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與心交融,情與情傳遞,愛與愛互動,這樣的家不是最完美的家嗎?家有著雙重的含義:家可以是屬於自己的房子,又大又舒服,這是物質的家。家也可以是溢滿愛情、親情的人的集合,這是心靈的家。沒有愛與情,別墅與囚籠何異?而沒有房子的家,卻可以用愛和情搭建舒適幸福的空間!有人睡在高檔進口的席夢思上失眠,因為他太孤獨———有錢了卻離婚了!有人睡在架子床上鼾聲如雷,因為他自認為很富有———妻子在他的下鋪、兒子在他的上鋪,雖然隻是幾平方米的空間,他的家卻是如此的完美。潘美辰一句“我想有個家之所以打動無數心靈,是因為許多有房的人沒有家。錢鍾書生病住院,楊絳陪護。心疼夫人勞累,錢先生說:“你回家吧!楊絳卻說:“你在哪裏,家就在哪裏。多麼深刻而感人啊!
當然,如果能在寬大豪華的別墅裏擁抱妻子和孩子,那你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但請記住:千萬不要用剛剛數完錢的手去撫摩孩子,也不要用剛剛發過號令的嘴唇去親吻妻子,因為,這個時候,他們感受到的可能不是溫暖與愛,而是冰涼和敷衍。一踏進家,就請關上門,把愛和心都關在這裏,把微笑的臉龐和堅實的臂膀送到家人跟前,真誠地陪他們說幾句、笑幾聲吧!
跋二 我和《知音》名記陳清貧的友誼
“詩仙李白有一首寫友誼的詩我非常喜歡,“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用這樣的詩句表達我與《知音》雜誌資深編輯陳清貧的兄弟情誼,真是毫不過分。
高中時由於我物理和化學學得很好,曆史地理不行,隻得放棄自己喜歡的文科而改學理科,最終考入工科大學西安公路學院。在大學,我除了努力學習外,始終沒有放棄對文學的愛好,最幸運的是我進入校報學生記者團,接受了嚴格的訓練。那時,我們校報訂了《知音》雜誌,我很想給自己喜歡的這本雜誌投稿,拿起它翻了半天,覺得就一個名字最別致:陳清貧。於是,我把剛寫好的一篇愛情美文寄了出去。
很久沒有消息,我以為沒戲了。不料有一天,《女友》雜誌主編黃建國老師告訴我(當時沒有手機、電話以及傳呼,我與黃老師住對門),《知音》雜誌有一個編輯到西安來約稿,想見我。我當時特別激動,按照黃老師提供的旅館(小寨軍人服務社賓館)找到了陳清貧。初次見麵,印象就深。陳清貧皮膚微黑,四方臉,英俊裏帶著靦腆,我們握手,我感覺他的手有力而溫暖。當時,陳清貧就告訴我,我的那篇愛情故事已經被采用,並想和我談談《知音》雜誌的風格以及美文、紀實文學的寫法,我真是求之不得。
我想請他吃個飯,他說最喜歡吃西安的烤肉。於是,我倆步行到小寨露天烤肉市場,找了個攤位坐下。他竟然不喝酒,隻喝飲料。我記得當時是12月天,我穿著老父親給我買的一件深黑色的呢子大衣,他則戴一頂長簷帽子。那天天氣很冷,還有寒風刮過。我們兩個談得愉快,吃得開心,竟然渾身冒汗而不覺絲毫寒冷。吃完,當我要付錢時,被陳清貧攔住,他知道我剛工作,收入很低,就說:“下次你請我。就在這天晚上,陳清貧還給我講述了一個小刀的故事:他和一位大姐交往,大姐離開武漢時,細心的他除了送她一兜蘋果外,還特意給大姐買了一把水果刀。後來大姐感歎說:“給我送各種禮物的人不少,而你的水果刀卻是最別致的禮物,我終生難忘。我心中暗自感歎陳清貧聰明、善解人意,這件事情就被刻在了心中。
有了這次與陳清貧的交往,我寫作信心大增。因為當時我的寫作正處於低穀。陳清貧的西安之行,真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
不久,我根據陳清貧的故事寫出的文章《初戀時分的一把小刀》很快在《知音》雜誌發表,並立即被四處轉載。當時這篇文章被陳清貧報上去後,最後一審的老總隻批了四個字:此文棒極。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文後來竟然彌合了一對香港老年夫婦的婚姻裂痕,他們寫信到《知音》雜誌表示由衷的感謝,我後來還看到過這封信。這是我們倆合作的第一個奇跡。
我一直稱呼陳清貧為“陳大哥,我們情同手足,這樣的友誼完全是在合作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但是,後來,我們的關係又完全超越了合作關係。我記得陳清貧有一次到西安時對我的女友(那時為女友,現在為妻子)說:別人不給我寫稿,也許就不會和我交往了,而我和霍忠義卻不同,他不給我寫稿,我們還是哥們———這話說的是實情。
陳清貧有三大優點,令人欽佩。第一,他非常聰明。由於他博覽群書(他很喜歡看書,每次到西安都帶不少書籍,約稿會友之餘在賓館狂讀,尤其是天文書籍),所以知識非常豐富,但更重要的是他反應機敏,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我每次把稿子交給他都很放心,他隻要把稿子略作修改,讀來就覺味兒完全不同,這就是能耐。第二,他的記憶力很超群。他對於數字、人名,還有詩詞、國內外地名,記得非常準確。見誰一麵,多年後再見,他還能一口叫出名字,簡直神了!第三,他非常幽默。和他在一起,我常常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到我任職的大學做過幾次報告,掌聲笑聲不斷,學生都對他無限崇拜。