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傑驚得瞪圓了眼珠子,他是沒想到若瑩會命人打曼香,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曼香竟敢當著若瑩的麵說若瑩是災星。此時此刻,肖傑再一次印證了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沒腦子的人永遠成不了事兒。
皇甫明淵走到近前,曼香哭喊著爬到皇甫明淵腳邊,抱住他的腿痛哭失聲:“皇上,這個災星誣陷我,硬說是我將欣可推入水中……”皇後斥道:“住口!你說誰是災星?欣可貴為昭容,你一個才人,豈可直呼其名?”
曼香抬起頭看著皇後,哭道:“皇後娘娘,淑妃命人對臣妾施以酷刑,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她這是越俎代庖,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皇後看向若瑩,若瑩靜靜的站著,麵色平靜,無動於衷。
皇後低下頭,看著曼香,問道:“瑩淑妃可傳了家法房的人嗎?”曼香一怔,搖了搖頭,皇後又問道:“瑩淑妃可說了要以宮規家法處置你嗎?”曼香茫然的再次搖頭。皇後說道:“如此,瑩淑妃隻是命她的下人打了你,與宮規家法無幹,你向皇上告狀便是,與本宮無關。”
曼香撐起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後,說道:“娘娘,您不是說她是災星,失了寵嗎?”皇甫明淵猛然轉頭,瞪著皇後,皇後臉上變色,指著曼香怒道:“放肆!本宮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你一個小小的才人,竟敢誣蔑本宮!”曼香忍著劇痛,艱難的直起身,看看皇後,又看看若瑩,向著皇上叩頭道:“皇上,臣妾冤枉,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甫明淵沒有說話,他沒有想過,若瑩也會這樣的心狠手辣。曼香的口鼻都被打出了血,看樣子也許是內髒受了震蕩。奴才們能下這樣的重手,必然是若瑩這個主子下了令。
皇甫明淵呼了口氣,用眼角掃了一下跪在一旁的四個淑玉殿的下人,說道:“即便是香才人衝撞了你們主子,你們下手也太重了些,送去家法房,以犯上論處。”
四個人一同叩首,沒有哀求,也沒有分辨。跟著瑩主子一年多,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別的奴才挨打挨罵的時候,自己跟著主子賞花遊園。別的奴才跪在冰天雪地裏受罰的時候,自己跟著主子圍在火爐邊吃肉喝湯。今天能幫主子出一口氣,打的又是當下最得寵的香才人,死也值了。
若瑩開口:“皇上……”一個小太監卻搶著說道:“主子不要為奴卑們說話,是奴卑們做事不妥當,為了向主子邀功,才下了重手。”其他三人也同聲說道:“是奴卑的錯。”皇甫明淵笑了一下,他不奇怪這些奴才會這樣,若瑩對下人好,在後宮裏是出了名的,隻是皇甫明淵忘了,若瑩的倔脾氣也是出了名的。
若瑩平靜的說道:“閉上你們的嘴,輪不到你們說話。皇上,是臣妾讓他們往死裏打香才人。臣妾現下還是想打死香才人。如果皇上能允我打死香才人,臣妾願自請貶謫,終老於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