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之纏綿悱惻(3 / 3)

13.

隨即而來,便是一陣陣節奏性的震動,青兒一個趔趄,身子不穩,被晃動地有些暈乎。腰際忽的傳來一股大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正欲回頭,腰上的力道一個加緊,嬌小的身軀就這麼順勢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動彈不得。

“朱——萬善哥哥,我……”青兒一時難以適應地抬頭對上那雙眸子,其中閃過的一抹似曾相識之感讓她心中不禁一慟,卻終是捉不到那絲一樣。

“答應我的別忘了。莫動!”不乖覺的小女子讓朱萬善不由得加緊了手臂上的力道,胸膛上傳來的暖暖的氣息,混合著懷中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禁讓他迷亂了心緒,燥熱漸漸在體內不安地蔓延。

“呼——萬善哥哥,我終於——啊!你們,你們!……”好不容易爬上樓梯的王歡歡剛見著朝思暮想的萬善哥哥,正激動地欲要投懷送抱以解相思之苦,哪知下一眼再看,他的萬善哥哥的胸懷竟然被別的女子霸占了。

“你,你——你果然是個勾引人的狐狸精!嗚哇——”肉球兒的心砰然碎了一地,說勢,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如同夏日的雷雨一般說下就下,還是傾盆大雨。把臉盆大的肉餅臉兒都給澆了個全濕,看得青兒心中一陣不忍。

“那個,歡歡姑娘,其實……啊!”腰際上被人暗地裏狠狠地擰了一把。青兒吃痛的一叫,顯然沒有對淚水決堤的肉球兒起到防洪的效果。

“咳,那個,歡歡,昨日一時忘了跟你說了,丫頭以後就會是你的嫂子了。不可無禮。”朱萬善說著更摟緊了懷中的小人兒,一邊不忘展現兩人的濃情蜜意。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被垂落在額前的碎發,與懷中小人兒四目相對。落入對麵早已心碎一地的歡歡姑娘眸中,那是何等讓人嫉妒的眉目傳情啊,她從小到大十幾年來,都未曾與她的萬善哥哥有過肌膚之親呐。

14.

“楚公子小心!”站在一旁的淩展書終是緩過神來,剛滿拉住了險些撞與桌上的人。現下他恐是已經看明白了,原來這女子便是讓這錦州第一公子萬裏追妻的女主,卻偏偏又不知怎得陰差陽錯成了自己生死之交朱萬善的人兒。現下又在他賢王府碰頭了,真不知是福是禍。

“青兒,你,你喚我什麼?”楚孝軒已不知自己顫抖的雙唇是怎般發出聲音的,隻知曉心被她陌生的眼神、生疏的語氣撕裂地血肉模糊。

“這位公子,青兒該認識你嗎?”

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徹底殘忍地掐滅了他心中最後一絲期望。眼前的人兒竟然待自己這般陌生。看著那雙讓他痛恨不已的手卻緊緊繞在她的腰際,看著她輕柔地喚著他一聲聲“萬善哥哥”,看著她在她的懷中痛楚地抱怨,楚孝軒隻覺得自己掉落了一潭死水,深不見底的死水,他已無力呼救,渾身冰澈刺骨的痛讓他快要窒息。

“不,不……青兒,不是的,你定是恨我,你定是恨我才裝作不認識我的,對嗎?青兒,青兒,你定是恨我,定是還怨我那日將你誤擊下山崖,青兒,我是你的少爺啊!你說過你要生生世世伺候的少爺啊!”

撕心裂肺地呐喊,仿若此番便能喚回眼前人的記憶一般。苦澀的淚,滑落在幹裂的眼角,痛的直直傳入心底,原是已到傷心處。

15.

“公子,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弄疼我了。”有力的大掌捏在手腕上,傳來的陣痛止不住濕潤了眼眶。青兒委屈地看著眼前這個粗暴蠻橫的男子,雖有這一副好皮相,是個英俊倜儻之人,卻不知為何對自己竟這般無禮。

“公子,我想你定是弄錯人了,我未曾記得與你相識的。你快放於我——”

見著眼前的男子全然不信的模樣讓青兒氣急,但無意間瞥見他明若辰星的亮眸時,裏麵的悲慟卻不禁讓她心為之一痛。卻未有多想,隻料著他定是個癡情的男子,為情所傷失了妻子,才迷了神誌。

“青兒,你為何還不願認我。那日我無心擊你落懸崖的。我,我那日見著你將匕首刺於盈盈的小腹,我以為你是昏了神智,當時盈盈身懷六甲,我怎能見死不救,更不願你一錯再錯啊。我本是隻想將你推開的,誰知,誰知不知為何誰人暗中隔空助推了一股力與我,你便……你便落下去了。我派人日日去尋,卻始終尋著你的一絲蹤跡啊。我整整尋了一年,一年,青兒,你可知曉我是如何一人煎熬過這一年的。我夜夜不敢入眠,夢裏全是你的身影,你怪我不真心待你,你恨我移情別戀,你責我不守承諾,可是,青兒,你不知的,你都不知,我和柳盈盈她……”

