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問道:“這可是柳守業的堂弟家,我們找他有事要打聽。”
那婦人見她們是兩個女子,對她們還算客氣,說道:“正是,有話進到院中來說吧。”
展紅菱和翠蘿把馬在門外拴好,進到裏麵向那婦人問道:“這位姊姊,我們想向您打聽一下,柳守業的女兒可否是叫柳萱兒?”
那婦人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二位為什麼一定要到我家來問?”
展紅菱說道:“哦,我問柳萱兒的名字隻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其實我想找的是柳安業的妻子金喜,請問你知不知道她們搬到哪裏去?”
那婦人連忙擺手,說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嫂家搬走的時候沒跟我們說,我怎麼能知道他們搬到裏去了。”
展紅菱眉頭微皺,見這婦人對自己和翠蘿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在說真話,再次問道:“這位姊姊,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們!”
那婦人還是擺手,一個勁兒說不知道。
這時候門外進來兩個人,看穿是一主一仆,見到她們在這裏爭執,那主人模樣的問道:“這是什麼人,怎麼到我家來了?”
那婦人連忙走過去,說道:“相公,你可回來了,這兩個好生多事,一定要向我問大哥的去向,我說不知道大哥家搬去哪兒了,她們就沒完沒了的,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展紅菱從她的話裏聽說此人便該是那柳守成,走過來說道:“柳先生,我們是柳萱兒母親的舊友,對她真的沒有惡意,還請您告訴我們他家的去向!”
這柳守成表麵上看起來倒還算斯文,有點像讀書人,可是他看向展紅菱和翠蘿的目光卻十分警惕,說道:“抱歉,我們已經很久不與堂兄往來了,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請二位不要在我家糾纏了,還是找其他人打聽去吧!”
展紅菱急道:“柳先生,我知道你們肯定知道他家的去向,我們找金喜有非常重要的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柳守成不耐煩起來,抖著袖子說道:“都已經告訴你們我們不知道大哥家的去向,你們怎麼還沒完沒了!兩個女子家臉皮怎地如此厚!”
說著吩咐身後的仆人,道:“富貴,把這兩個人趕出門去,然後把門好好關上,不要再讓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進來!”
他身後的仆人答應一聲走過來,一手推著展紅菱,一手推著翠蘿,說道:“兩位請快點走吧,我家主人已經生氣了,再不走主要就要報官了。”
翠蘿跟著展紅菱十幾年,雖然早年受過藤氏些氣,但是後來走到哪裏不被人
哄著捧著,還頭一次被人這樣往出推,惱火地叫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知道我家、我家……”
見她就要說走嘴,展紅菱連忙把她拉住,說道:“好了翠蘿,既然人家不想告訴我們,我們還是出去吧,不行到別處去問。”
說話間兩人已經被仆人推到門外,那仆人連句話都不說話,在裏麵就把門關上閂死了。
翠蘿氣得在門外直跺腳,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真是太過份了!”
展紅菱到旁邊去解馬,故意大聲說道:“這也沒什麼告訴是人情,不告訴是本份,他們不告訴我們,大不了我們到別處去打聽,走吧……”
翠蘿連忙過來和她一起解馬韁,問道:“可是王妃,他們是柳守業的親戚,都不知道柳守業去哪兒了,我們還要找什麼人能問到?”
展紅菱又高聲說著:“那不一定,除了他這個親戚,柳守業總該有幾個朋友,我們再找他朋友問問,若是實在問不到,我們就回家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翠蘿使眼色,翠蘿會意。
兩人解開馬匹後牽著向前走了一段,翠蘿這才問道:“王妃,您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真要去找柳守業的朋友?或者真就不找金喜了?”
展紅菱說道:“堂弟都不說他的去向,找朋友豈不更沒用,我們還是得從柳守成身上著手。”
翠蘿深知她的心機,問道:“王妃又想怎麼做?”
展紅菱說道:“看剛才柳守成妻子的神情,她分明就知道柳守業家的事,她若知道,那柳守成就更知道,所以他趕我們出來肯定是故意的,想讓我們死心,既然他想讓我們這樣,我們便隻能讓他如願了,不然他怎麼會放心去見柳守業呢!”
翠蘿眼前一亮,道:“原來王妃存的是這種心思,隻你怎麼就敢保證柳守成會去見柳守業?”
展紅菱道:“他們家在柳萱兒回後來匆匆搬離,很顯然是金喜擔心我們來找她,既然柳守業一塊幫他們隱瞞,那他就肯定會去告訴柳守業,我今天來的事,我們來過了,他們豈不也就放心了。”
翠蘿說道:“嗯,那好,那王妃先回客棧休息,我在這裏守著,有消息回告訴您去。”
展紅菱搖頭說道:“不,我不能回去睡,如果我去睡了,你發現有消息再回去叫我,那要浪費掉多少時間,我們恐怕就很難找到柳守成的去向了,所以我還是在這和你一起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