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大食已經不存在一個侵略者,剩下的隻有失敗者和逃亡者。事實證明,強大如美利堅,也無法對抗我獨尊之劍的鋒芒,更不能違抗獨尊的意誌。我不知道在座的諸位還在猶豫什麼,但是聖戰的旗幟已經豎起,反擊的號角已經吹響,還請各位想起自己作為一個獨尊信徒的身份與力量,負起自己所應當承擔的責任!”
寬闊的會議室中,先知穆罕默德站在正中央,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進行著陳詞,雖然語氣很是低緩,但是相信世界上沒有人敢於忽視這位老者的話語。他的四周被環狀的長桌所包圍,十位身著白袍、打扮華貴的人等間距地正襟危坐,聆聽著先知的講話。
這裏是大食的聖城——麥加的大聖寺,整個建築由潔白的大理石鋪砌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氣勢磅礴,最引人矚目的便是聳立其中的七座方尖高塔,而他們所身處的,便是高達百米的最為巍峨的一座塔的頂部。
這裏是中大食王國的權力中心,也是大食世界名義上的中樞,隻有國王與貴族議會的成員才能進入,他們在此處商討國事、製定政策。當然,對於這個政教合一的國家來說,沒有一個地方是身為唯獨尊教精神領袖的先知不能進入的。而這一次,穆罕默德就是為了整個大食的興亡而來。
“中大食已經完全回到了獨尊的懷中,回到了這座榮譽之城的普照之下。所以,我請求各位,拋卻一切顧忌,派出我們的軍隊,收複那些曾被侵略者占領的土地,讓我們的人民重拾唯獨尊教的信心和榮光!”
王國的確存在政府與軍隊,但是控製力也不過集中在幾座大城市,對於周邊地區、尤其是戰略要地,則完全沒有存在感。這自然是美利堅和歐羅巴重壓之下的結果,對於缺乏力量,但富甲天下的王國,他們的警惕一向沒有放鬆。
而王國雖然表麵上和歐美保持著友好的關係,但暗中對抵抗組織的援助從沒有停止,獨尊之劍更是他們重點支持的對象。國王和手下的諸多貴族,無不渴望著早一日獲得獨立與自由,而對於手中隻有區區不足十萬兵力的他們來說,先知和他手下的琉璃劍是唯一的指望。
可是,麵對如今大好的形勢,他們卻退縮了。
“美利堅如果大舉報複,我們該怎麼辦?尊敬的先知,您這次的行動實在太魯莽了!”
“事前為什麼不知會我們一聲,這樣擅自下決定,我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現有的兵力守衛實際控製的地區已經是捉襟見肘了,哪有餘力再占領別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似乎對這些答複早已經有所預料,先知的語氣仍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緩,對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
“經過了兩次打擊,美利堅在大食的力量已經降到了最低,除非派遣大軍前來,否則他們不可能發動大規模的反撲。從美利堅如今國內的情勢來看,短期內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對於沒有通知各位我等的行動,我代表獨尊之劍致以最誠摯的歉意。但是為了確保計劃的隱秘性與突然性,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還請諸位能夠理解我等的難處。”
“王國的軍力雖然不充足,但是請諸位不要忘記,我們還有奮戰在前線的地下組織、還有無數虔誠的教民,諸位隻要給予小小的支持,我相信一定會換得他們熱情的行動,那些被拋棄的土地將回到我們的手中!”
“這怎麼可以!”
有些人驚慌失措地厲聲反對。
“怎麼能讓那些平民擁有力量,何況還需要我們無償地進行支援,這簡直太愚蠢了!”
先知幽幽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讓場麵安靜了下來。
“愚蠢?投身於複興大食的事業,對貧苦的平民進行援助,這對於不斷在勤勞的教民之上積累財富的你們,是愚蠢的嗎?”
“咳、咳,先知似乎對他們的意思有所誤會了。”
打破了僵局,在先知造成的沉重威嚴中製造出一絲破綻的,是王國內的大貴族、實權人物,世界首屈一指的富豪——費薩爾?沙馬爾,他肥胖的臉上滿是笑意,細細的眼睛卻射出堪稱鋒利的精光。
“我們的意思是,讓那些暗藏的組織和平民們占據美軍撤離的地方,實在太過危險了。一旦對方反撲,所造成的任何傷亡,豈不都是我們的罪過。獨尊恐怕也不認見到自己的信徒平白地受到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