“公子,你莫要說了。青兒真的未記恨你什麼,青兒不知曉你在說甚,你定是認錯人了。快放於我吧,我要回去了的!”青兒一根根地試圖掰開那幾根仿若粘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般。

“公子,你放手啊——”

“不,青兒,我不會再放開你的,青兒,你聽我解釋,我和柳盈盈她——”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身影從院門口迅猛地衝來。青兒隻覺手腕猛地被一扯,瞬息間一痛又一鬆,手腕上的力霍然鬆了去,青兒趕忙趁機收回了手,還未來得及藏起,一股溫熱的氣息覆上還在隱隱作痛的紅腫處,緩緩散去了痛楚。再看時,是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正疼惜地輕柔著自己,一道緩緩的氣流傳入體內,讓青兒舒適了好許。

“楚孝軒,你做什麼!我說過了,丫頭是我朱府的少奶奶,你這算甚等君子!”朱萬善一個側身將兩人的視線隔斷,狠狠地怒視眼前的男子,“丫頭,走,我們回府,莫要理會這無恥之徒!”

“可是,萬善哥哥他……”他好像認錯人了,但卻總覺著期間又有甚等糾纏在兩人之間,看著他那番痛楚心中空落落地疼,見著他好看的眉宇緊蹙,竟有種想要上去撫平它的衝動。

“朱萬善,奪人之妻就君子?青兒是我的,今日你莫想再把她帶走!”

說罷,楚孝軒便繞身朝朱萬善身後躍去,朱萬善哪肯,兩人不肯相讓一步,步步緊逼。“楚孝軒,你莫要不知廉恥比我動手!”

“你還我青兒,否則休想走!”冷冽的語氣不容置疑,楚孝軒身勢便要奪取,朱萬善立刻一個縱躍,將青兒置在一旁,“丫頭,莫要傷著!”隨即一掌應擊正緊隨過來的楚孝軒,力道之大讓楚孝軒不禁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恰使青兒出了兩人殺傷力的範圍之內。

兩人在院中打得不可開交,一剛一柔,卻劍劍中直指要害,不留一絲情麵,仿若要報血海深仇般。院中,葉葉飄零,陣陣瑟風卷地,如同冬日的肅殺般,讓站在一旁驚愣地不知所措的青兒又一陣心急,看著刀光劍影閃過,每一“鏗鏘”的刀劍摩擦之聲讓青兒都止不住渾身顫栗。

“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啊——”青兒不敢眨眼地看著糾纏不清的兩人,生怕一個眨眼,誰人便被傷了去。

“啊——”不知是誰人的鮮血濺落,一滴殷紅的血珠直直朝青兒這邊濺來,落在青兒白皙的手背上,紅的竟是那般可怕。顫抖地掏出絲巾抹去那一抹鮮紅,青兒急得欲要落淚,抬起頭尋覓那滴鮮血的來源,她自己都不明白,此刻心中想的究竟是更不願意誰受傷。

正一抬頭間,隻見楚孝軒一劍朝朱萬善襲來,正因青兒方才驚嚇的一叫而心憂一時閃身的朱萬善未來得及回神,鋒利耀眼的利劍直直刺來。

“不!——”青兒驚呼,那一劍刺痛了她的心,忘了呼吸,顧不上一切,腦中隻閃過一個念頭:不可以!

眼見著那個纖巧的身影不顧性命地衝上來,心中一個抽空,手上的劍失去了力度,一個偏離,從朱萬善的右臂處失控地劃過。

“丫頭——小心!”朱萬善隻見青兒撲來,一個揪心,忙拉過青兒,一個背身,將小人兒全全地護在懷中。“嘶——”右臂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略略安慰:幸好,這劍刺在了自己身上。

“啊,萬善哥哥,你,你流血了!”青兒看著濺紅了自己衣袍的鮮紅,頓時懵了,七手八腳地試要要絲巾捂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嗚嗚,別打了,莫要打了!都是青兒不好,嗚嗚,你們莫要再打了啊!”青兒嚇得終是哭了出來。

“丫頭,回去!”朱萬善一個力喝,看著應驚惶將鮮血無意中抹花了精致小臉的人兒,狠狠地轉身瞪向楚孝軒,“楚孝軒!你不配擁有丫頭!我朱萬善今日絕不讓你如願!”

