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翁家犯了一個大忌了,既然請了一個師公做法事,那一切都要聽從師公的安排,有什麼不對的也要等到法事完了之後再和師公說,中途要是想要換師公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會直接得罪一個師公。
你想一個師公在法事上被換掉,就像是戰場換將,兵家大忌,不僅說師公本事不行,而且還會讓其他師公產生一種不安感,不會聽話的雇主,師公操作起來麻煩可不是一般大。
聽到老盧的話,整個在場的人都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老盧會撂下如此狠話,和翁文革家一刀兩段是沒有什麼,但是不再踏入桂花村這個可就大了,桂花村可不止翁姓著一家,還有程姓,要是被程姓知道因為翁家人得罪了老盧,導致整個桂花村遭殃,恐怕程姓不會給他們翁姓好過。
翁文才聽到老盧的話,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在剛剛說話的年輕人臉上,這個時候的翁文革也從家裏趕來,他剛剛身體不服所以沒有來,現在以來看到大家都圍在一起,在外麵喊道:“怎麼了,還不快點把棺材抬回去,對了義……盧師公你這是要幹什麼?”
老盧看了翁文革一眼,直接帶著我離開,我看到翁文革的額頭一眼搖了搖頭,跟著老盧離開。
翁文革看到老盧和我走了,對翁文才問道:“大哥怎麼了,盧師公怎麼走了?”
“自己去問問你兒子。”翁文才沒好氣道。
翁文革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平淡說道:“去請其他師公就好了。”
不過翁文革怎麼都沒有想到,無論他怎麼請,用多少錢就是請不來一個師公,那些師公一聽到翁家請過老盧,而且還把老盧氣走,沒有一個人敢接這場法事。
接下了這場法事不就是在老盧的臉嗎,何況他們的本事有老盧厲害?連老盧都被他們氣走了何況他們這些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師公。
我們一行人全部都回去,一路上老盧的臉上都不怎麼好看,一直看著窗外。
沒有跟我們去迎接棺材的阿坤他們都一臉好奇,不過老盧在這裏他們也不敢問。
回到家之後,老盧帶著錢去了麻將館,而我被阿坤阿凱拉著去詢問。
阿坤對我問道:“小槐到底發生了什麼?叔的臉色怎麼那麼差?”
“你們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好搞定,所以師傅用了很多準備,沒想到翁家竟然用方形棺材。”我無奈道。
老盧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覺,不知道在樓上畫了多少符紙出來,這些符紙現在全部都別貼在翁家宅子外麵,老盧的符紙價值不菲,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在老盧這裏求一張符紙都沒有求到,可見老盧為翁家付出不知道多少心血。
阿坤阿凱聽到我的話一驚,兩人愣了一下,阿凱皺著眉頭對我說道:“方形棺材也不是不可以,為什麼叔會如此生氣?”
我點了點頭,方形棺材當然不會讓老盧如此生氣,也不是沒有人用過方形棺材,我攤手說道:“翁家人的排場大,他們在棺材外麵釘上了不知道多少多金花,我看了,都是金屬做的,而且用的還是鉚釘固定。”
“他們這是在找死,他們這是在詛咒自己的先人魂魄生生世世被千釘封棺嗎!”阿凱罵道。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阿凱,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阿凱如此生氣,平常他都是沒有表情的樣子。
阿凱說的千釘封棺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平常的棺材上麵隻有八顆鉚釘或者十顆鉚釘,棺材的其他部位是不允許出現釘子,做棺材的人也會很注意這方麵,棺材裏麵不可以用釘子固定,隻能用膠水沾粘起來。
多一顆釘子就會讓老人的魂魄在棺材內寢食難安,就像是被釘在釘在身上一樣,而釘子太多是時候,就會出現千釘封棺,到時候不要說什麼天魂上天地魂下地,恐怕連七魄都出不了棺材,被永久釘在地下棺材裏麵,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我還把翁家人當著老盧的麵說換師公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阿坤和阿凱差點帶家夥去桂花村平了他們翁家。
不過阿坤倒是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打出去,至於打給誰那就不言而喻了,反正整個桂花村從這次開始再也沒有一個師公去主持過法事,程姓也一直和翁姓鬧,最後程家獨立出來,變成一個村子叫程家村之後,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