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大笑:“好啊。”
這是不語第一次主動詢問他,他當然不需要任何考慮就答應下來。
迷離剛開始根本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裏,可是一旦真正交手,她發覺自己一人擋住兩人的攻擊確實很吃力,一時覺得自己還是小瞧了他們。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至於來這兒幹什麼,迷離想來想去,也是沒有想通。她不過設了一個迷離之陣而已,沒有必要因為單單想闖闖這迷離之陣,便徑直與她對著幹,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顯然帶來的損失不用想也知道會大了許多。大家都不是傻子,可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迷離有些想不通。
花不語當然不會料到在如此要人命的場合中,迷離竟然會晃神,不過由於她的晃神,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一個不需要耗費力氣的機會。
迷離的一個晃神,花不語與浮塵早已經走了很遠。
“還需要追嗎?”侍者顫顫巍巍地問迷離夫人。
迷離夫人直接一腳踢飛了他。
“人都跑遠了,還追什麼追?把離岸叫來,這麼大的變故竟然不見他的蹤影,真是太不像話了!”迷離生氣地說,“去把離岸找過來,我要親自問他!”
她因為生氣,胸前一起一伏的,看來真的是氣得不輕。
離岸走來的時候,離這個變故發生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後了。
“離岸,你不需要跟我解釋解釋這種情況嗎?”迷離當麵直接詢問他。
離岸皺眉看了看四周,多少從外麵的喧鬧中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抱歉,迷離夫人,屬下因為腿傷,被施了催眠,睡著了,醒來後,便被帶到這裏,實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希望迷離夫人明示。”迷離的頭微微低著,並不像其他人那般恨不得把頭直接插到地上,以代表自己對於迷離夫人的衷心。
他有自己的風骨,也有自己的思想。在他心中,他並不臣服於她。
“哦?”迷離慢慢地走近他,在他微微低垂的頭前麵幾厘米處停下,仔細地把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
迷離想起,他走來時,腿還一瘸一拐的,看樣子是受傷了。她也想起,這傷還是因為她而起,她擺了擺手手,大概是知道自己理虧,或者知道自己即使問了離岸的罪,發生的已經發生,無力改變,也大抵是因為她確實累了,至於真正的緣由,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歎息道:“罷了,罷了。你好好回去養傷。”
離岸領命,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沿路,他向四周看去,沒有過多久,他眸底的光芒越加暗淡,來不及輕歎。傷處因為來時,跑得有些急,本來快要好了的傷口,再次裂開了,有些微血滲了出來。腿也開始疼痛起來了。
離岸額上浸著點點冷汗,不得不在外麵小棲了一下,以緩解這種傷痛。
遠遠從一個院子裏走出兩個人,兩個人分別端出來兩把椅子,徑直坐在梧桐樹下,而離岸就在離樹不遠處的另一棵梧桐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