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得一子便將目光停留在趙靈身上,眼神轉動間,口中已緩緩道:“當年神火教扶持香軍在黃河起事,率先反抗前朝異族,其首領自稱宋朝皇室後裔,以此加封自己為九龍王,其實卻是個世代務農的鄉間村夫,和曆代皇室都沒有半點關係。而眼前這個龍王,甚至還不是香軍九龍王的親生兒子,乃是從山野間找來的一個放牛娃,非但胸無點墨,終日更是渾渾噩噩,不思進取若他才是正統的漢人之主,當真是大的笑話。至於他神火教教主的身份,不過是被神火教擺到台麵上的一個傀儡罷了,以前是、以後也是,空有一身數百年的內力,卻從未學過一招半式,心智更是蠢如孩童若他是下第一人,豈不是對下之人最大的侮辱?”
話音落處,積水和明火二尊者已是勃然大怒,一個叫道:“龍王出身尊貴,容不得你胡亂汙蔑!”另一個則道:“辱罵公孫教主,便是辱罵神火教的數萬子弟。你若一心想要尋死,我這便成全你!”而那趙靈穴道被製,此時全靠寧萃攙扶才能勉強站立,聽到這話倒是沒什麼反應,旁邊的寧萃則是臉色微變,狠狠道:“你再敢胡一句,我立刻撕爛你這張嘴。”
得一子冷笑一笑,當即將目光轉落到寧萃身上,自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又道:“一個官宦人家的深閨姐,因為家中婦人爭權奪勢,輾轉流落於江湖之中,卻又偏偏自許清高,看不慣世人的齷齪舉止,便以私刑殺之,自以為是在替行道,這倒也罷了。然而這個深閨姐剛被自己愛慕的男子拒絕,回頭便用自己的身子勾搭上了另一個男子,想要利用另一個男子的武功和權勢,去對付先前拒絕過她的那個男子,以此作為複仇。如此舉止,又是否齷齪?以她替行道的標準來看,又是否該殺?”
這番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眾人也知道他的便是寧萃,雖不知寧萃愛慕的那個男子是誰,但也能猜到得一子言語中提及的“另一個男子”多半便是指趙靈,一時間都往向寧萃這邊望來。寧萃聽到這話,心中雖是萬分驚怒,臉上卻隻是冷笑不止,反正這少年並未提及自己的名字,自己大可用沉默來否認。
然而眼見在場眾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分明透露出鄙夷和輕蔑之色,顯是的得一子的言論深信不疑,寧萃臉皮再厚,也經不起被眾人用這種眼神盯著看,隻覺臉頰漸漸發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殺念,便要上前將手中油傘刺進這雙瞳少年的嘴裏。
不料得一子眼中的血紅色瞳孔微轉,仿佛提前看透了她的心思,當即淡淡地道:“若有人因此殺我,便是自領其罪,欲蓋彌彰。”寧萃頓時一愣,一時也不知是否應當出手,得一子便再不理會於她,而是轉頭望向墨家眾人。
話墨寒山聽到得一子方才向趙靈和寧萃的一番話語,分明是在揭兩人的老底,也不知是否便是他的雙瞳作祟,從而讓這少年可以看透別人心底的秘密。此時眼見得一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下,墨寒山頓時心生警覺,連忙向他抱拳道:“這位兄弟既然是衝著神火教和這位金先生而來,當然便是墨家的朋友,方才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兄弟海涵。不知兄弟可有要我墨家效勞之處?墨家上下定然傾力相助。”&l;!--內容結束--&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