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五三章 自盡,痛心徹骨(1 / 2)

張子焦一邊叫一邊把鋼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駱馥軒見到驚恐地大叫:“不,不要,舅舅你別這樣,我放你離開就是!”

許雲暮恨得在他身邊直跺腳,道:“皇上,不可以,國舅這是在威脅你,他不可能自盡,您別放他走!”

駱馥軒搖頭道:“不,朕不能冒這個風險,他是朕的舅舅,朕不能用他的性命來賭,還是放他走吧……”

對麵的張子焦見兩人爭執,問道:“快點,到底放不放我走,不放的話我立刻死,放的話我就走了。”

駱馥軒眼中含淚,道:“走吧,舅舅怎麼也和姐姐一樣逼我,你們一個逼我,兩個也逼我,為什麼就從來沒有一理解我?走,走吧,都去與朕為敵吧!!!”

此時張子焦也覺得駱馥軒頗為可憐,放下鋼刀說道:“碩王,不是我們想逼你,是你做的真的錯了,如果你您願意迷途知返,我們都會認你的,不隻我們,安王和安王妃希望你能回去,他們也不願意與你為敵……”

“別跟我提他們……”

駱馥軒嘶吼起來,涕淚橫流道:“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能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們害我的,現在又來裝好人,他們就算不想殺我,也是心中有愧而已,他們從當年與父皇結交之時就沒安好心……”

見他在這裏和張子焦爭執,後麵的許雲暮悄悄對身旁的一個將領說道:“去,繞到張子焦身後,把他的刀奪下來,再把他抓回來。”

那將領點了點頭,從士兵人群後繞到張子焦身後,一點點向張子焦接近。

張子焦還在勸駱馥軒:“碩王,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舅舅我與安王和安王結識多年,他們兩人忠厚仁義,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要被許雲暮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不是許丞相的話,我已經見過當年伺候我母親的宮女了,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你說的可是金喜?她都對你說了什麼?她可是在我張家長大的,她應該不會造謠中傷的……”

他正說著,那名將領已經從後麵躥了出來,一手抓住張子焦手裏的鋼刀,一手摟住他的脖子。

張子焦大驚,本能地低頭照著那人的手腕上就咬了一口,趁那人哆嗦的工夫從他懷裏鑽出來,兩手握著刀柄去搶那柄鋼刀。

駱馥軒看到這情景呆在那裏沒動,因為時間太短還來不及作出反應。

許雲暮卻連聲大叫:“快快,快去幫陳將軍把張子焦抓住!”

他這一喊,軍兵們呼地一下向前衝。

張子焦知道自己如果再被抓住肯定沒機會逃了,見自己與將領爭奪的那把鋼刀的刀尖正對著自己,他周身熱血向腦上一衝,猛地挺胸便撞了上去!

“噗!”

好偈一隻破敗的西瓜被捅開,猩紅的血液瞬間飆出,噴了那將領滿頭滿臉!

那將領當時就呆了,沒想到自己堂堂武將對付一個讀書人,竟然還讓他在自己手裏自盡了!

駱馥軒呆了一刻後終於反應過來,哭著撲過來,叫道:“舅舅、舅舅……”

此時張子焦已經站立不住,身體軟倒下去。

駱馥軒抱著他能呼:“舅舅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我沒想殺你,我真的沒想……”

張子焦這一刀插得太準,剛好插在心髒上,一會的工夫就已經不行了,他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顫抖著向駱馥軒摸去,斷斷續續地道:“馥軒,別再、執迷不悟了……做、做……皇上、沒什麼、好……”

一句話沒等說完,他的手就垂了下去,雙眼慢慢地閉氣斷絕生機。

“舅舅、舅舅!!!”

駱馥軒叫得歇斯底裏,他在這世上親人不多,最親近的也就長樂和張子焦,姐姐之前差點死了,現在舅舅又死在自己懷裏,這不是年輕的他所能承受的,那種痛徹心扉的哀慟幾乎要使他瘋狂!

許雲暮站在那裏也有點傻,他也沒想到張子焦會這烈性,在看到張子焦閉眼的那一刻,他心裏一陣陣發涼,張子焦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死,以後的駱馥軒恐怕更難控製了……

津城府衙裏。

展陌和吳凱回來後把張子焦被抓的事向秦昭稟報,吳凱跪地請罪道:“王爺,都是末將失職,使張大人被抓,末將願意接受責罰!”

秦昭雖然也為張子焦擔心,可是他和展陌、吳凱的想法一樣,張子焦畢竟是駱馥軒的舅舅,就逄被抓也不會輕易發生危險,隻是對己方有些不利罷了,不過自己本來也沒打算以武力取勝,所以張子焦暫時是不會有事的。於是說道:“吳將軍起來吧,雖然你有所疏忽,可是張大人自己也太大意了,過於相信駱馥軒,你這樣的失職暫且記下,以後將功補過吧。”

吳凱起身道:“多謝王爺。”

秦昭接著又向他們問起敵軍的情況,詢問有沒有可能把一部分士兵招安回去。

這時津城縣令紀申進來,向秦昭稟報:“王爺,朝廷有公函過來,說皇上禦駕要來西晟,不日就要到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