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倒吸一口冷氣,白淩摸著自己的身體暗自歎道:這一次的傷也不知道何時可以恢複。
雖然這般想著,但白淩並沒有注意到其所感覺到疼痛的地方並沒有傷口,反而是那些其未注意的角落滿是刮痕和淤青。
不過刺骨的疼痛並未讓白淩有時間去發現這些,很快便將拉回了眼前的現實。忍著全身的疼痛,白淩緩慢的一步步的向著土坑邊緣挪去。
這半米深的土坑著實讓白淩費了不少力氣,但當其站在土坑外望著那滿地厚實的落葉以及看不到樹冠的巨大樹木時,卻有些詫異的愣在了原地。
“難道人死後,會來到一片森林。”白淩喃喃自語,但實際上白淩卻明白自己並沒有死去,或者說某種程度上仍舊具備生命。因為全身這劇烈的痛感以及周圍這生機勃勃的一切,都給予著白淩自身存在的實感。
隻是這一眼望去足以埋葬一個人類的落葉厚度,不知花了多長時間才能形成,要說地球上還有這樣的森林,那一定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雖然從記憶角度看,白淩剛剛逃出匪徒的手心又落入了這可能荒無人煙的森林,但有些喘息的白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泛出了與失望、驚慌不同的莫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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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白淩不在家中,他什麼時候離家的?”
“抱歉老爺!小的四處打聽過,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去處。而聽外麵麵攤老板說,白淩少爺已經有一星期沒有在他麵館出現過了。”
“你的意思是白淩什麼時候離開的你也不知道,廢物,真是廢物!!關鍵時候連個人都看不住。”
青鬆小鎮的一間酒樓,一位身穿綢袍的男人狠狠的瞪著身前顫抖的仆人,身上的綢袍由於憤怒抖個不停。
而其身前的仆人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大氣也不敢喘的低頭站在原處。
“嗬嗬!蔡兄何必激動,白淩那小子說不定到哪玩去了,何況我那弟弟落得那般下場,如今鎮裏的人都躲著白淩,找不到也正常。”
這時一旁的另一個滿身橫肉的男人手握著一隻肥碩的雞腿,那油膩膩的大嘴唇一邊灑落著油脂一邊寬慰著麵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這個小鎮望族白氏的家主白大富,同時他也是白淩的叔伯,但是其自從這個小鎮鎮長白智由於雷托公國的派閥之爭而丟了性命之後,他便開始排斥白智唯一的子嗣白淩,如若不是眼前這位蔡大商人收留了白淩,恐怕在這個力量至上的世界,無所作為的白淩如今就像這酒樓下的乞丐一般,在陰暗中掙紮。
對於白大富的話語蔡文並有回應,反而望向不遠處一位身穿粉衣的俏挑的少女嚴肅說道:“媚兒,你帶仆人去後山看看,我與白兄莫逆之交,斷不能看著其獨子無人照料,何況你與白淩婚約在身,這個時候更應對其細心照料。”
蔡文的話讓那位少女麵露不滿,對於這樁自己出生之前便定下的婚約少女本就抵觸,可當其觸及父親那威嚴的麵孔時,少女心頭一顫咬了咬嬌嫩的唇瓣無奈站了起來。
“抱歉虎哥!小妹有些事情需要離開一下,下次一定擺下酒席親自道歉。”
少女雖隻有16歲,但早熟身姿卻已透出一絲誘人的味道,配上那細細的柳眉散發著莫名魅惑,如今想到自己那不滿的婚約,明亮的眼眸更是蒙上了一層雨霧,委屈的模樣牽動了周圍不少青春少年的心神。
“嗬嗬···看來是我無福與媚兒共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