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韓寒以一篇《杯中窺人》獲得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在我讀了好多遍後才猛然發現其中不乏一些大智若愚的理論,有一句原文是這樣說的:中國看不起說大話的人。而在我看來大話並無甚,好比古代婦女纏慣了小腳,碰上正常的腳就稱“大腳”;中國人說慣了“小話”,碰上正常的話,理所當然就叫“大話了。
每個人總是試圖用一種大眾化的方式來覆蓋自己的生活,怕被可笑的世俗邊緣化,這是怕寂寞的人,也是怕沒有朋友的人,卻殊不知因為過度的跟隨而喪失了自己本有的才華,就像一顆本應該價值連城的鑽石,非要一頭紮進千百顆贗品裏,慧眼識珠的人也不是隨處可見的落葉,所以我知道了,原來作家都是寂寞的,平凡的人之所以平凡是因為他沒有看穿自己,隨之而來的也就是才華的沒落,甚至靈魂的變異。
很多事就像馬路上輪胎壓過的一道道痕跡,淺淺的灰塵被風一吹便不知了方向,同時也就在腦海裏忘卻了,即使偶然有一天突然想了起來。也不過是模糊不堪的影子,看不見事物的本質。
在我正為客人送酒的時候,琴姐從辦公室出來喊了下我,我看到她臉上是那種非常生氣的神情,就停下來問她怎麼啦,琴姐沒有說話,隻是示意我先把酒送過去,快速的處理完後,我小心的來到琴姐身邊,問道:“你怎麼啦。”
“出去在說。”琴姐說完也不看我,徑直朝門口走去,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卻又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隻好緊跟著走了出去,連衣服都沒來及換。
“到底怎麼啦姐。”
“嗎的,我那天跟那小子說讓彪子來找我,等到現在竟然都沒有音訊。”這我才想起來昨天中午吃飯時發生的掛彩事件,又迷茫的問道:“姐彪子是誰啊。”
“四樓夜總會看場子的老大。”說完好像怕我不明白似的又補充道:“哦,也就是黑社會的人。”
“姐,你要幹嘛啊,算了吧。”我下意識的摸著自己頭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啦,隻留下兩道幹掉的血茄,不過劉海還算長,遮了個嚴嚴實實,沒有影響形象。
“算了?我弟弟被打了能這樣算了嗎,跟我一塊找他算賬去。”琴姐語氣裏有點不滿的味道,但又想不出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我的這句話。
“姐,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啊,我都不計較了,算了吧,多大點事啊。”
琴姐語氣堅定的毫不讓步:“你敢說你姐是小孩子,不行,就要找他們,最起碼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我還從沒有感覺到過琴姐為了我變的這麼爭強好勝,甚至不可理喻,明明可以不用去管的一件小事,卻要這樣腦袋挨著地非要給我討個說話,就差興師動眾找人來個街頭血拚了,知道拗不過琴姐,隻好硬著腦袋跟著到了四樓傳說中的夜總會。
過道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少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各種香水味摻和在一塊的怪異味道,甚至可以看到傳說中夏天才會看見的超級短褲,看起來真省布,其中這種服飾有很多優點,一是可以大大降低生產商的成本,二是穿起來會很涼快,三是隻要你身材比例夠好,走在街上肯定能贏來白分之百的回頭率,雖然有性感絲襪的緊緊包裹,我也不敢保證她是否會感到有絲絲冰涼破體而入。
琴姐攔住一名過道上的服務生,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們彪哥在那呢。”
服務生打眼一瞧,就看見了琴姐製服上別著的金色徽章,機靈的回道:“彪哥在一號包房跟人喝酒呢,要不我給您彙報一聲?”
“不用了。”琴姐打斷服務生的話,輕車熟路的帶著我直奔一號包房,不知道為什麼明顯感覺到了心跳在加速,好像下一刻就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也許是有火星人突然會出現在我麵前用機械式的腔調說句:先生幾位。或者郭敬明突然從樓道的另一端快速的衝向衛生間,嘴裏喊著:借過借過。
總之我經常會在突如其來的狀況下想到很多幻想中的東西,雖然錯的離譜,又不切實際,聽起來也很腦殘,但也總比嚇的腦子一片空白要好,因為我們可以從龐大的垃圾站中淘出比較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從而在事物上建立一個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