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這般自信,利用的正是自己先知的本事,司馬空六人知道的,邢承確信大都知道,而司馬空六人不知道的,邢承可知道的多得多。
“我先來吧!”那叫柳生的首先自告奮勇,自信卻不輸邢承。
邢承衝其笑了一眼,便見柳生率先講道:“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你來接下幾句。”
邢承不假思索,居然很快接道:“上長長而民興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邢承一接,頓時讓幾個老叟傻了眼,既然出題,那柳生肯定出的是他以為最偏的,哪知邢承連想都想就接了上來,氣勢上已然是輸了。而一看邢承毫不費力地接了上來,豹子是大喜,繼而邢承給他樹立的形象,是越來越強大了。
柳生看著邢承,不免覺得慚愧,也在這個時候,他一旁的袞廿餘開口便講道:“我來出第二題,相傳孔子有弟子三千,其中有七十二賢,其中最著名的還是孔門十哲,你來說說,這十哲都有何人?”
其餘人都是看向了邢承,覺得這道題是袞廿餘刻意在刁難,通過邢承陷入沉思的神色也不難看出,他的確給邢承製造了一個麻煩。豹子這時也擔憂了起來,剛剛還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又拉下去一截。
看邢承遲遲說不出,那司馬空便接道:“要是你答不上,這道題就算過了。”
沒想到他會這麼心急,不料邢承看著他便回道:“這十人我當然知道,我隻想在想,他們都是在什麼領域裏有成就。”
眾人一聽,不免大驚,尤其是袞廿餘,看著邢承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即便見邢承開始淡淡講道:“據我所知,孔門十哲可分為四類人,首先是德行,他們分別是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其次是言語,他們有宰我與子貢,還有政事的冉有與季路,以及文學方麵的子遊與子夏,剛才我之所以遲疑,就是在遲疑這個子遊,其實他在言語遊說方麵,我個人覺得還是跟宰我、子貢有一拚的。”
邢承淡淡一語,都讓袞廿餘傻了眼,他講的這些,他都未必知道。
不隻是袞廿餘,就是司馬空與司馬陽等人早已顯得心慌了起來,這第三題要是難不住邢承,他們的老臉恐怕在酒保這裏都擱不住了。
“你是第一次路經此地嗎?”司馬空居然這般問道。
邢承笑著便反問:“這算是第三題嗎?”
司馬空忙又講:“不,老朽隻是隨口問一問,若你不便回答,那我就開始問第三題了。”
“那您問吧!”邢承還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邢承是怕出錯,怕他這一問會取決於自己是否第一次路經此地,倘若他要出一些當地的民謠,顯然邢承是無從知曉的。司馬空也沒有想到邢承會回答的這麼幹脆,無奈之下,隻得又重新思考了起來,在想如何給自己找回麵子。他的遲疑明顯要多過了邢承剛才的回答,邢承卻沒有催促他,反而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