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1 / 2)

不過黑翼的表現令她很失望,他除了大喊大叫,甚至咒罵外,再也沒有其他。

咒罵?

花不語輕笑,那不過是弱者承認自己軟弱的掩飾罷了。咒罵他人?能代表自己比他人有能耐?花不語搖了搖頭,不能。可是這能代表什麼呢?如果咒罵可以帶來化險為夷的話,那麼大家都去咒罵去了。可是這咒罵啊,不光損害自己的陰德,還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口水。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他又何必呢?

花不語歎息地對雪說:“給他鬆綁吧!”

雪遲疑,不敢從命。她勸道:“主子,黑翼現在這幅瘋模樣,萬一傷到了您,怎麼辦?”

花不語睨了她一眼,溫和地說:“他能傷到我嗎?”

雪有些害怕,她知道主子的本事,可是一個精神崩潰的人,一個脾氣正在上火的人是不講究一點兒的理智的,給這樣的人鬆綁,真的好嗎?她不明白主子在想什麼,可是主子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從。既然如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雪是不害怕的,可是麵對這樣的黑翼,她想起了以前森林中食人花。她受盡他的欺辱。他冰冷的話語還在她耳中回蕩。

如今的黑翼就是這副模樣。這樣的他,花不語能製服了嗎?她懷疑花不語,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來,於是腿不由地哆嗦了起來,走起路來,有些蹣跚。

顯然她是害怕的。

花不語看到雪如此,歎息了一下,不過,她也知道害怕也是正常的,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

一個輕柔的風從扇內扇出,不一會兒,一股幽香伴著風傳到雪那裏。

暖風輕撫大腿,雪立馬趕到腿腳暖暖的,甚至不容她抬起,便直直地湧向黑翼那裏。

雪嚇得閉著眼睛,可是在接近黑翼時,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於是拔劍直接割開纏繞在他手上的繩子。

繩子一開,黑翼立馬就活動起自己的雙手來,甚至連自己的雙腿還被綁著都全然不顧,如此模樣,果然不會傷到她人。

突然間,雪好像明白了什麼。主子好像能夠看透人心,她大概想到如今在黑翼心中什麼是重要的。他被鬆綁後,第一反應不會去傷害幫她解開繩子的人,甚至不會記得自己為什麼這樣。

他要的不過是測試自己的不老法術。

花不語坐下,躺在躺椅內。躺椅輕搖著,她甚至不再去看黑翼的醜態。

醜態?當然是醜態無疑。他太過相信花不棄,誰會把這不老的秘密輕而易舉地交出去呢?她該說黑翼活了這麼多年是白活了還是該說他太過天真呢?

總之,黑翼像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被人騙了一般,反複地測驗著,最後是花不語不忍,直接道出了事實。

“那夜,使出這術法的不是你。是不棄姑姑!”

“怎麼會呢?”黑翼蒼老有力地聲音響起,“明明是我手臂一揚起,他們的白發全部變成青絲了。明明是這樣的。”

花不語低語:“可是,你不覺得你這個手勢還有一個功能嗎?”

“什麼?”黑翼傻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