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駱止軒又是一串慘笑,說道:“似乎這種想法已經在你中心根深蒂固,你痛恨我不要緊,因為你與我不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品,可是你又有什麼理由這樣痛恨你的養父母?當年他們收留你的時候你還不到兩歲,事實真相你完全不知道,卻僅僅憑著一個覬覦駱家江山的亂臣賊子的話就對他們深惡痛絕,你覺得這是為人之道麼?”
“哼哼……”駱馥軒也在冷笑,道:“不錯,許雲暮是亂臣賊子,可是你們就一定好麼?如果你的父母是真心為我、為駱家著想,如果當初我真的是被宮女抱出皇宮,那麼他們在得到我之後為什麼不把我送還我的父皇?我就不信父皇會不要我這個親生兒子!”
駱止軒曬笑,笑容裏有些諷刺,說道:“看來爹娘給你的生活還是真是單純,連這點事情都想不到,難你不知道你的母親是為什麼死的麼?她是在揭發我的身份失敗後才自盡的,以那時候你母親與我養母的恩怨,你覺得你回到皇宮之中,你活得下來麼?要知道皇宮是我養母的天下,父皇不可能每把你抱在懷裏照顧!你覺得是讓你在兩歲大的時候就去給你生母陪葬好,還是在宮外平平安安地生活好?”
駱馥軒再次不語,不過他對駱止軒的辯解卻不是很認同,因為他從來就沒感受過陳曼芯的惡毒,至於他活到現在也沒經曆過幾次陰謀詭計,完全想像不到那種明刀暗箭裏的驚心動魄。
駱止軒見他不說話又說道:“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不要緊,以後你就會慢慢體會到,隻是我希望你能提前長點腦子,別把我費心振興起來的江山再給毀了!”
駱馥軒聽著他的話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奇怪地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毀你的江山?我從出兵到現在,根本就沒真正廝殺過,哪裏有毀到你的江山?”
駱止軒再次微微嘲笑,道:“竟然連朕的話中之意都聽不出,難怪你會被許雲暮利用,你這個樣子,朕真是不放心把江山交給你……”
“交給你?”駱馥軒一片狐疑,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他在這邊奇怪著,駱止軒已經從袖中掏出一卷聖旨,翻身下馬向駱馥軒走來。
駱馥軒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也從馬上下來,向駱止軒走來。
兩人走到距離三步遠站下,駱止軒把手裏的聖旨遞向駱馥軒,說道:“這是朕早在幾個月前就寫好的聖旨,本來想等合適的時機交給你,要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心急,連幾天時間都等不得,竟然盜玉璽出京,嗬嗬,真是好笑,想要江山,你跟朕說就是了,用這種方式向回搶,你覺得是明智之舉麼?”
他說話的時候,駱馥軒已經接過聖旨打開看,越看眼睛越是驚愕地瞪大,嘴辰微微顫抖,囁嚅道:“你、你要禪位給我?!!!”
駱止軒著在他麵前坦然道:“聖旨上似乎說得很明白,你沒有看不懂道理。”
駱馥軒難以置信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皇位是多少人夢想得到的東西,現在你已經掌握在手裏,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駱止軒不屑地一笑,道:“皇位在別人眼裏或許是畢生的夢想,可是我駱止軒卻真沒把它放在眼裏,我之所以兢兢業業地守著、絞盡腦汁地算計,不讓它落在別人的手裏,為的卻是讓父皇在天之靈安心,為了不辜負駱家祖宗的期望,若說讓我背負著良心上的遣責也硬要坐著,我駱止軒做不到,現在你既然願意接替我承擔起這個責任,那麼便給你好了,你做你的皇上,做我秦家的兒子,我們各自回歸自己的身份,誰都不必再痛苦糾結!”
駱馥軒呆呆地看著他,目光極其複雜,怨恨雖然消失了一大半,可是卻充滿懷疑,說道:“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話,你肯定是有陰謀,這皇位就算你想讓,你的父母也不會答應的!”
“你就這麼瞧不起你的養父母?你做了他們十幾年的兒子,卻一點都不了解他們!況且你要知道,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我,我說要禪位給你,你覺得別人不同意管用麼?”
駱馥軒又一次不說話了,滿臉的猶疑不定,目光在那裏閃爍。
駱止軒不再管他想什麼,也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要向回走。
可是正在此時,卻聽得遠處有人呼喊:“碩王、皇上,你們不能啊,你們聽我說……”
駱止軒和駱馥軒同時轉頭看去,卻見遠遠地跑來兩匹馬,馬上坐著的似乎是兩個女人。
兩人定睛細看,分辨了半天之後同時狐疑地自語:“母親?”
“娘?她怎麼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