魂。

在走過一大片危機四伏的領域後,我才知道,原來天空也不是幹淨的,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醜惡,這麼說來,好像隻有那初臨世事哇哇啼哭的嬰兒才是透明的,被人們所羨慕的純潔。

如果心停止了跳動

靈魂還會在嗎

如果人失去了理想

思想還不死嗎

如果我變成了你

幸福還會遠嗎

如果寂寞被快樂所代替

我還會有眼淚嗎

其實我們可以不用這麼辛苦

可天地間卻有抱負

其實我們可以一直青春永駐

可時間永遠不會倒轉

其實人與人可以在走的近一點

可生活卻總是不肯容忍

其實愛情可以在完美一點

可心始終不會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