一個用力甩身,將懷中的嬌俏人兒朝一旁推去,奮力拔劍朝楚孝軒方向刺去。卻未瞧見身後的大理石雕。

“小心!青兒——”眼看著尖銳的石尖即將刺向纖細的小人兒時,楚孝軒一個飛身,顧不得手中的劍一個撲身,在即將落地的一刻,在半空中抱緊一個翻身。

“啊——”一個沉重的悶哼聲在耳旁想起,青兒隻覺得心忽地痛了。腰間一股力道將自己緊緊固定地動彈不得。

“不!公子,你——”一股鮮血再一次濺起在青兒眼下,這一次卻是那般洶湧,瞬間浸濕了青兒與他相貼的衣袍,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院子。“萬善哥哥,快救他!快救他啊!”不知為何,淚如雨下,那股錐心的痛仿若傷在自己身上一般。

“你們在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快來人啊!”淩展書聞聲趕來,看著眼前血泊中的兩人,大喝道。

16.“啊——”忽地失去了重力,嬌聲輕呼,在回神時,一雙大掌已穩穩地托住了自己的腰間。青兒發覺自己已坐在了朱萬善的大腿之上,他掌心的溫熱漸漸滲透衣袍,連青兒整個身子都忽地紅熱起來。

“萬,萬善哥哥……”青兒微微掙紮著欲要脫離禁錮,卻發覺腰間的手越發地緊。

“莫要動。嗯?”朱萬善不以為意地柔聲道,頃身靠近那一絲飄在眼前的青絲,淡淡的清香拂過,深深一吸,讓他的心不禁一時地迷神。

“丫頭,宮琴大姑娘說要抱小奶娃,你說這可怎生是好呢?”輕柔地提她撩起吹散的碎發別於耳後,溫熱的丹唇越發的貼近她早已如紅玉的耳垂,氣息噴在耳根,讓青兒不禁渾身一個顫栗。

“不,不知……青兒不知曉的。”青兒腦中一蒙,良久才反應過來朱萬善的話中之意。連手都灼熱地不知放置在何處了。早已擰成麻花的衣角已被手心的汗水濕透。

朱萬善看著越發地來了興致,用另一隻大掌握住兩隻絞在一起的手,佯裝不知地貼到自己胸膛道:“怎的?可是覺著有些冷?我予你暖暖。這樣可好?”看著紅地仿若可以滴出血來的兩靨,朱萬善心中憋笑不已。

“不,不……”

“不夠暖?那這樣可好?”

“啊——不是的!熱,熱!”

青兒還未反應過來,隻見朱萬善一個用力,將自己的雙手塞進了他的裏衣,熾熱的胸膛讓青兒驚呼,又羞又慌地掙紮著出來。

“哈哈哈,熱啊?那如何不早說?”朱萬善鬆了手間的力道,嬌俏人兒立馬像是避瘟疫一般跳的三丈之遠。

“哈哈,可是燙著了?”朱萬善鳳眸再次一挑,輕佻之色盡顯。

青兒哪還知曉該如何應對這般情況,驚恐地頭也不敢抬,一個勁地看著地上,似是要把地盯出一個洞來。

17.

“該死的!”被懷中因睡姿不適而挪動柔軟身軀的嬌俏人兒觸地欲火焚身,朱萬善咬牙暗咒,渾身僵直地動彈不得。使出內力,努力平息下早已開始四竄的燥熱。

許久,直至稍稍壓製下那股不安的燥熱,生怕禁不住懷中溫香軟玉的誘惑,朱萬善終是決心將小人兒暫且抱到了自己從未讓人接近過的床榻之上。

“唔——”然而,懷中的嬌俏人兒顯然不領情,剛一放在床榻之上便拽緊了朱萬善的胳膊,全然未得防備的朱萬善一個趔趄,被睡夢中依舊不乖覺的人兒咕嚕地拉倒在床,眼看著即將整個人兒泰山壓頂式地壓倒嘟囔著紅唇的夢魘中的人兒,朱萬善忙一個力撐。

然而,隻是那一瞬,卻終是晚了一刻。朱唇微微擦過柔軟的粉頰,仿若被施了迷魂術一般,朱萬善隻覺身下的那一人兒竟將自己的魂兒都抽離了。溫如璞玉的觸感讓他血脈噴張,喉嚨中仿若被焦灼著一般幹澀,“丫頭,若是你此刻再不醒,下一刻便會害怕醒來了。”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吹動了寥落在耳邊的青絲,發梢俏皮地搔進耳中,撓地昏睡中的小人兒一陣癢癢地難受。

“唔——”睡夢中的青兒隻覺得難受,忽地鬆手抓起火熱的耳根來。小眼迷迷糊糊地睜開,仿若幻覺一般,一張放大的臉近在眼下。本以為夢中人,“嘿嘿,萬善哥哥,你也到青兒夢中來了呢……”嗤笑地揮手,砰的,一個強有力的物體撞上了自己的手。青兒猛地睜眼,“萬,萬善哥哥?!你,你怎得在這——啊!——”

青兒剛清醒過來,一激動地欲要坐起,一個猛烈地撞頭,吃痛地又生生地撞回了床上。

被拽起來的青兒怯弱弱地坐在床沿,手中擰著她的“小麻花”,緋紅的耳根透露了她的心緒,全然一副犯了錯的小媳婦兒模樣。

良久的沉寂讓青兒的小心肝尖頭的小兔不安地躥動起來,偷偷抬眼一瞥,卻見那雙鳳眸正狠狠地瞪著自己,被抓個正著。青兒喪氣地收回眼瞼欲要再垂頭“思過”,頭頂卻響起了朱萬善低沉的聲音。

“還不喝!”

