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一位如同兔子一般無害的女人造成的傷害,男人也許並不在意,反而女人這反抗的舉動在精神上給予了他更大的刺激吧,這讓他變得憤怒暴躁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大家救救我····救救我吧!”那女生顯然也驚慌失措了,連胸前的**都忘了掩蓋,身軀隻是不住的向後退去。
然而女生的行動並沒有什麼實際效果,那位大漢突然便衝了過去,手臂熟練的滑過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狠狠的向著女生紮下。
啊!!!!!刺耳的慘叫聲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白淩更是雙眼通紅身形一竄便衝了出去。
也許是魔法果然強大,也許是匪徒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趙姍的身上。白淩這般大膽的衝了出來居然沒有立刻引起那些興奮無比的匪徒注意。直至白淩手中被衣物包裹成一大團的物品狠狠砸向匪徒頭頂時,幾個匪徒才反應了過來。
小心·····注意····
察覺到頭頂出現異物的匪徒立刻張口發出示警,手中的槍械更是本能轉向砸向自己的大團物體,然後踏踏踏踏踏····的一陣刺響,匪徒手中的槍械將子彈傾瀉了過去。
隨著子彈的躁動,那團物體被撕裂了開來。露出了裏麵無數破碎的玻璃和瓶身,接著伴隨著一股混合的濃鬱香水味。轟!!!!火光乍現,那些細密的碎片伴隨著炸裂而開的烈焰,如同無數細小的針尖一般朝四周激射而開。
啊!!!救命······我的眼睛····突然的情況讓措手不及的眾人同時遭殃了,本已壓製的人群也在這個刺激下再次混亂了起來。
而白淩根本沒有時間查看這平時誘人的香水如今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聽著耳邊猛然響起的刺耳槍聲,白淩借助還未失效的漸隱術,從空隙中鑽向趙姍所在地方。
受到子彈的刺激,遊客們變得更加恐懼混亂。有直接蹲下然後被旁人絆倒踐踏,有停在原地顫抖的等待著混亂的結束,也有躲在人群中打算接著這個機會逃離這裏的投機者。
但無論他們如何掙紮,當白淩來到趙姍身旁時,那混亂的人群被通道口突然多出的幾位匪徒給一步步逼退了回來。
“不錯···不錯····小子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隨著人群重新倒退回了原本的位置,匪徒的們的注意集中在了突然出現的白淩身上。
“看你小子潛力不錯,加入我們怎麼樣?”一位最魁梧的匪徒來到了白淩的五步之內,微笑的問道。
這位匪徒的地位顯然不錯,這般問話的同時其身旁其他的匪徒都默默的持槍站著,就像為其警衛一般。
說實話,被這麼多的匪徒注視著,白淩心中很軟弱的害怕了,連手腳都有些發軟。但即使如此,白淩也並沒有立刻回答匪徒的詢問,反而借著這個機會,緊張觀察起了混亂之後的情況。
匪徒中隻有兩位距離當時爆炸現場最近的兩位受了點皮外傷,其餘均看不出受傷的痕跡。而遊客中不但許多人都有灼傷、踩踏傷、摔傷,而且還是一位捂著眼睛的男人正憤怒的盯著自己,看來這位男人正是自己那衝動之下的受害者。
對於遊客的怨恨以及那些受傷者,白淩很是愧疚,並默默的檢討著自己這衝動的行為。雖然本意自己並不想傷害他人,但這份結果卻無法否認。
“如果你願意,這個女人我也可以放過!”匪徒似乎也並不著急,反而有些好奇的望著這位青年,似乎想要看透其隱藏的東西。
“抱歉!”這一次白淩立刻做出了回答,並在匪徒的注視下,非常緊張的半抱半扶著趙姍站了起來。
對於欺騙匪徒的選擇白淩自動放棄了,因為一種名為投名狀的東西,能將他真正拉入黑暗。
“為何?難道你不怕死嗎?”匪徒有些疑惑。
“害怕!”白淩望著那些舉槍逼近自己的匪徒,有些顫抖的回道,可馬上又說道,“但我更害怕看不到光明的未來。”
這般說著白淩已然在匪徒逼近中退到了一麵破碎的落地窗旁。
“可是你心儀的女人似乎和你想得不太一樣啊!”
也許白淩的話讓這位魁梧的匪徒想起了什麼,匪徒不但嘲諷的望了白淩懷中的趙姍一眼,而且表情也如同凍結的寒冰一般變得冷漠異常。
“我····我不想死!”這時趙姍發出了輕弱無力的聲音,就像是在肯定匪徒的話語。
聽到這話,站在窗口白淩,微微緊了緊懷中的趙姍,強壓下心頭的顫抖,小聲說道:“不···不要擔心,你會得救的!”
這般說完,白淩突然抬頭望向麵前那位終於決定不再這樣“招募”自己,領著剩下匪徒一步步緊逼向自己的匪徒,平淡的問道:“你是第一次在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吧!”
“沒錯!上一次是在西邊的一個小國,上上次是在南邊一片島嶼,我們從不在一個地方作案,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一次匪徒沒有得到答複了,因為借著這份鬆懈,白淩已經抱著尖叫的趙姍從窗口跌了下去。
而望著那突然變得遙遠的空蕩蕩窗口,白淩將一枚印有六芒星的銀幣塞入了趙姍的懷中,然後用力嚼破嘴唇,帶著痛楚默念“斂息術”,便將趙姍推入了某一層快速滑過的窗口,但自身卻由於反作用力更加遠離可這棟大樓更遠。
感受著身體四周呼呼的風聲,由於失重感而有些反胃的白淩,望著出現在窗口氣急敗壞的匪徒,用最後一絲心思回答了他的問題。
“因為如果你體會過這個國家的狙擊槍口後,就不會這麼輕鬆來到窗口了。”
最後遙望一眼,卻是頭頂那巨大的落地窗突然炸碎,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從那些靠近窗口的匪徒頭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