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夥將站在那裏的石破看作鬼神一般是,卻又一人義憤填膺、拍案而起,手臂遙指著石破的鼻子,破口大罵。
“姓石的小畜生,你這是要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老子是華南兵團怒蛟軍上將軍長馬貂,你濫殺無辜、喪心病狂,老子要將你……”
“這麼多的廢話,留到另一個世界去說吧。因果陷阱發動,報上姓名,交出性命!”
馬貂的馬臉一凝,魁梧的身軀倒在了喜桌之上,他至死也不明白,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就算在二十年前的華夏與南洋酋邦交戰時,自己也憑著一杆破槍、百十來個弟兄殺出重圍、留下身後屍山血海,今日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死在此地。這位西北馬氏最愛重的子弟之一、華夏南方的一代名將,死不瞑目!
在確認了這位老朋友已經沒有了脈搏之後,南州州牧、一方鎮守的胡宗瑞冷冷地看著石破,五縷長須飄搖中帶著悲壯,卻仍保持著朝廷大員的風姿氣度:“石守心,你如此倒行逆施,早晚不得好死!”
“自從來到這世上,我就從沒想過死後能有個葬身之地。大叔,你看起來很囂張嘛,敢不敢報上名字讓我聽聽?”
“華夏帝國南州州牧胡宗瑞,今日在此一死以報天子國恩!”胡宗瑞自忖必死,閉上雙眼,不再開口,哪隻左等右等,自己依然在世,那死亡隨時可能降臨的心理壓力著實太大,初時他還經受得住,越往後越是恐懼。終於,隨著石破的哈哈大笑,胡宗瑞再也支撐不住,坐到了地上,一頭冷汗、滿臉茫然。
“哈哈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我的陷阱每次布下之後都是各不相同、絕無重複,你們盡管放心。生命可貴,我怎麼忍心讓如此多的性命被一種死法帶走。”石破眼睛一眯,精光更甚,一字一句,敲打著人們最弱脆弱的神經:“我準備了無數新奇罕見的陷阱,足夠在場的所有人每個都能享受到平生未見的死亡。來吧,各位,無須客氣,讓我們開始這場死亡的盛宴吧!”
“石守心!”
白昭揚怒發衝冠,他萬萬沒想到,當年為情癡狂的石守心會變成如今的殺人惡魔,難道自己為了姐姐助他們逃走,就是為了換來今天的結果?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你若想報仇,盡管衝著我,衝著白氏、田氏、炎黃龍魂來,在場的人可都是無辜的啊!”
“為什麼?當人們屠宰畜生的時候,何曾問過為什麼;當在座這些權貴們欺淩弱者的時候,又何曾問過為什麼。當你用腳將一隻螻蟻踩死的時候,會心生惋惜嗎?當然不會,你甚至會產生一絲快感,那是隻有在可以肆意奪取生命時才會產生的滿足感!你為什麼加入龍魂?不要用什麼國家民族大義搪塞我,你隻是想要變強而已,然後讓自己享受那份淩駕於眾生的快感,說到底,人類的心中依舊潛藏著原始的野蠻,你們選擇了拒絕,而我選擇了全盤接受。絕望、死亡,然後是永恒,世上還有比這一過程更能打動我心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