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用雙手的姆指和食指分別努力往大裏撥開著一雙本不大的眼睛:“好讀後感。”
我實在是壓不住滿腔地惱火了。這幾個人的口氣與語氣,就是用八月十五的月餅模去拓也拓不出如此一模一樣的月餅來,可老師還沒走,這個脾氣是無倫怎樣都發不得的。
我一遍遍地不住的壓著自己的火氣,李華卻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來。
“哥,你倆個上課弄啥來著?”李華咯咯地笑個不停:“老師明明說的是魯迅,你咋個跑到李大釗那兒背詩去了。”
前後桌的同學們一聽,“嘩”地一齊大笑了起來,這似乎讓我明白我胡說了些個什麼內容。
張玉梅惱了起來:“你們幾個都給我回去了,我和他倆個的事與你們有啥關係,走,走,走,做操去。”
我心裏覺的自己是相當地羞慚,恨不的有地縫兒鑽了去,起身忙推開幾人向教室外飛快而去,要做課間操了不是。
從課間操到上數學課,我一直在努力地想著自己說了些什麼,可班上的同學都是笑嘻嘻地看著我,直到李華偷偷地在我耳邊說:“哥,你咋個將魔術擺在了課堂上?”我才知道我到底說了些個什麼,
我原來竟然將表演給張玉梅的魔術手法在課堂上說了一遍,真要了命。
數學課是考試,李華很快地作完了,成了班裏第一個交卷的人,同桌也很快的完成了。
我的雙眼即使拚了命也看不清紙上的題目,心中總是不停地想的是我到底怎樣說的魔法的話,一節課下來我竟是一個字兒也沒寫成。
同桌顯得有些著了急,從楞楞的我的手中硬是奪去了卷,將她的試卷填了我的名後塞了給我,直到最後的鈴聲響起我還未回過神來。
李華拉著我出了教室,張玉梅一直抓著我的胳膊根本不睬一雙雙怪怪的眼睛,直到到校門口看見了停著的紅旗車,我才突然醒到今天下午與張玉梅父親有約的事。
張玉梅和李華拉著我不由分說地一邊一個的上了車,前座的張玉梅的父親回頭笑笑,車兒便直竄而去。
中午在路邊的一個食堂幾個頭頭全部的彙了齊,我才知道李衛是張玉梅父親單位的領導,那個叫小保的是縣裏組織處的一個大幹部,還有幾人是省裏縣裏的不小的人物。
剛出食堂的門,在路邊上有幾個在地上擺了好多小玩具什麼的人在叫賣。
一個縣裏的領導朝著正在賣頭西的人們怒吼起來:“俺把你們這些個抓不盡的二道販子,還不快走”,並迅速地向他們走去。
那幾個被稱為二道販子的人呼啦一下將地上的東西一下就清了個幹淨,提著大包小袋的飛快地沒了影。
我吃驚地看著這些,這幾個人的速度真是值得稱讚。
在我身旁邊有人喊住了趕走那些人的人,向他說了幾句,意思是不要管他們了,現在的南麵已經允許販賣物品了,俺們這兒也快了,見著了趕去了就得,何必得罪他們等等。
我心裏奇怪,在農村裏賣個自家的東西現在已是光明正大的了,這些縣裏人害怕的跑什麼。
上了車,張玉梅和李華還是在我身旁一邊一個,李華眼睛死盯著車窗外。
張玉梅的手緊抓著我的胳膊對她的父親道:“今天我可是知道了一個魔術是咋變的,全班人也都知道了。隻是這個已不能叫魔術了,該叫氣功才對。”於是給她的父親好一頓描述。
當張玉梅講到鉛筆在手心裏很快的地消失後,眉飛色舞地放開了我的胳膊,連說帶比劃地讓她的父親總算明白了一個大概。
張玉梅的父親皺了皺眉頭對李華說道:“如果是真像梅子說的那樣,你可就打破了現在的科學規律了,用人們的話說就是有了一種叫特異功能的本領,這可是了不得的。以前我也隻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要不這樣,你給我表演一下。”說著從上衣的襯衣口袋中拔出了一隻鋼筆遞給李華,又笑笑道:“可不能給我毀了,這可是一隻金星的依金筆,買都沒地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