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一行人在迷離夫人發呆的時候,從迷離莊園迅速撤離。一路沿著返回的路走去,因為大家各自的腳程相比凡人來說厲害些,所以感覺沒有走多遠,便在一處鬧市中停了下來。

在鬧市中分散開。

浮塵讓跟來的人都各自回去,留下些受傷的人,因為無法忍受長途跋涉地顛簸,花不語想了想,輕叩了茶室的門。

鬧市中一個不顯眼的藍色旗幟掛在不老茶室外麵的窗戶上。茶字掛在外麵,花不語一看到標誌,便知道這便是不老茶室了。

她剛進去茶室,便對迎麵趕來的茶老說,安排出客廳吧,他們都是客人。

茶老表示明白,安排他們住進去,並叫來了連衣先生幫他們看病。

“你不用擔心。”花不語安慰浮塵說,“這先生是我不老居最好的先生了,他的醫術向來被不老居內人稱為妙手回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浮塵點頭,對她說:“我信你。”

玉扇沉默了許久,終於從扇中走了出來:“姑娘的話,我什麼時候都是相信的。”

浮塵突然覺得這把扇子有些礙眼。

花不語輕拍了一下玉扇的頭:“就你如此。”

玉扇搖了搖頭,指了指浮塵:“可不是哦,這一次我有聽到他說了信你!”

“不,他是信連衣先生的醫術。”花不語解釋。

“……”浮塵,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麵前說這句話,這簡直隻當他沒在麵前一般,他好想反駁。

“額……”玉扇表示無話可說了,她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還是再睡一覺吧,果然還是在做夢。

另一旁,鏡花扶著暗月進入茶室,還沒有等暗月坐好,她便叫起連衣先生來。

一身白衣翩翩的琴師聽到她如此反應強烈,還以為對方生了多大的病,毫無懷疑地匆忙趕了過來,隻是沒有想到迎接他的詩歌奇怪的女子。

“先生,你幫忙看看暗月,他身上的傷要不要緊啊?有沒有什麼能治內外傷都厲害的藥啊?……”一連串的問題,不帶停頓的,根本沒有連衣插嘴的空隙。

連衣知道她是關心生亂,亂了分寸,所以並不反感她做的一切。

他微微一笑,等她慢慢把話說完,才緩緩示意她把放在暗月手臂的玉手拿開一些,他方便號脈。

鏡花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扇了扇手,貌似說了一句類似感歎的話:“這天真熱。”

這句話放在茶室外真的不錯,正值初伏季節,熱是在所難免的,但在如此涼爽的茶室內,她仍說出這句話,真的不合適,但好在大家都沒有拆穿她,紛紛跟上一句。

“確實熱。”

“有點熱。”

“微微熱。”

“還好了。”

……

見大家都這麼說,鏡花自欺欺人了一場,她對自己說,大家都說熱,那肯定是熱了,可是她好死不死地生生打了一個冷顫,剛剛還感覺沒有那麼熱的臉瞬間有紅了。她都感覺自己的臉快被煮熟了。

花不語走了過來,想要看看傷員的情況,同行的,還有浮塵。因浮塵主子也走了過來,原本還比較喧鬧的屋子裏,瞬間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