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龐然大物離去時,形成了一個巨大氣漩。地上的石塊、灰土也被吸走,發出嘩嘩的聲音。伊鳴沒有防備,被帶出幾步,載了個大跟頭。
“走路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得有多大的向軀體啊。”
此時,伊鳴隻聽得雷聲陣陣,電光閃閃。真氣如洪水一般,在身上洶湧流動。突然,一聲巨響,真氣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噴了出去!
一旁的金少嚇了一跳,不禁倒退了幾步。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可惜了,這可是極品真氣啊。”
伊鳴感到全身的每一根骨頭都在響。轟轟的巨響不絕於耳,振得連地都在動。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前輩,是不是要下雨了?”
金少一愣:“這是在地底,下什麼雨……。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閃電雷鳴,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
“真是個天才,又晉級了!”
伊鳴頓時眉開眼笑:“是真的嗎?前輩沒騙我吧。”
“騙你幹什麼?從玄士升到術師,就是電閃雷鳴。”
伊鳴興奮不已,奮力一跳。這一跳,讓他吃驚不力。自己的身體騰空飛起,過了許久也沒有落地。
“真是晉級了,感覺都不一樣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當年我足足花了兩百年,才成為術師,如今你才多大啊。要是剛才的真氣沒有外泄,搞不好會連升兩級。”
伊鳴高興得忘乎所以,金少後麵說的什麼,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蜃符的功效漸弱了,伊鳴睜開了眼睛。金少見了,連忙交待:“今天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若是因此惹出麻煩,當心小命不保。”
“我知道,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穴,足有七八十丈寬,一百來丈高。在洞穴的周圍,有幾個巨大的洞口。那洞口近十丈寬,洞壁被磨得圓溜光滑。很顯然,這就是那個祖宗常走的路。
“我的個神啊。這得有多大的身體啊!”
金少笑道:“這就算大了,你還沒見過蜃祖的身體呢。”
伊鳴問道:“如此說來,我的救命恩人就是金蜃?”
金少自知失言,沒有再說。
往回走時,伊鳴感覺快了許多,一刻鍾不到,兩人就回到了金觀。
“前輩,我們走的不是原來的路吧。”
“怎麼不是!去的時候是玄士,回來時成了術師。要知道,術師的功力比玄士要強上兩倍。”
伊鳴大喜,當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
金少也很得意。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撈了個天大的人情。
當兩人回到金觀時,外麵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伊鳴見了,忍不住抱怨:“我說是下雪,前輩還哄我在地底呢。”
金少暗自好笑,沒有解釋。
由於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伊鳴有些急不可待,立即收拾行裝,準備回開封老家。
臨走時,伊鳴拉住清雷問道:“師兄給算算,現在回去,能不能趕上家裏的事?”
清雷低頭掐指一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師弟,此番前去,無異於上刀山、下火海。”
一旁的金少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如留在金觀清修吧。憑你的天份,最多十年,就能升到大師。”
伊鳴搖了搖頭:“不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我得把兩個姐姐從火坑裏撈出來。”
清雷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開口:“小師弟,天機不可泄露,千萬不要責怪啊。”
伊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正要離開,金少攔住,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伊公子,祖宗有令,請你將蜃葫留下。等你就任金觀住持,自當奉還。其實,就算你帶走,也沒有用處。如今的蜃葫,已經被小龍搞得陰陽失調。隻有放在蜃穀,才能慢慢修得複。”
沒等伊鳴點頭,金少動手解下蜃葫,掛到了自己的腰上。伊鳴看著金少,往回走了兩步。
“我歸心似箭,還望前輩送一程。”
金少一愣:“你不是有金毛獅王嗎?”
“蜃葫沒了,那個撞禍的主沒處安置,還不如留在蜃穀。前輩不是有符嗎……?”
“可以用符送你一程,不過這又是一個人情。要知道,蜃穀的人情不好還啊。”
伊鳴心急如焚,張口答道:“不就是答應替蜃穀辦兩件事嗎?小問題。”
金少點了點頭,叫清雷取出筆和紙,當場畫符。畫好後,望空一扔,吹了口氣。那符立即化成一輛雙騎馬車,懸在空中。
“連個馬夫都沒有,還是紙糊的,結不結實?”伊鳴笑著問道。
金少張嘴噴出一團火:“那我一把火燒掉?”
伊鳴慌忙帶著廣龍、廣虎、小青蟲上了馬車。那馬絕頂聰明,不用揚鞭吆喝,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