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隨手按事起了課,將左右手分開,以在王莊的時辰和方位以左手了主卦,以與我現在所處的方位和時辰在右手做了個輔爻,以所生之病在人身體的位置做了變爻,起了課後細細的想去。
兩隻手卦爻之內顯示的事物讓我有些迷茫,似乎那股氣息本不是當地所生,再以氣息為變卦去尋氣息來時的方位得一變數,細究其裏與主卦相呼應後更是讓我有了些糊塗。
按理起了課後應能迅速判定所來的物事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可誰知卦爻中根本尋不見,如同那股氣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般,隻能從爻辭中能隱隱的分出似乎是些人為的小蟲,可天底下怎的有人能將個蟲兒硬生生的做了出來。呆呆的想了一會,長呼一口氣讓自已靜下心,再慢慢想著卦體思索著。
“出來吃飯了,”紅紅在門外大聲的喊了一聲,接著又快步進了屋,可能見我正楞楞的望著兩個手出神,遂輕柔對著我的道:“你別生呆了,飯已做罷還是快些吃了,不然呆會兒叔和嬸來了以後你就沒了時間。”
想了想她的話也對,於是反身下了炕,隨在她的身後向堂屋而去。還未進門,村長的聲音已是傳了過來。
“這一陣子的確事多,本來前幾日俺就想說,可娃的事還沒辦好所以隻能向後押了一押。今早晨來時,好像事情有些變化呢。”呂村長粗聲粗氣的道。
“有啥變華,俺鄉裏算是好的,”鄉長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意的道:“你去縣裏看看,醫院裏人早都住滿了,數俺鄉上的人最少。”
我抬腳隨著紅紅進了門,幾位老人正圍著堂屋正中的圓桌坐了一圈,桌上擺了些燒豆腐、炒豆芽、拌豆腐皮之類的菜,當然紅紅和我才從鄉上買回來的午餐肉和水果罐頭也整齊的碼放在了盤中,屋中酒香橫溢,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你過來與俺說說,現在又是咋回事?”鄉長端著酒碗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後將大手對我招了招,回了頭看著村長接著道:“不是俺不相信現在的西醫,上次還是咱自己解決了事,如果靠他們俺們早不知多少人都沒了。”
我緩緩的走到桌前,紅紅也跑過去依在了村長的身邊,黃老伸手拉著我坐在了他的身側,然後盯著我道:“你現在好些了沒有,這一個多月來村裏發生了許多的事,你是不是也聽說了些?”
我不明白黃老到底想要說什麼,一時心裏也有了些猜疑,是不是與我今日所見的病有些關係?再想了想還是別再胡思亂想了,聽聽老人們想要對我說些什麼,至於村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沒人與我說起過,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我搖了頭表示什麼事都不知道時,黃老“唉”的長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個事你還的想個辦法,這陣子村裏的人許多都得了眼病,尤其是孩子們占了多數,化的錢不少可治好沒幾個,真讓人心疼。咱衛生所裏隻知打‘青大’,又沒有其它更好的方子,這事我看難。”
我有些聽不太明白,那個他口中的‘青大’是什麼,莫非是一種西藥不成?還未回過神來,村長已是大聲的對著我說了起來。
“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解了去。”村長瞪著眼睛看著我道:“俺剛上任就遇上了這個事,本來學校裏還要停課,衛生所的老赤腳說是不是傳染病,所以俺才沒同意。可現在這病越來越邪乎,如果再傳的厲害些,俺猜說不定又是一次疫病了,那可得要做些準備,別到時來不急可就麻煩到家了。”
兩位老人看著我一聲未出,隻是眼中多了些擔心和關懷,我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心裏明白了鄉長、村長和黃老所說的事正是我今日在王莊所遇,於是輕輕的呼出了口氣。
“你們說的是不是眼病的事?”我看著老人們緩緩的說著,眼見的他們都在亂亂的點著頭,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那個病怕沒那麼簡單,俺今天在嬸家也遇上了,當時看了看有許多的不明白,那個病似乎不太一般,如果它還傳染那可真的小心些了。”
鄉長和村長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鄉長扭了頭對坐在一側的紅紅大聲道:“去,將楊家老大、老二、老三全部叫來,俺有話說。”
紅紅猶豫了一下,村長大聲的嚷了起來:“你沒聽見還是咋的,還不快去。”紅紅這下毫不停留的跋腿向屋外衝去,老人們靜靜的看著我,眼中也有了些期待。
鄉長端著酒碗悶悶的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屋上一時便極為安靜了。
過了一會,楊家的老二氣喘籲籲的衝了進來,剛進門就大聲的嚷著:“那麼急著找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村長緩緩的擰了身,看著“呼呼”的喘著粗氣的他道:“你咋老想著出些事?告訴你,沒事,是鄉長找你有些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