“啊?”

青兒詫異地抬頭,不明何意地望向朱萬善,隻見他媚眼一沉,方才的擺著的臉微微撇頭,瞪向了一旁的矮櫃上,青兒這才後知後覺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竟是一碗醒酒湯,心底淌過一股暖流。

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微微皺眉,朱萬善本要不願,卻見她下一刻已仰頭灌進,腦中忽地想起那一幕:她不喝湯藥的!

“丫頭,你!——”欲要阻止,青兒已將哐當作響的空藥碗放回了矮櫃。看著強忍住幹嘔的青兒,朱萬善心底頓時翻滾起了自責之感。

許久,青兒才微微緩過胸口中的那股舒適氣來,努力地扯出嘴角的弧度,無力地開口道:“萬善哥哥,青兒無礙了,隻是……隻是有些熱罷了。”著實的熱,熱的青兒覺著身上的衣衫仿若是焊鐵一般地灼人。青兒僵直在那兒哪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就情不自禁的祛了衣衫。

"熱?"朱萬善驚詫地抬頭,見麵色早已紅得不似尋常的青兒,再看她因紅熱已被拉扯得鬆散的前襟,忽得想到了什麼,立底瞬間躥起了一股怒氣。

"必勝!你給本少爺立刻滾進來!"

"砰--"青兒一個驚嚇,身下一個趔趄,險些滾落在地。握住前襟扣子的手慌得一鬆去攀住跟前的桌沿。胸口立馬灌入一股涼爽的氣息,讓青兒清醒幾分。

"啊!"

"你!必勝,滾出去!"朱萬善一個躍身擋到青兒跟前,不知何時扯下的床單已裹在了青兒身上。

可憐的必勝剛無厘頭地主子命令著滾進來,誰知還未滾進門檻,又可憐巴巴地無辜地被踢出了房門,被還在搖曳的木門撞得捂鼻的必勝不敢多挪一步地聽著屋內的聲響。

"唔,熱……"青兒被床單裹得愈發得難受。欲要扯掉這累贅,火熱亂動的小手卻被一隻大掌握緊。

"丫頭!莫要亂動!"朱萬善心緒繁雜地怒聲遏止,心中暗罵:該死的,讓我知道誰動的手腳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少爺我……"裏頭的聲響讓必勝聽得浮想連翩,麵紅耳赤的。心道是原來這看似嬌弱的少奶奶也是個熱情如火的主兒。可憐了他必勝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子,剛要開口請求離開,又被喝住。

"還想見明天太陽的就給我在門外站好了!"朱萬善一邊灼手安置著已經被藥物迷了理智的青兒,一邊努力壓力自己的怒氣。"誰熬的藥?"

幹站在門外的必勝一聽,腳下一軟,暗道糟糕,難道煮壞藥了?"我,我……"

"還有誰人動過這湯藥?"不等必勝說完,朱萬善繼續追問,語氣之冷冽可見事態之嚴重,讓必勝明白了絕不會煮壞藥了這般簡單。腿腳更是一軟。

"無,無人……"全程都是他一人在煎藥,不曾離開過一步。這下可如何是好,跳進黃河都要洗不淨了。必勝隻覺得夜風吹得脊背上的冷汗拔涼拔涼的。

在必勝絕望地快要看到孟婆端著那碗湯朝自己揮手時,朱萬善的又冷聲質問道:"誰人取的藥材!"

咯噔!必勝一個慌神,咬了舌頭。怎會,怎會是她?

"快說!"

"是,是花會……少爺,花會她定是好心的,她不會的……"那般的女子怎會有這等複雜的心緒。

"哼,你下去!喚押寶來!"朱萬善此刻已無心理論,看著懷中已快再未著絲縷的嬌俏人兒,朱萬善再難保自己做君子之行。

"丫頭,抱歉了,忍耐下!"大掌一個力劈,懷中人兒終是不再掙紮地昏迷了去。押寶匆匆趕來,還未喘過氣來就被一臉漲紅的少爺塞了個巨大包裹來。

"替她擦個身,熬碗解春酒灌下去!還不快去!"朱萬善憋忍得幾近崩潰,對著驚愣在那的押寶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