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內容開始--&g; 耳聽言思道忽然吹捧趙靈和寧萃二來,在場眾人都是大惑不解,寧萃更是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並不作答。
隻見言思道又轉過身子,將旱煙杆指向另一邊的墨家眾人,又道:“墨之守禦,下無雙墨者一諾,更是千金不換。別看這位黑衣老兄的儀態有些潦草,卻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放眼全下,便隻有山墨家的掌門人、墨家巨子墨寒山一人能至此境,也是我生平最為欽佩之人。而此時站在寒山掌門身後的這三位高手,依次是墨剩海、墨白水和墨群山,正是墨家聞名江湖的殘山深水四大護法之三,不但武功高強、臻至化境,而且智計無雙、鬼神難測,其機關消息之術更是獨樹一幟、名動江湖,至今無人能望其項背。”
完這話,他的旱煙杆又指了指身旁的積水和明火二尊者,恭敬地道:“至於和我同來的這兩位老前輩,身份更是驚人,乃是神火教五行護法中的積水尊者和明火尊者,幾乎已是江湖傳裏的高人。因為公孫教主年幼,這些年來神火教裏的大事宜都是由他們兩位代勞,所以在這西域諸國的地盤上,他們兩位可謂是跺一跺腳便能叫大地抖三抖的人物。而且積水和明火兩位尊者倘若同時出手,水火二力相輔相成,生出五行相克與五行反悔之力,至今還無人能夠破解。”
最後他又瞥了謝貽香一眼,笑道:“還有這位謝三姐,這位朋友既然曾替她化解過病症,想必你們已是熟人了。別看她此刻這一臉茫然的模樣,身份卻是本朝大將軍謝封軒的女兒、親軍都尉府統辦先競月未過門的妻子。誰要是敢傷她分毫,便等同於是和整個朝廷為敵,哪怕逃到涯海角,也將永無寧日。”
如此一來,言思道已把在場所有的人都依次吹捧了一遍,這才向麵前的得一子笑道:“我金萬斤雖有幾個臭錢,但在石室裏這些個前輩高人的麵前,當真是微不足道。若非他們賞臉,我連話的資格都沒有,心中又怎能不害怕?”
原來言思道看似在吹捧眾人,其實卻已不動聲色地將在場眾人盡數拉扯進來。果然,言思道的話音剛落,那神火教的明火尊者已向得一子厲聲喝道:“哪來的娃娃,竟敢在此間大放闕詞?要不是看你生得俊俏,爺爺我一根手指便能將你戳死!”旁邊的積水尊者也尖聲道:“這位朋友若是與金先生有隙,還請私下找他了斷。眼下神火教迎奉公孫教主出山,朋友若是執意要在此處惹事,那便休怪神火教無情。”
墨家這邊的墨寒山雖然並未言語,身後的護法墨勝海已忍不住道:“這位目生雙瞳的兄弟既然與神火教並非一路,還請亮明身份,墨家上下也好明辨敵友。否則這十層墨塔,隻怕還由不得外人亂闖亂嚷。”
而寧萃方才便已答應下言思道提出的賭局,此時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離開這座墨塔,不料卻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得一子打斷,早已是心急如焚。當下她也向得一子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人是妖,識相的便趕緊給我滾開。再敢攔我去路,我第一個殺你!”
眼見言思道的一席話語之下,頓時便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得一子卻是絲毫不懼,兀自冷哼一聲,逐一掃視在場眾人。話眼下這間“非命”石室裏的這些人,正如言思道所言都是當世一等一的人物,但在得一子這對血紅色瞳孔的凝視之下,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絲莫名的驚懼,就仿佛是被扒光了渾身衣衫,就這麼**裸地暴露在這個詭異少年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